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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男人不要捡(59)

浴室温度骤升,空气都粘稠起来,好像一点火星就能将一切烧成灰烬。

江羽秋热得头晕脑胀,额角有水珠滑下来,分不清那是水还是汗,缀在下颌要掉不掉。

就在江羽秋即将窒息时,施闻钦松开他,单手将他捞到洗漱台上。

这里跟上一个老破小出租屋不一样,洗漱台是大理石面,牢固且安全。

江羽秋坐到上面,就被冰得激灵了一下,脑子也清醒了些。

但施闻钦没给他缓冲的机会,膝盖被顶开,施闻钦站在他腿间,大手锢着他的腰,又将唇贴了过来。

江羽秋仰着头,抓着施闻钦结实的小臂,喘息声隐在两个人唇齿间。

施闻钦沿着江羽秋的唇角,在江羽秋的下巴跟侧颈,烙下一个又一个吻。

江羽秋仿佛感到很烫似的,白腻的皮肤漫上大片的红,像早春冒出头的绒绒细草,讨喜地微微颤着。

施闻钦在江羽秋眼皮上落下一个吻,手掌不自觉落在江羽秋的腿根。

江羽秋的身体霎时紧绷,更用力地抓着施闻钦。

施闻钦的小臂很硬也很烫,那块也是,他的手臂磨在江羽秋腰侧,另一个地方也陷入柔软里。江羽秋本能地抗拒,忍不住动了动。

似乎感受到江羽秋潜意识的不安,施闻钦停下来亲江羽秋。

江羽秋的唇很软,已经被吮得很红,施闻钦含着两瓣软肉,鼻尖去蹭江羽秋,灼热的呼吸全都洒在江羽秋面颊,问江羽秋昨天那个问题。

江羽秋闭着眼,不想回答,施闻钦就一直叫他的名字。

江羽秋被叫烦了,在施闻钦嘴上重重咬了一口,用气音说:“不要老问我,你想干什么就干!”

他话音刚落,身体一轻,施闻钦揽着他的腰,呼吸急促地快步走出浴室。

江羽秋被摁在床上,紧接着施闻钦俯身盖在他身上。

-

施闻钦抱着江羽秋,脸埋进江羽秋温热的颈窝,感受着他的体温,心脏一声比一声重地擂在胸膛。

江羽秋看起来很累,眼皮一直往下坠,施闻钦亲了亲他的脸颊,轻轻把他放到床上。

一沾枕头,江羽秋立刻蹭了蹭,眼睛迅速合上。

施闻钦情不自禁凑过去,围在江羽秋身边,偶尔嗅嗅他的味道,心口胀胀的,感觉十分满足。

施闻钦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跟人这样亲密,身体跟心理双重起了反应,但江羽秋已经睡着了,施闻钦只能忍耐下去,在江羽秋耳边亲了亲,然后用被子将他裹住。

隔了几秒,掀开被子又去亲江羽秋。

施闻钦有轻微的洁癖,很不喜欢跟人触碰时,那种皮肉与体温相传的感觉。

但因为环境受限,他只能跟江羽秋睡一张狭窄的床。

一开始施闻钦是不乐意的,但江羽秋爱慕他,并且将这份爱慕付诸到行动中,施闻钦被江羽秋的诚意所打动,欣然接受。

他紧紧揽着江羽秋,莫名很喜欢江羽秋的气味跟体温。

江羽秋是被热醒的,感觉身上罩了一个又沉又厚的电热毯,把他烤出一身汗。

江羽秋艰难地撩开眼皮,发现身上盖着一层被子,一层施闻钦,又一层被子。

施闻钦还拿这里当没有暖气的老破小,把江羽秋卷进被子,好像怕他冷似地紧紧抱着他,又盖着自己的被子。

江羽秋动了一下,费力地将双腿从被子里蹬出来,那股燥热舒缓了不少。

一旁的施闻钦大概是感到不安全,缠在江羽秋腰上的手臂收紧。

江羽秋皱了一下眉,想要推开施闻钦,看他睡得很香,最终在施闻钦的背上拍了拍。

施闻钦很受用,手臂松了一些,嗅着江羽秋的气味,朝江羽秋颈窝拱了拱。

江羽秋眼皮酸涩,身体也酸涩,竟然睡不着了,明明精神跟身体都很疲乏。

他躺在床上,盯着施闻钦那只握在自己手指的大手,可能最近吃的东西没有达到施闻钦所需的营养,他指甲盖的月牙弧,好像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多。

施闻钦刚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江羽秋回忆了一下,不自觉想要笑,但更多是想揍醒施闻钦。

他真的是一个很不好养很不好养的人,矫情且挑剔,不过现在比以前好一点点了。

江羽秋觉得是自己魅力太大,哪怕是粗茶淡饭,看着他入口,那也是人间美味。

江羽秋脑子乱跑马,眼皮不自觉合上,感受着施闻钦的体温,很快睡着了

-

第二天上班,两班员工交接时,收银在江羽秋跟施闻钦身上隐秘地扫了一眼。

趁着江羽秋去保险柜拿零钱,收银移动到施闻钦身旁。

“你们和好了?”收银声音很小,像是在做贼。

施闻钦则要坦荡很多,大声说:“我们从不吵架。”

收银:……

施闻钦说完,仰着下巴高傲地离开了。

收银看着他的背影,感觉把施闻钦扔进焚尸炉里,哪怕烧个一万年,他的嘴也会像化石一样硬。

江羽秋拿着一沓五块,一沓一块的新纸钞出来,收银咻地一下闪回到自己的岗位。

施闻钦戴着手套,拿着干净的抹布转悠了一圈,最后转悠到江羽秋身边。

随便擦了几下桌子,施闻钦摘掉手套,把昨天给江羽秋看,但江羽秋没看的手指,伸了过去。

江羽秋嘴角抽动,装模作样抓着施闻钦的手指头检查了一遍。

最后赤脚江医生诊断道:“没什么大毛病,回去抹点牙膏就好了。”

虽然对于抹牙膏这个治疗方案存疑,但由于江羽秋很认真地对待了他手上的病情,施闻钦满意地把手伸回来,用消毒纸巾擦拭了两遍手,然后戴上干净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