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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304)

作者: 羽春 阅读记录

放一下,乌平之也感动。

这银子不是小数目,放他这里,是信得过他。

他当天跟他们保证,这这那那,洋洋洒洒,说了半个多时辰,还想立字据。

陆杨听得头疼,让谢岩招呼他。

他有做包子的手艺,烙饼也会,干粮就自己做。

一般走在路上吃,都会选择烙饼,饼子做干巴一些,难啃,但保存时间久。

乌平之说,他们每天最少要在野外吃一顿饭,村落之间有距离,到下一个县城也有路程,抵达府城之前,以赶路为主,有五到七天的车程。

陆杨想了想,带了个小铁锅,再拿五斤面粉、一斤盐。

既然是要在野外吃一顿,那肯定会歇脚生火,他就拿铁锅,给大家煮面疙瘩吃。

还能用铁锅揉面,能吃个手擀面。

这回去府城,还有几人同行,大多是私塾的同窗,有部分是别家私塾的书生,甚至有人是坐馆的教书先生。

都是乌平之结识的人,他家里安排不下,每逢考试,他都会跟家中伙计说,提前租个小院子,到时安排朋友们住进去,免得到处找住所,还要跟人挤一窝,吃住不好,没精神应考。

商户人家拉拢书生们是常见的事,乌平之说得坦荡。

科试并非全部秀才都要考,县学教官们只需造应试人员的名册,考生要亲自填写。都是常规内容,姓名、年龄、体貌、籍贯、三代直系亲属姓名、入学情况、有无处分等等。

办这事,他们去县学排队,又跟袁集等人碰了面。

这些人只有欺压弱小的气焰,没有容人之量,更不会承认自己的不足。前阵子,谢岩先把袁集骂了数次,后来他手上的事多了,还说要去骂另外几个人,都是零零散散的骂,没有对待袁集的攻击力。

但他早前写的文章批语在书生圈子里流通,不仅是县学的书生看,今年许多应试的考生还特地找门路,寻摸文章来看。

如此一来,周边全是议论他们文章的声音。谢岩还没怎么骂,他们就文心破碎了。

今次碰面,个个都是一副憔悴面孔,偏偏眼底有着呆滞又疯狂的执念。他们不再是为了乡试资格应试,而是为了证明自己。

考期在即,谢岩不惹事,老老实实排队。

他们发现谢岩,各自盯谢岩看几眼,也没惹事。

这头结束,他们便能出发了。

他们两口子不用赶车,就坐乌平之的马车。

是一辆有顶棚的马车,棚子很简约,有点像架子床的构造,底板之上打下四根木桩,木桩上撑着一个棚顶。

四面比架子床留出来的空间小,都做了大窗格。平常赶路,四面透风不憋闷,还能挡雨遮阳。

乌平之跟他们介绍:“这是夏季赶路的马车,到冬季,就会换个车厢,全遮起来,很暖和的。”

陆杨很有兴趣,里外打量了个遍,也问造价几何。

人挣钱是为了过好日子,好日子的概念具体了,才知道攒钱做什么,这样才有奔头。

陆杨喜欢给自己定实际一些的目标,好吃、好喝、好穿、好住。

马车属于“行”,排行靠后。他听听就算了。

他顺道问乌平之:“你有门路买到小马吗?我想买一匹小马。”

乌平之有门路,跟他说:“只能买到公马,母马很难买。”

有些草原商人会卖马,马是战略物资,好马尤其是。

公马少量多次的散卖,是他们的营生。母马就不行了,母马能配种生小马,好马配好马,一代代繁育下来,有了足够数量,就是战争。

谢岩也想买马。

他要买三匹,陆杨骑一匹、牵一匹,他要跟陆杨一起,就要再买一匹骑着。

乌平之也说可以,“有钱,想买什么买什么。”

能不能用到自己身上,又是另一回事了。

马的价格浮动很大,价低的时候,一匹丝绸可以换一匹马。这是真事,现在拉车的马就是一匹丝绸换来的。

但价高的时候,只收金子。三两金子起步,折算成银子,需要三十两。

常价的马,一般在十五两左右。

乌平之摇着折扇,路上颠簸摇晃,他都要保持翩翩公子的风范,悠然道:“我们做生意,讲究一个奇货可居。马本来就少,是有底价的。他们稳定的供货,一直能卖马,生意会平稳,很多当时想买,又不那么着急的人,就想等着下一回。在此时,马商只要制造出一种不知下回是猴年马月的假象,这批人就会着急下定,把银子花了。

“马价上浮,一般多见于这种原因,故意炒价。少数情况是真的死了很多,价格匀到每一匹马身上,自然涨价。然后就是品种差异,就像布料的价格一样,粗布跟绸缎肯定不是一个价。同一种料子,染色不同,价格也有不同。我们这种人家买马,不宜招摇,买个二十两左右的马就够了,比普通马有耐力,体型漂亮,可以拉车,可以驼人,走出门有面子,又不会让人眼馋嫉妒。”

他最后说:“嗯,小马驹的价格可高可低。路远,它们过来很难,看小马情况定。”

谢岩也在盘算银子,心道可惜。

“要是在府城再卖一回书就好了。”

卖完就够数了,可以买马了。

乌平之笑了:“不,你先考完试,到时再卖不迟。众所周知,科试取中,可以去考乡试,这都是名列前茅的秀才,排名前几的,一只手都摸到了举人的门楣。你考出个好名次,再来出书,才能在府城卖出去。县城那点地方,挣个小钱肥肥腰包就行了,挣不了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