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东风(62)
靳向东垂睫注视她的目光温柔缱绻,迟漪心好慌,她感觉自己是一只自投罗网的小鹿。
双唇互相吮含着,靳向东看透她眼里的那分tຊ惊慌,他在心底质问自己不过是个想要饱尝情欲的衣冠禽兽,继而在控制着力度不伤她的情况下,强势撬开她的齿,唇舌皆是失守的城池,迟漪垂着眼帘坐在他身上,与他抵深缠吻,至那一滴晶亮津,液沿着唇角淌出。
靳向东谴责自己这一刻的道貌岸然,下一秒的动作却只增不减。
她穿的是运动背心,腰线以下是雪白纤细的身体,男人大拇指自她腰心皮肤抚过,没有任何隔阂,薄茧真实地刮蹭过那一片肌肤时,迟漪顿感脊心酥麻如电流击过,原还靠着坚强而悬于一线的耐力强撑那一毫的距离,现在是彻彻底底地跪坐下去。
大拇指的温度烫着腰心,那条极薄的瑜伽裤紧裹着她的双腿,硌在那里的太有分量了,迟漪脑子完全空白了,想要退下去,可他的力气那么重地锢住她已在发颤的腰,退缩也只能是令人更为难忍的摩擦。
往下,重了一分,迟漪眼泪都凝在眼眶了。
根本没有能力承受倏然来袭的那一小阵潮浪,浪花把她的脸颊拍打得红透,像一颗熟透莓果,诱发着一种勾人心魂的糜烂果香。
靳向东轻轻抚拍着她的背脊,像在安抚婴孩一般轻柔,可另一只手的动作却是那么恶劣又禽兽地往下,克制着气息,他停在这里。
语调很沉,更像是一种命令:“迟漪,告诉我,你现在什么感觉。”
第24章 24# 要么,是他压根不行。
阳光勾勒在两人的面部轮廓上, 有一层柔柔薄光,迟漪骑,坐在他身上, 解掉禁锢的两只手用力地把着男人宽大肩胛。
真丝面料的衬衫被她细长的手指捏起折痕,松开时复又变得平整, 难耐的余韵终于过去了。
迟漪仰着莹白的颈,有水珠自沿着淌下来, 她开始承认,仅仅只是这样的程度,也远远胜过一小时慢跑的体力消耗。
“迟漪。”
他的嗓音条件太好,但这时刻, 却像是一道魔咒, 迟漪身体本能反应地夹得更紧。
“现在、不准……叫我名字。”
靳向东微眯眼眸, 注视着她已然湿漉漉,还要用力瞪他的眼眸, 似想到什么, 大拇指再次抚磨过那片泛红的腰心皮肤,怀里人顿时极轻地颤了下。
原来这是她的敏感区。
“迟漪, 还没告诉我,到底什么感觉?”
他坏得透底, 居然要追问她的详细感受, 好像他那双漂亮修长的手是什么新问世的某产品, 作为试用者,需要留下一份初体验的问卷调查报告。
迟漪将脸贴靠在他的肩膀上,鼻尖轻轻地擦过,像是一只倦怠期的小猫在蹭人。
这比手指磨蹭过去的感觉还要狎昵。
靳向东喉间微咽,肩头骤然生出丝丝痛意, 是她狠狠咬了下去。
他没阻拦,落在她后腰的大掌任旧扶着她的平衡,待她松了口,痛意便丝丝麻麻地扩散开,从始至终,这个男人都面不改色。
迟漪疑心是否自己咬得还不够狠,为什么他还能如此从容镇定,眉头都未皱丝毫。
可咬过那一处,隔着衬衫齿痕都入穿破一般,她肯定自己是狠心在咬的,也许男人耐疼能力强?
迟漪瓮声瓮气问他:“不疼吗?”
“你不觉得问太迟了?”靳向东挑眉看她一眼,她枕在肩膀处,露出的小半张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背心贴合腰线的布料翻卷起,是他的杰作。
靳向东克制着,把浓郁翻涌的欲望压下去,虎口握住她纤盈不堪的腰侧,帮她整理好。
“刚才,是我失控了。”
似乎发生这件事太过突然,尽管年龄尚轻,可迟漪现在已不是最初那个不谙世事的little girl,她混迹酒吧的一年时间里,声色犬马的场合看得太多,包括周边也会遇上一两位好心的女性长辈(比如邻居老太太,或是常接触的女医生)都有告诉她男女之间,她可以去尝试去享受,但同时也应该提防的一些事。
邀请一位成年男性来到家中,即便这人曾经是她有过敬重的兄长,可他们之间更多的是什么,她一清二楚。
是迟漪默许了这件事的发生,又或者,是她高估了靳向东的绅士品格。
“原来你不是谦谦君子,你是道貌岸然。”她埋头低声控诉。
“对,我的确是道貌岸然。”
迟漪不满意他风轻云淡的口吻,又说:“大哥倒是很坦诚。”
“是你不懂男人。”靳向东无法再忍她毛茸茸的脑袋在心口位置蹭来蹭去,抬起她发热的脸颊,一字一句说:“在这种情况下,一个男人若还能岿然不动做清风霁月高高在上的柳下惠,我想,要么是他并不中意你,要么,是他压根不行。”
“而第一点,我很确认,我对你有感觉。至于第二点,在你之前我没有过别人,所以需要你以后慢慢来确认。”
这段话的信息量太大,迟漪眼底有些迷茫,刚才那绵长而令她倾泻的一个吻里,她甚至幻想过,是否他的前度,也曾沉沦在他的吻里。
分明他像极了身经百战的人,吻起女人来,是那么凶,那么坏,又那么的难顶……
可现在她忽然得知原来他没有过前度的吗?缓一缓,迟漪仍觉昏沉,思索着厘清有些混乱的言语:“所以,大哥说的有感觉,到底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