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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万千星辰(631)+番外

作者: 盛不世 阅读记录

白越没说话,怔怔看着Asuka。

Asuka把棒冰递过去,“吃点冷饮缓缓?”

白越推开Asuka的手,“心情不好。”

Asuka笑了,“祁墨和洛凡在房间里研究调查荣南的背景,丛杉忙着调查韩深接近唐诗的理由,就我俩空着没事做,不如我们找一家餐厅喝点小酒?”

白越皱眉看着Asuka,“你这是在换个法子安慰我么?”

Asuka眯眼笑的时候特别轻佻,露出两颗小虎牙,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个阳光正太,谁能想到她是个女儿身,她道,“也不算,就是看你一脸失恋的样子,还是给你指点一下迷津吧。”

白越的脸倏地拉下来了,“谁他妈说我失恋了?”

“咦?”Asuka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调了,“哦——原来真的是失恋了。”

白越那张白嫩的小脸上立刻出现了一副令人觉得十分可疑的表情,事实上他们这个组合相当怪异,一个是女孩子,却比男人还要帅;一个是男人,然而五官比女人还要漂亮。

Asuka常说,“白越,我跟你干脆换个性别吧。”

现在白越也在想,他要是个女孩子就好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到底是怎么来的,可是每次面对江凌的时候,白越就在想——他要是个女人就好了。

Asuka把棒冰吃完往边上一丢,随后抓起白越的手说,“走,去找家有情调的咖啡厅聊会天吧。”

白越被Asuka拽着往前,往后看了一眼。

江凌没追出来。

哦…大概江凌也不屑追他。

白越垂下眼睛,“走吧,别和R7CKY他们说。”

“嗯。”

Asuka看了白越一眼,颇为稀奇地说道,“很少看见你露出这种表情,嫉妒。”

白越没说话,随后两个人上车找了一家餐厅,半小时后在地下餐厅坐下。

现在外面是中午,地下餐厅倒是见不到阳光,昏暗暧昧而又富有情调,Asuka笑说,“你可以把现在当昨晚上,然后喝点小酒?”

白越没说话,服务员端着鸡尾酒上来,Asuka要了一杯椰林飘香,酒精浓度不高,她叼着吸管,“来说说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白越喝了一口深水炸弹,才叹了口气,“江凌来了。”

“哦。”Asuka说,“我知道他,和你相爱相杀那个。”

相爱相杀。

白越整个人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就差炸毛跳起来了,“什么形容词这是?”

Asuka咧嘴笑了笑,“难道不是吗?我看你很在意他的,毕竟你认同一个人的次数太少了,但是你很认同江凌。”

不管是医术,还是别的方面。

白越皱眉头,“你怎么看出我认同他的?”

“这还用看么?”

Asuka挑眉看了眼白越,“江凌在的时候,你反正只看他一个人。”

第827章 你是不是,喜欢江凌?

白越愣住了,过了好久喃喃着,“这么明显么?”

Asuka继续嘬着椰林飘香,“是啊,而且你几次三番打断江凌的相亲,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么?”白越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僵住了。

是吗?他已经在江凌身上做了那么多叛经离道的事情了吗?

Asuka用一种贼兮兮的眼神看着白越,随后故意道,“哟——这副表情,像是恋爱中的少女啊,啧啧嫉妒,你是不是,喜欢江凌啊?”

你是不是,喜欢江凌啊?

白越感觉在那一瞬间,心脏像是被一束利剑直接刺穿了,他有些说不出话来,所有的情绪都变作一片空白。

他,喜欢江凌?

白越像是一个小孩,这种茫然的表情曾经从来不会出现在那个不可一世的七宗罪·嫉妒脸上,可是如今,白越的眼里一片慌乱,他不停地自己问自己,“为什么?”

而后男人直愣愣抬头看Asuka,“为什么…说我喜欢他?”

这种反应,连着Asuka都愣住了。

她其实一开始也是用带着玩笑兴致的语气来和白越说这种话的,但是没想到…白越听到这话以后的反应,居然如此…令人觉得震惊。

他当真了,并且真的以此为中心在不停地思考和挣扎。

Asuka有些握不住手里的杯子,“嫉妒…我就是,我就是随口一说的,你…你别当真…”

白越红了眼睛,“你就是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两个人像是陷入一场自欺欺人的戏,都不约而同地说好了不再提起刚才的话题,Asuka慌忙地说着,“对的,我就说说,你别压力太大,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嘛,哈哈…虽然你长得像女人…”

越说越下去,Asuka越没底气。

她在心里获得了一个令人不敢相信的认知。

她的好兄弟,七宗罪的嫉妒,当年一起生死走过的搭档,如今喜欢上了一个和他性别一模一样的男人。

Asuka的手指倏地握紧。

白越坐在Asuka对面,拿起酒杯狠狠灌了自己几口酒,明明是在大中午,可是白越却觉得自己身边的太阳一下子变作了黑夜,他觉得冷,觉得未来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楚任何东西。

白越的双亲是科学家,所以白越继承了父母的高智商脑袋,他在面对任何事情甚至生死在内的时候都可以做到从容淡定——可是这一次。

这一次。

白越觉得自己所有的精神世界在逐渐缓慢地崩塌。

Asuka的话已经很努力地在弥补她刚才冲动的玩笑,可是晚了,那个警钟,已经在白越脑子里被敲响了…

白越的手都开始发抖了,他近乎无意识地自我洗脑着,“我没有…我没有,我很正常,我没有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