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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炒青梅(89)

郁凌霜了解尤愿的口味和喜好,她拿着公筷不时地给尤愿补菜,还会在尤愿需要纸巾时预判,以及尤愿酒量不是很好,到后面有些晕乎乎的,她就调整坐姿,让尤愿靠着自己的肩。

不止山黛,其他几位朋友习惯了也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们还要上班,所以都是浅酌,只有尤愿一个人明天休息,所以喝得多了些,现在她们看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出现幻觉。

郁凌霜迎着她们偶尔愕然的目光,眉头往上抬了下,轻飘飘地问:“怎么了吗?”

“没怎么……”童歆摆手,倏而感慨,“我怎么就没有青梅呢。”

尤愿捕捉到关键词,睁开眼,发表重要讲话:“等你回到小时候就可以有了。”

山黛扶额:“你又开始幽默了是不是。”她简要说明,“下午我跟小愿说睡觉脚冷,她说南极企鹅没地儿去可以住在这里。”

郁凌霜扬扬唇,不发一语,却什么都写在脸上。

看得众人怀疑人生,这如果都不算在一起,那什么才算啊?

吃完饭大家收拾好桌子,只是尤愿现在没那么清醒,玩游戏的时间往后延了些,先在这里玩着别的卡牌游戏。

客厅布置得很有氛围,茶几上放着一棵小圣诞树当装饰。

尤愿没睡觉,她在郁凌霜身后坐着,看着郁凌霜跟朋友们玩游戏。

这样的场面以前也有,那会儿是高中,她们也会跟徐抒意等几个朋友一起玩,不过那会儿大家学业繁忙,又都没成年,家长特地叮嘱让她们不要喝酒。

不喝酒没关系,她们可以玩游戏,郁凌霜话少,却游刃有余,基本上都是赢的那个。

每次郁凌霜赢回来的礼物都会交给她,那些礼物也不值钱,可能是一个小玩偶,也可能是一个音乐盒,久而久之,她的卧室那个柜子里摆着好多来自战利品。

过去八年她回到兴城的家时,都会看着那些战利品发呆。

而现在,这些画面再跟以前重叠,她又有些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手落在郁凌霜腰间,额头抵在郁凌霜的背上,缓缓闭上眼睛。

这样的氛围和感觉,好久远啊……

她和郁凌霜回不到最初那样的好朋友关系,现在的她们却也有了更紧密的联系,这一切都让人有些恍惚。

如果目前经历的一切都是她酒后的错觉,那么也请这错觉的时间久一点,再久一点。

似是猜到了尤愿在想什么,郁凌霜退出一局,她拉过尤愿的手捏了捏,没有转过头去,只是将背挺得更直了一些。

欢声笑语响在耳边,她们两人都沉默着、感受着。

……

晚上十一点,今晚活动才结束。

尖叫鸡燃起大家的激情和对胜利的渴望,一局就是一场拉锯战,尤愿所剩不多的那些酒意在一声声鸡叫和挨气锤揍中消失,大家玩得披头散发,释放压力。

憋笑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就连郁凌霜这样清冷的性子在今晚都一直唇角弯弯。

等送走朋友们,尤愿揉了揉自己的脸,对一旁的郁凌霜说:“笑得我脸酸。”

“给你揉揉。”

尤愿先她一步把自己的手放到她脸上,哼了一声:“就好像你的脸不酸一样。”

“还好。”郁凌霜盯着她。

尤愿回视着,想到郁凌霜明天要出差,她心里就闷了起来。

她狠狠地揉了下郁凌霜的脸,看着郁凌霜的嘴巴都因为她的动作而嘟起来,像是一只小鸟,她觉得好笑,这才放下手,道:“突然想起来还有个小礼物没给你,等我下。”

“好。”

尤愿去拿了那个小挂件,出来时郁凌霜在阳台看花,上次送的玫瑰还没彻底枯萎。

看见尤愿出来,郁凌霜站起来,很自然地道:“等我出差回来给你买新花。”

尤愿点头,把小挂件递给她:“给,今天在超市看见这个小挂件想起你外婆家里的那只小狗。”

小挂件巴掌大小,挂哪儿都合适。

它的脖颈上还系着一个可摘卸的小铃铛,晃晃铃铛还会发出清脆的响声,不大,但难以让人忽略。

“谢谢,很可爱。”郁凌霜握着它。

尤愿凑过去,亲了下她的脸:“该这样谢,郁凌霜。”

郁凌霜抬眸,就要拉住她,却被她跑开:“不早啦!我先去洗澡!你也可以先洗漱!”

郁凌霜望着她的背影,笑了声。

跟上去。

浴室干湿分离,淋浴自带隔间。

尤愿洗澡的间隙,郁凌霜如她所说的那样,先来到外面洗漱。

外面和隔间的水声动静不一样。

太晚了,尤愿没洗头,洗澡速度会快一些。

等她出来时,外面洗漱台那里已经没了郁凌霜的身影,她暗自松了口气,换好睡衣擦好脸来到外面。

客厅没人,主卧也没人。

郁凌霜又去次卧了。

尤愿不再跟上次一样还要迂回地把人给叫出来,她径自敲响次卧的门。

次卧门打开,郁凌霜正好在换衣服,她还穿着西裤,上身只有一件内衣,露出平坦紧致的腰腹,以及饱满好看的胸/型。

并且,那只小狗挂件的小铃铛被她卸了下来,串在她自己本来的项链上。

这只小铃铛此刻刚好坠在郁凌霜的V字那里。

她动一下,响一声。

震耳欲聋。

尤愿抿紧了唇,想装作一副自己见过世面的模样,却还是紧张地双手不知道放哪里好,她侧开脸,最后生硬地开口问:“嗯……这个铃铛还能这么戴?”

“不评价一下?”郁凌霜也不准备洗头发,她的头发已经扎成丸子头,白皙修长的颈也裸露在空气中,越发显得这个铃铛很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