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美貌怎么可能是反派(187)+番外
“你这小姑娘还是如此不禁逗。”
言罢,他捋了捋鬓边的两撮长长的灰发,脸上的笑意却不减。
“长老又逗我!”
裴萱萱气鼓鼓地瞧着和蔼的老人开怀起来,心情也被带着好了几分,南星一一看在眼里,抹去了额上的汗滴,也加入了他们的话题。
“师姐一来,师傅便舍得笑了。”
“臭小子,又胡说。”陵游弓起双指就要给南星一个栗子敲,但南星也不傻,他知道自己此时最好的躲避地点为何。
看到缩在裴萱萱身后的南星,失手的陵游笑意沉了下去,阴起张脸,严肃地叫着南星的名字。
“就知躲你师姐身后,你才同她认识几天?你真以为她会帮你?”
“为何不帮。”裴萱萱抢先回答,然后便对着陵游扮了个鬼脸,转身迅速将南星一把拉起,拔腿就跑。
“哎,萱萱,我还没给你下山的礼物呢!上次你来我这,却又溜得那么快,我当时尚在关中,但你也不舍得来关中见见我。如今我亲自下山,你竟还躲着我,待会我就去华竹那告状,说你不尊长辈!”
“说去吧~”裴萱萱站在远处对着吹胡子瞪眼的陵游挥挥手,紧了紧握着南星的手,将他带到了一处僻静的凉亭内。
而她全然没注意到,她牵着的那人的脸早已跟熟透的秋柿般,若添点柴上去,只怕能燃起来。
“应该不会追过来吧。”
从面前的石桌上拿起茶壶倒了杯茶,裴萱萱浅抿了一口,陵游此时似乎又被别的弟子叫了过去,分身乏术,他极远地对着裴萱萱瞥了眼,抱着双臂瞧了她一会,才对她的“追捕”就此作罢。
而她身边的人才开始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四肢,逐渐开始蠕动的四肢,让整个画面看起来很是滑稽。
“你先和我说说今日的情况,待会晚些时候,我也过去帮帮忙。”
“师姐……”南星将烧红的脸深深埋入胸口,别说看一眼裴萱萱了,现在他连看到自己的膝盖都困难,“你……你还拉着我的手。”
“哦哦,抱歉。”
直到被对方提起裴萱萱才想起这码事,但当她随意地将其手快速松开时,南星的落寞神情又被他独自咽下。
“咳咳”终能找回来些自己的声音,南星掐着自己的腿强迫着自己正常起来,待到裴萱萱饮下了三杯茶,他才冷静下去。
“方才我和几位同门清点了下人数,此次中毒的弟子数量较多,具体人数在九十人左右……”
“什么?九十人?!”裴萱萱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要不是怕被南星嘲笑,她真的很想掐一掐自己的人中缓缓。
其实在来之前她就估算过大概的数值,但与她昨晚借着月光估摸的数字相比,数量简直多了将近一倍。
旭戈啊旭戈,你可真会找事。
她气愤得捏了捏拳,手里的茶杯都快要被捏碎了,白嫩但带有几丝伤痕的手背青筋露出,外人看来,显然是使了很大劲的。
“师姐,我探了他们的情况,虽受伤的人数确实较为庞大,但大都不过轻伤,师姐莫要被此吓到。”
南星也是一时情急,见裴萱萱气呼呼的,便一只手覆上她握着茶杯微微发颤的手,企图安慰她。
这时,一个男声从附近传来,那人似乎刻意放大了音量,甚至引来了陵游及其他几位弟子的目光。
“哟~”
“师姐和师兄兴致这么好?那处还在救人呢,两位竟还有心思在此赏风赏树赏好茶?”
田渊柏没搭理裴萱萱快要翻上天的白眼,只将面前的衣摆朝后一甩,一屁股便坐在了裴萱萱与南星的中间。
他今日穿了个极为骚包的浅紫外衫,内里搭着个深色的内衬,黑色长发被一个金色的六棱发冠高高梳起,随着他的步伐加快,马尾还一摇一摇的,要是遇上个不识他这腹黑蛋子的人,倒许是会被他这股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骗到。
裴萱萱没有接他的话,手指敲着石桌,自顾自看向别处。
反正看什么都好,就是打死都不看他这死骚包,气死他。
“师姐?”
不甘心地挑了挑眉,田渊柏又叫了裴萱萱一声,顺势趁着裴萱萱尚未搭理他的时候,赶忙将南星覆于她手背的手嫌弃地拍开,然后端起副傲得不行的样子,翘首以待裴萱萱的回应。
“师姐最近没掏耳朵?听不到我叫你?”
“少说这么恶心的事。”裴萱萱立马回头打断,但又不能表现出自己不耐烦的心情,况且南星还在,不论如何,她都要维持住首席弟子专属的随和态度。
可她虽脸上挂着笑,实际看起来却瘆得慌,田渊柏宁愿她此时不要笑了。
“田师弟要不就别来掺和这件事了,你身上还带着旧伤,可别又加重伤势了。”
不,他的伤最好再严重些,严重到虽不致命,但最好让他几个月都下不来床!
裴萱萱心底阴暗地想到。
“别啊,我可是特意为了师姐来的。少说我也是天筑门的一份子,还是问天长老的首徒,我也得尽职不是?”
说完,田渊柏又公报私仇地锤了锤身旁的南星,老实的南星被他欺负得喏喏点着头,眼神清澈得就像裴萱萱以前在杀猪场看到过的猪崽。
真是哪天被田渊柏卖了都不懂。
她扶额,但以她对这块人形狗皮膏药的了解,但凡是他下了死心决定的事,那定是无法更改的。
想下逐客令赶走他肯定是不可能了,裴萱萱转而想了想,反正昨日她便打算修复好他心中那道“非杀裴御萱不可”的裂痕,倒不如借此机会再多套套他的话,也让自己心里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