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美貌怎么可能是反派(27)+番外
“废物。”
般若挑衅似的对着乌泽做了个口型,但没有发声。可不得不说,这个激将法对于现在正于气头上的乌泽来说的确有用。
“老子杀了你!”
深蓝的水鞭应声而下,于般若咫尺的距离抽到了他脚边的草地,留下一道长长的鞭痕。
“废物就是废物,准头还是这么差。”般若轻蔑一笑,指尖再次燃起一团火,只轻轻一弹,在空中越变越大,迅速袭往乌泽的方向。
“当”
火狠狠砸在了剑上,发出震耳的响声,被挡下的火团散成点点星火,在落地之前便散在了风中。
看到自己的术被拦下,般若歪了歪头,红瞳锁上那张挡在乌泽身前清俊的脸,原本势在必得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
“他算是我门下的,你打他,我不会坐视不理。”
田渊柏预料对方不会再有下一步的动作,将长剑收回了剑鞘,又反手施了个隔离术,将两人隔了起来。
“你们之前有什么恩怨,我不管,但现在她还躺在这不知何时才能醒来,你们能不能安静些?”
这番话显然最是有用,且田渊柏此时满脸写着:“你们再闹,爷就把你们全收了”的话语。一直喘着粗气的乌泽与沉着眸子的般若不情不愿地互看了一眼,仿佛短暂地握手言了和,就地便坐了下来,好像刚才的打斗只是场短暂的梦。
“柏先,主人怎么这么久还醒不过来?”
如今会搭理自己的也只有田渊柏了,乌泽委屈巴巴地眨巴着眼,只觉得自己眼里的小珍珠都要扑通扑通掉出来了。
“她强行用*全身灵力与我的捉妖壶对撞,遭到了反噬,身体承受不了这么强大的撞击罢了。醒是能醒,就是不知确切的时间。”
田渊柏掖了掖盖在裴萱萱身上的袍子,暗自庆幸自己多留了个心眼。今早晨起时,他估算着上山会冷,便多带了件衣服,现在倒是真派上用场了。
“喔~”
“主人没事就好。”
乌泽绕到他的身侧,露出一个开心的笑,拍了拍衣服,于他的身旁坐下。
“啧”
无意间看到乌泽低下头,露出了那晃眼的绛红色发带,田渊柏越看越觉得烦躁,抬起手就把它给揪了下来。柔顺的发丝滑落在乌泽的肩上,让乌泽大惊失色,慌忙惊声尖叫了起来。
嗯,这妖物身上没了她的东西,顺眼了点。
一个小小妖怪,凭什么能用她的袍带做发饰?
这衣袍带子,应是给他才对。
嗯……有臭妖气,得拿回去用香多熏几天。
田渊柏暗暗腹诽,面上仍沉默不语,但眼底无意泄露出了他得逞的笑意。
“你干嘛!”
发现自己爱惜不已的发带就这么被人夺了去,乌泽的音调中带着股哭腔,令不远处装腔作势闭着眼,实则在暗中观察的般若都蹙起了眉。
“明日我再去街上给你买一条。”
懒得理会乌泽的撒泼,田渊柏顺势便将它塞入怀中,完全不给乌泽反对的机会。
“不行!”乌泽起身跺着脚,狂躁极了。
“那是主人送我的!你给我什么我都不换。”
“谁跟你说要换了?”
田渊柏掀起眼,望着他冷冷笑了笑。
“我是明抢。”
“如何?”
被他的这番理论气得不行,可碍于自己又被归入了他的门下,乌泽只能恨恨咬着唇,一脸不甘地往不远处跑,背过身去偷偷抹起了泪。
“嘶”
裴萱萱醒来时只感到一阵耳鸣,耳膜都要被吵闹的声音震穿了。
微微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她最不想看到的脸。
“师弟,我晕过去了?”
见到她要坐起,身前的人忙将她轻轻扶起,顺道还替她捋了捋躺乱的发。
“嗯。”
一抹欣喜从他的眼内划过,但很快,田渊柏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用全身灵力去为一只妖阻挡捉妖壶,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这种大慈大悲济世苍生的女菩萨能做得出来了。”
她知道,这家伙又在阴阳怪气她。裴萱萱抽了抽嘴角,心底觉得他说的话确实挺对,这让她完全不知该怎么回,便用沉默回应了。
“不舒服?”
发现她醒来竟没有先前那般聒噪烦人,也没有立马回怼,田渊柏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紧张地用手摸上她的额,却使得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裴御萱,哪不舒服?”
这时,原本靠在竹上的般若将田渊柏施的隔离术轻松撕开,忙上前关切地望着她。
“哎呀,没事没事,真没事。”
她摆摆手,尴尬地笑了笑。
“主人!你终于醒了。”在一旁哭唧唧的乌泽闻讯赶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直直扑倒了裴萱萱的身上。
“你给我起来!”
领子被田渊柏提溜起,乌泽被他无情地丢到了一旁,他皱起眉看向此时沾了一堆眼泪和鼻涕的袍子,怒火直冲天顶。
“这是我的衣袍。”
田渊柏点了点裴萱萱身上盖着的袍子,却令她会错了意。
“哦哦,师弟,抱歉,我立马还你。”
“我不是在跟你说。”田渊柏叹了口气,将她要拿走袍子的手挪开,又把袍子往她的身上拉了拉。
“昼夜温差大,你现在体质仍未恢复,小心着凉。”
此情此景,站在一侧的般若将原本要伸出的手收回,阴鸷的神情在他的脸上浮现,便犹如看着敌人一般看向田渊柏。
而乌泽此时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全然没有感受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只不停在田渊柏看不到的地方得意地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