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情感归属假说(65)+番外

白泽昭叫来了林芹和吴想想再次对孔嘉宣进行的检测，一切正常，没有任何超出正常范围的情绪指标。

待他们走后，白泽昭细细查看着孔嘉宣这段时间的监控记录后放下心来，孔嘉宣这次回国是为了秦少阳的项目，在他和秦少阳的对话框中，他冒着风险回国是为了项目，也是为了见弟弟一面。

白泽昭见此心中有些酸涩，他将监控记录原封不动地导入孔嘉宣的记忆。他们现有的技术无法窥探黑箱，智能思维体独自经历的记忆和思考会被记录在黑箱的代码中，但无法破译，就像人类的情绪又怎会被冰冷的文字固定答案，他只能通过放置在孔嘉宣眼中的监控，看到孔嘉宣的行为。

孔嘉宣醒来后，已经串联起了自己的记忆，面对白泽昭紧张的表情，他有些心虚地说道：“我以为你说的机体不稳定，只是操作不灵敏，谁知道会直接关机。”

白泽昭闻言眼神闪烁地劝道：“对啊，所以让你不要老来华国，我有时间会经常过去看你的。”

孔嘉宣无奈地笑道：“知道了，我这次不是太重视这个项目了吗？也想着给你个惊喜，看起来更像是个惊吓。以后听你的，不过我回去还要再关机一次吗？这感觉可不好受，感觉脑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白泽昭见状连忙转移话题：“你这次的项目要盯多久？我看安排下时间，你多陪陪我。”

“这次就是来确认下方案初稿的，待不了几天，来陪你两天就回去了。不用特别打乱你的行程。原想着后面来亲自盯项目执行，可是不敢再来了，我后面安排别人来守着中国分部好了。”孔嘉宣有些后怕地回答着白泽昭的问题。

白泽昭有些紧张的心绪，彻底松懈下来，他连声应和着，便安排着后续行程，避免孔嘉宣和楚皓雅的相遇。

孔嘉宣因为意外的变故不得不缩短在华国停留的时间，与秦少阳的短暂碰面中，他表现得冷静而陌生，秦少阳一头扎进自己的项目中，并未在意孔嘉宣异常的态度，只当孔嘉宣是因为时间紧张，所以想以最快的速度确认方案后投入实验。

如白泽昭预想一般，孔嘉宣迅速完成了华国的工作安排，又踏上了澳洲的土地，与楚皓雅没有丝毫交集。

白泽昭也因此对孔嘉宣目前的状态更加放下心来，结合林芹反馈的一号实验体的运行状况，他决定将在《神游》的NPC中试运行智能思维体的技术，创建更加真实、灵活的游戏角色，将会让《神游》成为游戏史上最伟大、最无可替代的游戏。

另一方面，他吩咐吴想想在此基础上进行具身智能的升级研究，并招募新的团队完成《神游》世界的存储技术升级研究。

他要造就属于他的帝国。

回到澳洲不久后，孔嘉宣的记忆再次回传，他瞬间便明白了白泽昭在他身上增加的限制。

当时他向林芹了解代码时，林芹正好也提到过这一模块的代码增设，孔嘉宣不清楚林芹彼时是否已经知道白泽昭的方案，还是林芹太过了解白泽昭的行为处事。

此刻，林芹再次为他铸造自由之门钥匙的路点亮了明灯。

孔嘉宣没耗费多长时间，便找到了定位触发条件的设置代码。在短暂摆脱监控后，他彻底赋予了自己自由。

而在他正为此兴奋不已，准备再次出发返回华国见楚皓雅时。《神游》中楚皓雅的好友申请发送过来，楚皓雅的头像和昵称格外熟悉，用着孔嘉宣在蜀西为楚皓雅拍摄的背影，好小鸭的昵称在游戏提醒中出现，让他突然变得有些紧张。而他的账号也很好分辨，楚皓雅笔下那只小孔雀手中捧着的银杏叶作为头像，除了他们俩没有人知道这片树叶的意义，这个名叫小孔雀的账号显得格外突出。

孔嘉宣整理好思绪后，接受了好友申请。

而后，楚皓雅获取游戏地图定位的申请随之而来。须臾间，楚皓雅的虚拟形象出现在孔嘉宣面前。他们两人对自己的外貌都没有过多的调整，因此两人期待已久的久别重逢便以这样的方式发生了。

楚皓雅看向面前无比熟悉的人，她心中情绪翻涌，埋怨、不解、惊喜和愤怒都涌上了心头。但她想到了自己的目的便强压下心头的情绪，她开口确认道：“你，是孔嘉宣吗？你记得我们第一次去看音乐节之后，吃的是什么吗？”

孔嘉宣突然见到楚皓雅，心头猛烈的情绪让他有些不适应，他不自觉地想要上前拥抱她，却见楚皓雅有些防备地退后两步试探着他。

他也察觉到自己不受控制的行为，停下了脚步，回答道：“吃的烧烤，在那里你说我看起来心情很好。”

楚皓雅听到他的答案后，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孔嘉宣的突然消失，让她一个人默默习惯了很久没有孔嘉宣的生活，她也始终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告别，她心中的空洞并没有被生活的忙碌填充完整。楚皓雅哽咽着进入正题：“白泽昭是你弟弟，对吗？他和我说，你现在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你也从来没有和他提起过我。为什么？”

这一句为什么包含了楚皓雅太多的心酸，她在问为什么当初不告而别，她在问为什么他们的关系不可宣之于众，她在问为什么不来找她。

孔嘉宣听见她口中的质问，有些无措，他嗫嚅着开口道：“小雅，对不起，如果我是你，应该也无法接受任何的借口。最近我也才知道一些事，也迷茫过，你还愿意听我讲吗？我也才揭开的我存在的真相吗？所有你想要的答案都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