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我杀你,咱俩一起去重生/重生后,狠辣王爷求我虐他(155)
顾青渊轻扣门环,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小门童从里面将门缓缓打开。
“请问公子找谁?”他好奇地问。
“请问吕夫子可在?”顾青渊有礼地问道。
小门童见来的这位公子温文尔雅,又是来找吕夫子的,想来定是吕夫子的熟人,便往侧边退去,留出一条路来,把顾青渊请进门。
“公子里边请,先生他正在授课,请在偏堂稍候。”
顾青渊跟在门童身后,穿过长廊,刚好可以看见学堂内有数十个小娃儿在摇晃着脑袋,嘴里在读着——“凡学,官先事,士先志……”
透过半掩的窗户,他看见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青衫男子,手里握着一本《礼学》,背着手在学子们中间来回慢走。
想必那位男子就是吕夫子。
让顾青渊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吕夫子是个年过五旬的老夫子,没想到竟如此年轻。
这吕少卿生得清俊,眸光温和,气质儒雅,透出一股书卷气,如那山涧清泉,清澈净透。
听那日云容说出吕夫子三字时,他能听出他们之间关系定然匪浅。
一股说不清的感觉绕在心口,让他微微烦躁。
穿过学堂,进入中院,再到后院的偏堂。
顾青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一心堂内的布局和陈设,是个三进的院落。
学堂设在前院,中院分为左院和右院,是学子用膳和玩耍的地方,而后院则是起居室,是学子们休息和睡觉之所。
小门童将顾青渊留在偏堂,倒了杯茶后便离开。
半个时辰后,门外传来脚步声。
随后,吕少卿出现在门口。
见到正站在桌后看着墙上山居图的顾青渊,他没有任何惊讶。
他朝顾青渊微微施礼,“学生见过顾大人,不知顾大人今日来学堂,所为何事? ”
顾青渊讶异地回过头,“你是如何得知本官?”
吕少卿微笑,不卑不亢地解释道:
“顾大人有所不知,当年学生和顾大人是同年参加春闱,只是学生不才,无奈落榜,顾大人夺得探花郎,在锦陵城内巡游之时,学生曾见过顾大人的风采。”
顾青渊施以回礼,他直抒来意。
“顾某今日前来,是想向夫子打听一人……”
“大人请讲!”吕少卿请顾青渊入座,见茶已凉,又重新给顾青渊泡了杯新茶。
“不知夫子可认识一位叫云容的姑娘?”
顾青渊边说边端起茶杯小抿一口,抿完茶后,眸光微顿。
这茶,竟是少见的青城雪芽,一两茶叶一两金,极其难得。
吕少卿沉眸,顿了会儿,“原来顾大人是来找阿容?可惜今日她不在学堂内。”
在说到“阿容”名字时,吕少卿的眼眸一片柔意,让顾青渊的心微沉。
阿容……
他竟叫得如此亲昵……
他接着问道:“那夫子可知道她住哪儿?”
顾青渊本不想来这里,只是昨日派出的人一眨眼就跟丢了云容。
而这一心堂是他目前所知的唯一线索。
吕少卿拿着茶盖的手停在半空,他更想知道顾青渊为何会和云容相识。
昨日,云容回来时的紧张神色,是他在认识云容的这三年来里从未见过的,一直以来,她对任何事都是云淡风轻。
难道让她紧张的,是顾青渊?
她还特意嘱咐他,如果有人来向他询问她的下落,并教他如何应对。
“恕学生多问一句,不知顾大人为何要找阿容?她是否有得罪过顾大人?”
顾青渊放下手中茶杯,缓缓开口。
“她是顾某相识十年的故友,寻她多年未果,还望先生能告知,顾某必定重谢!”
吕少卿背后微僵,十年……
十年前,他们就已认识?
嘴边的茶比往日的都还要苦涩,自己和她相识的时间还不及他们的一半……
吕少卿微微摇头,“恐怕让顾大人失望了,阿容她就住在一心堂,只是她现在并不在,今早出城去往定国寺祈愿。”
“定国寺?”顾青渊差点失声呼出。
今早太后刚下旨,说要亲自为百姓祈福,去定国寺素斋七日。
而随着她这道懿旨,那张先帝遗诏之事也随之不了了之。
父亲从宫城门回来后,一直在书房内闭门不出。
而这么巧,云容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太后出宫之日去定国寺?
他不信这中间没有阴谋,云容的背后定是言谨行在指使着一切。
而言谨行,这些年在北夷的权势如日中天,表面和南凌交好,实则一直对南凌虎视眈眈,不怀好意。
“今日才初七,并非初一十五,她为何要去定国寺祈愿?”顾青渊站起身来,脸上不加掩饰的紧迫。
吕少卿嘴角几许温柔,轻咳一声,回答道:“不瞒顾大人,阿容是我未过门的夫人,今日是我生辰,她为我去求平安福……”
顾青渊只听到“夫人”二字为止,脑中轰然一声,之后吕少卿说的话只剩“嗡嗡”一片。
第66章 顾淮之不能留
顾青渊走出一心堂时,只觉眼前景色恍惚,那白墙,那木门都变成数个影子,在他面前摇晃。
门外无影见顾青渊异常苍白的脸色,忙扶着他上马车,担忧地问道:“公子,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顾青渊扶着车棱,在思考无影说的话。
对,他是不舒服,很不舒服!
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尤其是那心脏,像是被无数绳子扎着,越来越紧,让他揪心地疼。
他找了她四年,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