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为何跑路(132)+番外
沈若真同她聊起济江的事时,提到有几位好友这半年多来也成了婚,甚至有的还有了身子。
贺之盈闻言不禁有些感怀,说起来,她同容惟也成婚快半年了,而且他每回都留在里头,怎的她腹中一直没动静?
否则那些个大臣也不会寻到借口,想着法子要给容惟塞妾室了。
贺之盈叹了口气,又想起沈若真为她出的建议。
“听说这能否怀上,关键还是在于郎君那一方,要不给你家殿下补补?”
贺之盈心中动摇起来,不若她去寻太医开些滋补的方子?
第70章 婚后日常(三)
这日午后,东宫之中的静谧被打破。
只见寝殿外,几个宫人正低眉俯首地端着一套茶具,那茶具上绘着的荷花清雅绝尘,很是不俗。
贺之盈顾及着还在里头午睡的容惟,压低声音道:“尚舍局怎么将莲花样式的东西送到东宫来了?”
领头的宫人连忙请罪,“太子妃恕罪,主管是新上任的,一时疏忽犯了殿下忌讳。”
容惟厌恶荷花一事的缘由,贺之盈也是后来知晓了一些事后,才猜到是因菡妃之故。虽三皇子已倒台,但容惟的喜好已经年累月,东宫中依旧见不得带有荷花之物。
更别提这么一套茶具了。
但那些宫人瞧着年岁也小,想必也是入宫不久。
“无事,下回记得便是,这回先换套茶具再送来。”
说着令紫锦带这些宫人出东宫。
解决完此事,贺之盈旋身往寝殿走。
刚踏入寝殿,就见门边有一个颀长人影,将未设防的女娘吓了一跳,险些往后头跌去。
贺之盈气息未定,眼中因惊吓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你怎么醒了不出声,故意在这儿吓我?”
容惟眼中满是温情,按捺不住胸腔内流窜的情意,忍不住将她扯到怀中吻住。
直到贺之盈快喘不上气,试图挣脱后,他方才留连不舍地放开她。
他嗓音中尚带着一丝午睡刚醒的慵懒,温声道:“不然我怎么知道,我的太子妃这般将我放在心上呢?”
原来他都听到了。
也是,他素来浅眠,耳力又好,也就是成婚与她同床共枕后,才睡得熟了些。
但方才的动静,将他吵醒了也未出奇。
贺之盈被他的话说得羞赧,似娇似嗔地横了他一眼,“我令膳房给你炖了补品,既然你醒了,便用一些再去书房?”
面前的郎君闻言更是满足,轻笑着将她又往怀中压了几分,欣悦道:“现在这么关心我?”
想起那盅补品道真正效用,贺之盈心虚地挪开了眸子,“这不是看你政务繁忙,给你补补身子吗。”
容惟欣然道:“好,听你的。”
片刻后,坐在桌旁的郎君看着炖盅里的补汤,脸黑如墨云,方才的温情缱绻气氛一扫而空。
只见素来无波无澜的太子殿下手背青筋凸起,力道大得就要将手中的勺子捏碎。
他咬咬牙,看向身旁不敢同自己对视的太子妃,咬牙切齿道:“你这是想补哪儿?”
贺之盈心虚得要命,没想到他反应这般大,“我这不是……怕你身体有亏损嘛……”
她越说越心虚,话语声渐弱。
容惟又看了眼那炖盅,因那方面被质疑而扬起的怒火在心中乱窜,他将勺子丢在桌上。
清脆的声响吓了贺之盈一跳。
容惟冷冷看向一旁心虚的妻子,“亏损?看来我的太子妃对我有误解。那我今夜可得好生澄清一番,万不能令我的太子妃误会了我。”
他用力地加重了“我的太子妃”这几个字。
贺之盈眼见他似乎是真的恼了,刚想张唇哄哄他,就见他骤然站起身来。
容惟深深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的危险意味不言而喻。
“我先去处理政务。”
贺之盈忙道:“欸——”
但她还未扯到他袖子,他便迅疾如雷电般,风风火火地走远了。
贺之盈望着他远得就快要看不见的身影欲哭无泪。
他平时就已是很折腾她了,今日又这般生气,那她今夜可该怎么办?!
待容惟晚上处理完政务回寝殿,打算好好证明清白时,就见房门紧闭。
他试图推了推,发现里头的女娘果真上了门闩,将他锁在了外头!
高傲的太子殿下从小到大何曾被人锁在房外过?
但将自己锁在外头的却又是自己的太子妃……
他压了压心中的怒火,以修长的手指叩了叩门,敲在房门上发出几声沉闷的声响。
屋内的女娘一个激灵,就听房门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贺之盈,你这是做什么?快将门开了。”
贺之盈确认门窗都关好后,大着胆子开口:“兰衡哥哥,你今夜先去偏殿睡吧,待明日……明日我们再详谈。”
说完也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急急道:“我困了,我先睡了!”
说罢便去熄周围的灯盏。
殿中的灯盏刚熄到一半,贺之盈转身想去熄另一侧的灯盏。
甫一转身,那张熟悉而阴沉的脸就这般突兀地闯入了她的视线,他抱着臂,似是饶有兴致地等着她将灯盏熄完。
“啊!”她惊呼道。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房梁上的祥云纹急促地闪过,视线蓦地变高,她腹部被他精壮的肩膀硌得生疼。
她竟就这般轻飘飘地直接被他如麻袋一般扛在了肩上!
烛剪顺势落在厚重的地毯上,被吞去了声响。
贺之盈惊慌地用手去捶他的肩背,“你怎么进来的?!”
她不是将所有能入殿的门窗都紧紧关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