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离婚前霸总失忆了(49)+番外
那疯子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喊着:“我是祁伯庸……我是祁伯庸……”
本来想伪造一下他的精神病病史,看来已经不用了。
直到祁伯庸被带下去,烛慕转头,愣愣地看着祁非的脸。
“你都听到了?”
“……嗯。”祁非应了一声。
“那你知道傅美琳是谁吗?”
“……我难产过世的母亲。”
“她不是难产……”烛慕紧紧抱住祁非,心里又酸又疼,哽咽地说,“她是失去了你之后……抑郁症自杀而死。她很爱很爱你……每天一个人拼了命的工作,想让你在大城市有好的生活。她是一个伟大的母亲……是她教会了我如何成长……我……我也找了你……二十二年……”
祁非回抱住他,声音嘶哑。
“我查到了祁伯庸在我小时候让人对我进行催眠,让我忘掉了五岁前的一切,但我还没来得及让人排查在这之前发生的事。但你说的,我都信。”
“我一直渴望……有一个像辛姨一样爱我的母亲。烛慕,替我开心一点,时隔二十二年,我实现愿望了不是吗?”
“离开你的二十二年,我花未来的二百二十二年去补,好吗?”
烛慕咬着唇,点头。
他们在黑暗的密室里静静相拥。
那扇门是唯一的出口,但庆幸的是,它再也不会被关上。
*
下午,他们换上了肃穆的西装,带了一车的百合花再次去到墓地。
祁非经常陪着烛慕来看望他的父母,却从来不知道原来埋葬在辛晴右边的人,竟是他的生母。
小时候,祁伯庸不让他去灵堂祭拜自己的母亲,小小的少年每次吃了苦,只能遥遥望着灵堂的位置,躲在被子里捂着嘴苦泣。
在监控里,他不敢发出声音,甚至不敢让自己的父亲发现,只能靠装睡在心里一遍遍寻求妈妈的帮助。
这是他今生第一次祭拜自己的母亲,一个只能从烛慕口中得知她很爱自己孩子的母亲。
祭拜完后,他让烛慕先回去,自己一个人站在墓前。
失去的二十二年,补不回来的东西太多太多,他甚至不知道该从何感激自己的母亲。
半晌,他才开口。
“妈,难过的事我就不说了,说点高兴的吧。我结婚了,和我一直以来最爱的人。他说他从你身上学到的坚韧是你给他最好的礼物……他还说你和辛姨关系很好,情同姐妹。我没有五岁前的记忆,不知道你对我有多好,但真的很谢谢你,把我一生中最爱的两个人带到我身边……”
祁非自己一个人在墓园待了两个小时,烛慕靠在车身上等他,不知何时下起了雪,趁着烛慕发呆时落进他的后脖颈,冰得他瞬间警醒。
烛慕抬头,望见了漫天飞舞的初雪。
他看了看仍然没有动静的出口,转身从车里拿了一把伞,刚一撑开就看见祁非从墓园中走出,一步步向他走来。
祁非站进了伞底。
烛慕拂去他头发上的雪水,问:“跟你妈妈说好了吗?”
“嗯。”祁非微笑着点点头,“她让我一定要幸福。下雪了,就别在外面淋着,回头连你一起传染上感冒,她就唯我是问。”
“她肯定舍不得折腾你。”烛慕也笑了。
祁非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却没有走下来,而是直接低头和他接吻。
“那你可要代替她折腾我一辈子。”
烛慕感受到另一个舌尖在他口腔里肆虐,含糊地无奈道:“窝、怎么、折腾你?”
祁非放开他,在他耳边轻轻吐露了几个字,烛慕瞪大眼睛,脸上瞬间浮现一层薄红。
他环视周围确定没人,才尴尬又好奇地问:“你就没想过在上面?”
祁非脸不红心不跳:“我更喜欢把你溶入我的身体里。”
“……”
“烛老师,你的脸好红。”
“……别闹,回家!”
“哦。回家干什么呢?”
“……”
“原来还能更红啊——”
好像从遇到你开始,坏运气的我,也开始走起了上坡路。
第二十四章
“这阵子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苏遥晃动杯盖,刮去茶水表面的浮沫,又摇了摇杯身,从旁取来两只茶杯。
“咕噜——咕噜——”翻滚的水声击打在杯底,卷起一缕飘渺上升的轻烟。
为了招待眼前这位在他这家私人心理诊所常来常往的贵宾,苏遥特别舍得割肉地拿出了自己最喜爱的一套茶具。
浓郁的茶香溢出,随着他将茶杯搁置在那人面前,晃动的杯面浅浅倒映出一张冷峻的面容。
祁非,27岁的顶级豪门世家继承人,目前是集团总公司的总裁,祁氏下一任的家主。
他经常会来诊所和他交流品茶心得,他们是很好的茶友,偶然也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
慢慢悠悠的三年时光里,他亲眼见证了祁非从一个茶艺小白,熬成了品茶名家。
……当然,仅限于绿茶。
“并不好。”祁非瞥了一眼杯纹,出声赞许道:“不错的样式。”
苏遥咧着嘴嘿嘿一笑,心道这可比他名校心理学毕业证都有用啊——人性啊,这就是人性。不会凭品茶留住顾客的心理医生不是好商人。
他又绕回了前一个话题:“是因为你上次提到的那个人?你认为你的爱人喜欢他?”
祁非沉默不语。
苏遥好奇地一手撑着脑袋看他:“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祁非反问:“你做梦时感到痛苦会喊谁的名字?”
“我爸妈。”苏遥下意识道,随即对上祁非深邃不明的视线,轻咳了一下,“咳,好吧。亲密关系也分为很多种,既然你说他们年少相识,也许他们只是比较要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