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我杀你,咱俩一起去重生/重生后,狠辣王爷求我虐他(98)
云容看到言君山的到来,她哭得更是淋漓酣畅,几乎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边哭边断断续续地道:
“容儿怕……容儿做了好可怕的噩梦……容儿不想一个人睡……梦里那些欺负妙姐姐的坏蛋要来杀容儿……容儿想找杨姐姐和妙姐姐,可她们都不在房里……”
而此时,刚准备躺下睡觉的杨玉娘和孙妙儿也来到这里,身后紧跟着孙义和高川以及所有驿馆里的驿使们。
杨玉娘一把将云容抱在怀里,疼惜地擦着她小脸蛋上的眼泪,并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抚着,“小容儿不怕,不怕……”
云容用手摸着刚刚被言谨行划伤的剑伤,抽泣着道:“杨姐姐,容儿是不是要死了……容儿不想死……”
云容这一番明里暗里的控诉,实际上是提醒着所有人,让大家不要忘了当初救孙妙儿的事她也有一份功劳。
言君山看着小容儿脖颈处那条红色血痕,如果再重一些,那只怕真要出人命了!
他难得地沉下脸,教训起自己的儿子。
“谨儿!她只是个六岁孩童,还是你的妹妹,怎么可能是什么暗谍?你怎能如此不分轻重!”
言谨行就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父亲,儿子确定她就是有问题!”
言君山见儿子还是如此倔强,直问道:“她有问题?那你告诉我她哪里有问题?”
“她……”
言谨行语塞,他也想知道这女娃儿哪里有问题啊……
他要是知道哪儿有问题,何苦还要在找证据……
看着儿子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言君山摆了摆手,“你看,说不出话来了吧!”
他对杨玉娘吩咐道:“玉娘,你将容儿抱到你房里睡,这么小的孩子,让她一人住一屋,能不怕吗?”
又气呼呼地指着言谨行。
“你给我进来!”
言君山气恼地把言谨行叫到屋内去。
云容窝在杨玉娘的怀里一直在啜泣着,小眼睛哭得红肿,夜晚的冷风吹得她鼻子通红。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尽情地哭泣,那种放心大胆地哭,来源于言君山给她的底气。
在她心里,言君山就像是一座稳稳的高山,可以任由她依靠。
她的内心从来没有过如此笃定的安稳,如果可以选择,她希望言君山是她的生父,该有多好。
只是……
想到这,她眸光渐暗。
手里抚摸着颈间的紫色木瑾花,她越握越紧,像是要把那木头捏碎,也像是将自己前一世的过往统统捏死,不许出现。
这一生,她的身世,她的未来,她要由她自己做主。
待云容洗漱包扎完伤口终于沉沉睡去之后,言君山的书房内还亮着灯。
屋内气氛少有的凝重。
言君山坐在交椅上揉着微胀的太阳穴,对面站着的言谨行一言不发。
言君山深深地叹了口气,温雅的脸上尽是无奈的神色。
“谨儿,你难道不清楚这次为父为何要带你来东凌吗?就是让你不要掺合到皇室的夺嫡中去!太过凶险!”
“现在,陛下病重,朝中人人自危,但陛下这些年一直没有改立储君,太子殿下是皇后唯一的儿子,你应该明白皇后在陛下心中的重要!”
“为父知道你和三殿下走得近,来东凌这些日子暗地里为他搜罗许多消息,这些为父都可以装作不知。”
“你怕有人暗中阻扰,行事谨慎是没错,可你不能草木皆兵,连六岁小娃都能持剑相向!你看看你刚才的样子,把容儿吓成什么样子了!”
说到气处,言君山忍不住拍着书桌。
言谨行微低着头,烛火映着他如刀刻般的侧脸,一明一灭里映出少年眼中的韧劲和刚毅。
“父亲,太子殿下这些年行事暴虐,您也是知道的……如果他继承大统,那北夷只怕是要永无安宁之日……”
“闭嘴!这是你该妄议的吗?咳……”
言谨行的出言不驯气得言君山心火过盛,忍不住咳嗽起来。
“父亲,您喝口茶,您别气,儿子知道该怎么做……”言谨行急忙倒来一杯热茶,眼里露出担忧之色。
“唉……”言君山又是一阵叹气。
他这个儿子自小聪慧,可就是太过年轻,没有看透这权力斗争失败后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房内的二人陷入沉默,待一盏茶凉了之后。
言君山才开口。
“后日便是南凌太后的寿辰之日,到时,也带容儿去吧,让她见见世面……那孩子,可比你懂事!”
第17章 一起去?
“带她一起去?”
言谨行很讶异,这南凌皇宫可不是什么热闹街市,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的地方。
而且,寿宴上来的可都是南凌国的权臣贵胄,三公九卿,皆是身份不凡,那小娃儿没见过什么世面,只怕一去,会闹出什么乱子。
到时影响到自己的计划……
“父亲,这种重要的宴会带一个孩童去,只怕不妥……”
“你别看容儿年纪小,可她性格稳健,好了!就这么决定!”
言君山主意已定,起身准备歇息。
言谨行还想劝劝自己父亲,只是这夜已深,看见父亲脸上已有倦意,他便又重新合上了嘴。
云容这事,他得先放一边,以后有的是时间再好好查她。
现在,最重要的是寿宴之日的事。
言谨行小心地将父亲的房门关上,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在他房内的书桌上,放着密密麻麻数不清的画纸,纸上画着的是孙妙儿在锦陵城所见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