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废土游戏清执念(127)+番外
而周千里自知如此,所以保下和童怜模样相像的年轻姑娘。
他想和林止谈判,意在威胁林止。
林止手段狠厉,完全会冲动杀人。
他踩在童怜肩膀上走向伪善道路。
但这一切,和古董店有什么关系?
喜爱收藏人皮鼓的用户,想把这条产业链放到明面?
老爹古董店不止一家,巫茫山古董店、联邦古遗迹博物馆、时光机、红皇后、苏家……
还有新出现的保护伞生物,莫名关照自己的无形男士。
它们始终拥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只差最后一点证明,一切都将被串联。
夏安之神经发痛,精神值受损的影响逐渐浮于表面。
她在副本世界,待了太久。
久到忽略很多东西,产生自我怀疑。
认知是否错乱,副本已然说了不算。
为了达成某种目的,它在频繁误导玩家。夏安之骤然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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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笔记本,院落窜过几只小雀。
绿叶,小鸟,星际罕见的一切滋生于绵软又坚硬的土地。
一抷黄土旁,天边绵延最夺目的金色。
整座茫山裹上暖色,随后,陷入更深一层的黑暗。
当天夜里,村长同林止签订协议,村民聚在一起,燃起火把,振臂高呼。
他们眼中的未来,变得美好,每户三百古币的预定金,使得人类不断吞咽口水。
小卖部不远处,夏安之回到熟悉的树冠。
她盘腿而坐,目睹必要故事线,记住过去发生的悲剧。
游戏系统的用意,难以揣摩。
补全故事线,也不过障眼法。
副本一、二的故事擘两分星,人物各色各样,硬凹深情实属尴尬。
就像火把中间的姑娘们,以为巫茫山将高速正面发展,却事与愿违。
小卖部久违的寂静。
男人和女人没再争吵。
朱换枝身旁没出现徐姓老人,她坐窗边,桌面点燃红色的香烛。
她不说话,只静静待着。
半晌,她的掌心附上脖颈。
一节松紧带缠绕绑起头发。
朱换枝身周未放玻璃,她却痴痴地笑。
长时间的麻木,困扰神经。
再在循环多待几次,夏安之亦会如此。
“真是……麻烦。”
夏安之呼出口气,从未觉得观察他人的生活,竟会如此无聊。
系统要她做悲剧的观影者,又要她孤身破局逃离副本。
它似拥有独立意识,逐步学习数据。
和联邦星际的机械科技一样,无情无趣。
夏安之失掉对小卖部的兴致了,她搓搓冰凉的指尖,试图赶走疲惫。
他注视她松泛的脸色变得紧绷,“总在看一样的故事,经历同等的循环,是不是很没意思?”
夏安之没料到他会短期内再次出现,脊背僵硬半秒,又若无其事地眨眨眼睛。
她不接话。
他不觉奇怪:“看着悲剧发生,自己却无法参与其中,无法改变事情进程,是不是挺无力的?”
夏安之皱眉:“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她火气很大,烦闷焦躁,被戏耍的荒诞直觉恶心。
他未对她袒露多少事情,甚至连称呼也没有留下一个。
他既不属于副本进程,何故总来惹人?
显形药剂时效已到,夏安之身旁的人形恢复透明。
在旁人眼里,她或许像个疯子,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没完没了。
他看她身边摇晃的树影,声调压抑不满:“知道吗?是你先招惹我的。”
夏安之不解:“我什么时候招惹你?躲避本地人的视线,关注故事发展线,树冠是当时的最好选择。”
他:“我不是说这个。”
夏安之:“那你想表达什么?”
话题绕回原点。
他肃然无声。
良久,他说:“你现在所经历的,是我漫长岁月中的日复一日。”
“巫茫山的转变,我亲眼目睹,却无法参与,童怜的死亦是如此。”
“从古遗迹到联邦星际,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夏安之略微吃惊,问:“你亲身经历了千万年历史?”
他:“不然呢?”
夏安之:“可你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抓上手腕的肌肤半点不粗糙苍老。
他:“毕竟不老不死。”
夏安之:“不老不死?你是鬼怪执念?可我没从你身上……”
他:“没从我身上察觉阴气?”
夏安之噎了一下:“是,没从你身上察觉阴气,虽然你的体温,确实寒冷。”
他:“让你受寒了。”
夏安之:“……不算。”
他轻笑:“以你之见,我是什么?”
夏安之:“某种未被发现的意识体?”
谈话正常,不像机械科技般冷硬,却难以捕捉实体,不是游戏意识体,除了未被发现的意识体,她不认为有其他可能。
他不意外她地回答,没反驳地“嗯”一声。
夏安之拨拨指甲,几个来回,她问:“童怜女士去世时,你在哪里?”
夏安之:“现场?”
他:“你指,她的哪次死亡?”
夏安之气笑:“除却古遗迹的一次死亡、除却联邦星际的一次死亡,还能有哪次?”
她欲诈他。
童怜在古遗迹被林止、周千里谋害一次,虽不知晓,童怜为何活着出现在星际,且重新死了一次,但除了这两次死亡,童怜还有其他死亡次数?
身边浑身疑点的不知名男人,可能是某个疯子,他怎么可能活过千万年?
活过千万年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不见头尾的副本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