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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男人不要捡(63)

男主只是牵起了女主的手,而施闻钦却吻了过来。

气氛这么好,施闻钦看起来又那么爱慕自己,因此江羽秋没有拒绝这个吻。

他们很自然地接吻、靠近……

施闻钦掌心是宽大滚烫的,揉在江羽秋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在发颤,尾椎撞在身后的沙发上,一股麻意直蹿江羽秋的脊椎,脖颈的动脉突突直跳。

江羽秋抬着头,眼睛要闭不闭,接连强烈的冲突让他感觉喘不过气来,不由想要逃。

施闻钦紧紧抱着江羽秋,脑袋埋在江羽秋颈窝,大口大口啃咬,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

-

第二天江羽秋醒来,窗外已经一片银白。

雪虽然停了,但天气阴沉沉的,让人昏昏欲睡。去上班的路上,江羽秋还靠在施闻钦的后背小睡了一觉。

一阵裹着湿意的冷风吹来,江羽秋突然醒了,寒意裹在脖颈,他忍不住缩了一下。

奶茶店到了,江羽秋揉了揉鼻尖,从自行车上来,跺了跺发麻的脚。

施闻钦让江羽秋先进去,自己把车子锁好,这才进了店内。

一整个早班,江羽秋都感觉鼻子有点塞气,喉咙也痒痒的,怕自己感冒,他多喝了两杯热水。

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发了烧,江羽秋裹住被子,既不准备吃药,也不准备去看病。

他身体素质一直很好,五、六年不感冒一次,但如果感冒,直接就是大的。

江羽秋从小就怕打针吃药,所以一感冒,盖两条被子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一个该吃吃该喝喝的好汉。

施闻钦蹲在床头,摸着江羽秋的脑袋,很是焦躁:“是不是,没有清理好?”

江羽秋的脸埋进被子里,声音含糊不清:“早上出门的时候吹了一下,好了,你去外面睡吧。”

江羽秋很相信自己的免疫系统,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施闻钦待在原地没动,隔了五分钟再次摸了摸江羽秋的脑袋,说他又变烫了,要背他去诊所。

江羽秋合着眼嘟囔,嘴唇烧得很红,说话也很轻:“我没事,你别吵我,我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家里没有体温计,施闻钦全靠自己感觉。

他觉得十分钟内,江羽秋的体温又高了至少两个摄氏度,且这个数值还在攀升。

江羽秋好像睡着了,长睫搭在眼皮上,脸红扑扑的,温度看起来很高。

施闻钦想叫醒他,又怕他睡不好难受,在床边守了一会儿,然后轻声在江羽秋耳边说:“我出去买药,还有体温计。”

江羽秋昏昏沉沉的,压根没听清施闻钦在说什么,下意识嗯了一声。

施闻钦在江羽秋额角亲了亲,拿上自己的旧手机离开了。

卧室门打开时,掀进来一阵凉风,江羽秋不安似的眼睛睁了睁。

他模糊地看着施闻钦离开的背影,却没有想到,施闻钦离开了,就没有再回来。

咔哒一声。

房门关上了,施闻钦消失在江羽秋的视野里。

第29章

江羽秋一觉醒来,头疼的症状轻了很多,但嗓子还是很不舒服。

屋内拉着窗帘,光线很暗,江羽秋睁了一会儿眼,神志逐渐清醒。

床侧是空的,还很整洁,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堆在床头。

江羽秋抿了一下干燥的唇,开口叫了一声施闻钦。

等了一会儿没人回应,江羽秋皱了皱眉,扒拉过床头柜的手机,给施闻钦拨了一个电话。

铃声响了三十多秒,自然地掐断了。

江羽秋看了一眼,还有十分钟就要到早上七点了。

这个时间施闻钦去哪儿了?

买菜去了?

江羽秋窝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他昨晚好像隐约听见施闻钦说要出去,模模糊糊也确实看见他离开了。

施闻钦去买什么了,几点回来的?

江羽秋心里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坐起来套上衣服。

施闻钦外出的鞋子不在了,也没留纸条跟短信说自己去哪里。

江羽秋穿上厚衣服,又在脖子裹了一条黑围巾,拿上手机跟钥匙去找人。

外面的天还没有亮,像黑色的幕布一样低低地铺在天际,随时压下来似的,寒风呜咽。

虽然戴着口罩,但江羽秋的面颊还是冻僵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始终笼罩在他心头。

江羽秋进卫生间检查过施闻钦的牙刷,很干燥,毛巾也是干的。

这不符合施闻钦的习惯,他早上擦过脸,都会洗干净自己的毛巾。

种种迹象都意味着施闻钦昨晚出去就没有再回来。

江羽秋希望自己是多想了,脚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地里。

他没有去菜市场找人,而是按照记忆去附近的药店,期间不断给施闻钦打电话。

打到第十一通电话时,江羽秋模糊听见一阵来电铃声。

这个时间点,街上的人不算多,偶尔路过几个结伴而行的学生,还有骑电动的上班族。

江羽秋扫视一圈,在路边一片雪地里找到一部旧手机,屏幕裂出蜘蛛网,却坚挺地显示着来电。

江羽秋的嘴皮抖了一下,摁掉了给施闻钦拨去的电话,手里那部旧手机也安静下来。

在手机附近的一家还没开张的店铺,江羽秋看到一辆二手捷安特,后车轮严重变形,钢圈还有几滴干涸的血迹。

江羽秋好像又重新烧了起来,铺天盖地的眩晕感席卷了他,冻僵的腿软得好像要站不住。

车篮还有一包印着药店名称的袋子,上面落满了白霜,袋口还结了冰,刺在江羽秋手心。

袋子打开,里面是退烧药,体温计,还有一条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