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竟是黑心(54)+番外
“主子唉。”张管家走过去,“怎么把马牵到这里来了?”
“张伯。”姬元徽眉头蹙起,表情很严肃,“我忘了马厩在哪儿了。”
他不做表情时看起来实在有些凶,也不怪走进来这一路上没一个小厮敢上前来。
“小海,你过来。”张管家点了个路过的小厮,“把主子的马牵到马厩去。”
小厮低着头把马牵走了。
张管家是姬元徽出宫立府时,张定光特意从身边挑的得力可靠的送来帮他打理府上事务的。往远了说,姬元徽在陇西那几年张管家也在身边,他不是寻常的家仆,更像是姬元徽半个长辈。
“主子跟老奴来,桂堂在这边。”张管家笑呵呵的给他引路,“主子少年时便不擅饮酒,现在还是这样,日后还是少喝为好。”
“只喝了一点儿。”姬元徽跟在他后面,“想起有事,我就回来了。”
“主子,到了。”张管家停下,“老奴便先行告退了。”
姬元徽嗯了声,盯着桂堂那两个字看。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选的字挺好的,但这字迹怎么看都不像是他题的。
姬元徽向前走了两步,又记起自己现在应该沾上了酒气,得先去洗漱,身上有酒味他夫人会不喜欢。
把自己洗刷干净,姬元徽拎起衣摆仔细的闻,确定没味道了,这才放下心来。
但他又觉得不对,没有人能管束他,哪怕是他夫人也不行,他凭什么这么听别人的话。
不过……他夫人是谁来着?
姬元徽往内室去,床幔轻轻垂着,有人给他留了灯,模糊的光线拢出一个人影。
他抬手拨开帷幔,床上的人面庞恬静,仍旧熟睡着。
是融融啊……融融可以。
别人不行,但融融可以。他就是回来找融融的。
两人朝夕相对,裴煦早就习惯了他的气息和触碰,哪怕姬元徽上床将他从背后抱住搂在怀里,人也没被惊醒。
真漂亮啊……
他爱怜的将吻落在裴煦脸颊耳侧,用牙齿轻轻去厮磨他耳垂上的那枚小痣。看着睡梦中的人因他而不安蹙起眉,他不仅没停手,还变本加厉的抚摸起他的腰腹,手指勾住衣带,扯开。怀里的人穿得很薄,剥起来很方便。
尽管动作很轻,但手指探入后裴煦还是醒了。
裴煦气息不稳,刚醒过来声音还有些哑,不安的想要回头:“殿下……”
“别害怕……”姬元徽低头和他接吻,慢慢弄他,“不会痛,我们慢慢的。”
前面做的周到,姬元徽动作也缓,所以接纳起来还算容易。但怎么说也有好几日没做了,裴煦还是被逼出了泪水。
姬元徽亲去他的眼泪,又慢又重的磨他,在他脖颈间白腻的皮肤上亲吻啃咬:“想我了吗?”
“嗯……”裴煦一张口声音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打乱,声音变得黏腻绵长。
“是想我,还是叫春呢?”
“想……”裴煦压抑的轻喘着气,仰起脖颈,“想殿下。”
“这么喜欢我。”姬元徽动作依旧缓而重,尽量延长裴煦能得到的快感,“半夜突然被拉起来挨草也不生气。”
“殿下怜惜,没有让我,不舒服……”知道他脸皮薄,姬元徽虽然经常同他调笑,但却并不常对他说这样露骨的话。裴煦耳尖有些发红,“殿下喝酒了吗?”
“一点儿。”姬元徽亲着他,将他翻过来摆成面对面的姿势,拉着他的腿挂到自己腰上,重新压下去,“喝着喝着突然想你,我就回来了。”
姬元徽和他十指紧扣,将他的手背拉到唇边亲:“我一路上都在想你。”
裴煦有时候更希望姬元徽能对他更粗暴一些,他喜欢那种情绪被高高抛起的感觉,让他大脑空白,无暇去想其他事。
但姬元徽总是对他很温柔,温柔得有些温吞,让他有余裕去思考,有余力看清那双眼睛里满溢的爱意。
……
第二日一早两人就起来了。
虽然是难得的休沐日,但今日辰时末有那老和尚的讲经会,不得不去看看。
裴煦皮肤白,一吮一个红印子,他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脖颈上领襟掩不住的咬痕有些发愁,不得不找些妆粉来遮。
“昨日喝得晕了,不是存心要折腾你。”姬元徽取了块玉佩殷勤的帮他系到腰间,然后坐到他旁边,拉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下次我再犯浑你抽我两下我就清醒了,别我干什么你都忍着。”
裴煦笑起来,在姬元徽脸上摸了摸:“那多疼呀……”
“而且我也没有不喜欢。”他眨了眨眼,“殿下想我,我也想殿下了。”
姬元徽也笑,凑近在他唇上啄了下。
两人乔装一番,到达那家茶肆将入场的契券递上,进门后发现里面已经零零散散聚集了十来个人了。
两人对视一眼,分别去和人攀谈打听消息。
姬元徽将目标锁定在了一个体态臃肿坐在角落吃点心的男子身上。
他走近过去,诚恳道:“兄台可否叨扰片刻?”
男人斜着眼将他上下打量一通,见他衣着气度不凡,于是道:“你说。”
姬元徽面露担忧,“这大师真的有用吗?我父母兄长一定要我来听,我心里实在有些没底,花这么些银子万一没用那岂不是亏死了。”
“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你知道我是谁吗?”那男人神气得很,“我爹可是工部郎中,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你听我的,放心来听就是了,把大师讲的都好生记下来,这银子花的绝对亏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