玉山眠(63)
玉沉渊眼眸一沉,飞快将她拉开,哑声问道。
“你,做什么?”
他力道有些重,被他捏住的胳膊有点疼,叶清眠微微皱眉,看着他阴沉沉的模样,没来由地就有些委屈。
“我、我只是想亲亲你。”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就这样了,况且那日在林中小屋,他也是这样亲她的。
动作有些大,叶清眠身上的衣袍松垮垮地往两边敞开,大片白嫩如雪的肌肤曝露在他的眼前,长发微乱,心底的异动趋使着他去剥开那层衣衫,视线对上她绵绵似水的眼,玉沉渊托着她的腰,轻放在榻上,身体也顺势压了下来。
玉沉渊呼吸粗重地贴近叶清眠,伸手捋了下她面上的发丝,深深看了一眼,湿热的唇覆上她粉嫩的唇瓣。
他一寸不落地舔舐着,直到叶清眠唇角溢出声音,他才暂且放过她。
叶清眠半睁着水蒙蒙的眼,头有些晕眩,她有些后悔了,原本只是想和他亲近些,可如今她又像上回一样被制得死死的。
脖颈传来的酥麻让叶清眠难以忍受,她极力咬着唇不发出声响,两手去推玉沉渊。
可一切抵抗终是徒劳,玉沉渊没有察觉地继续着他的动作,自她秀气的锁骨一路向|下。
大掌握住的腰肢正细细颤抖,可在玉沉渊眼中却是极|致的引|诱,指尖挑开腰间的绸带,衣衫适时滑落,露出柔嫩的肌肤。
他似见了血|腥的野兽般失去理智,薄唇毅然覆上。
他沉迷在这具美好的身体中,极度细致地不放过寸缕,又压抑着几近疯狂的举动。
待他再次撑过来时,闯入眼帘的是一张被泪水沾湿的面孔,深黑的眸子有了波动,他压着眼尾泛起的红意,捧着她的脸,哑声道。
“怎么哭了,是弄疼你了吗?”
叶清眠睁开湿漉漉的眼,迷茫无措地摇摇头,抽抽搭搭地开口。
“……我、怕。”
这样的触感过于失常,她一时间无所适从。
玉沉渊沉默了片刻,喉结微微滚动,他缓缓吐出口气,用指腹将她的泪悉数擦尽,随后将散在一旁的衣袍重新拉过给她穿上,抱着她一同躺下。
叶清眠想不通他为何转变如此大,可她能感受到此刻的玉沉渊很痛苦,像是在极力抑制着什么,他的身体也滚烫得不行,叶清眠刚动了动腿,想放松些,下一瞬便被一只大掌按住。
头顶传来一声不稳的气息,紧接着是低沉的哑音。
“你别动了。”
这话莫名就蹭着叶清眠的心尖泛起颤栗,她不敢再动,乖乖靠着他,暗自犹豫了良久,她终是忧心地问了出来。
“你是不舒服吗?”
玉沉渊下巴抵在她头顶,阖上的眼缓缓掀开,因忍耐到了极限,眼中泛起酸涩,迟缓片刻,他才悠悠开口。
“没有,”
他又伸手按住她抬起的脑袋,佯装吓唬她。
“你要再不睡,我就要像方才那样继续亲你了。”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动摇的威慑,叶清眠立时回想起方才不安的境遇,心旋即又跳了起来,急忙投降。
“我睡我睡。”
她忙不迭说完就飞快闭上眼,逼迫着自己入睡。
待怀中人传来均匀的呼吸,玉沉渊才抽回手,翻身下榻,去往净室。
半晌,直至天空月辉高悬,风过树响,他才从净室出来,换了一身衣衫。
回到榻上,他重新揽回酣睡的叶清眠,在她额间轻吻了下,才心满意足地合眼入睡。
—
翌日,稀薄的阳光透过纱幔散落在床榻间,两道昳丽的身影交缠着,一室旖旎。
叶清眠醒过来时,看着眼前俊逸的脸庞不自觉便弯了唇角,他这张脸当真是挑不出丝毫瑕疵。
她抬手伸出食指慢慢点了点他挺括的鼻尖,怕将他闹醒,只一下叶清眠便停了,又凑近他怀中享受着温暖的被衾。
阖着眼的郎君微微勾起唇角,轻笑一声,将怀中温软的人拢得更紧。
“你、你醒了?”
叶清眠懵懂地抬头看他,可惜只看到了他的下巴,玉沉渊悠悠“嗯”了声,温柔地抚摸她的长发。
“再睡会儿。”
他拍拍背哄她。
叶清眠顺从地依偎着他,二人又缠绵了半晌才慢悠悠起身。
透过铜镜,叶清眠无意瞥见了在屏风后更衣的玉沉渊,看真切后,脸又一点点红了起来,眼见着他就要出来了,叶清眠匆匆低下头回避。
以至于他何时来到身后都毫无察觉,玉沉渊接过她手中的木篦为她通发,他动作温柔轻缓,微凉的指尖不时蹭过她白皙的耳畔,薄薄的耳廓肉眼可见变得透粉。
铜镜中形影相依的两人似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叶清眠逐渐有了体悟,她从一开始对玉沉渊模棱两可的情愫,渐次转变为所谓的“爱慕”,她想得到更多,不仅仅是单纯地与他一同生活,她想要他永远属于自己,满心满眼皆是彼此。
玉沉渊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乌黑的发间,用那支红缨花簪帮她挽了个垂鬟髻,小娘子笑着摸了摸漂亮的发髻,玉沉渊在她心中是独一无二的,他温柔细腻,比所有人都要好。
待他收拾停当后,瞧见他从矮几上取过条纤细的银链,自己将手拷上,叶清眠心中困惑,
“你为何要用这链子锁自己?”
她起初被宴辞安带到苍州时也是上了脚镣,后来还是王妃仁善才帮她解了,想来这也是宴辞安为了困住玉沉渊才会如此,可他既能解开为何又要扣上。
只一眼,玉沉渊便明白她的心思,拉着她坐到软靠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