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阴鸷世子后他疯了(85)
“而你呢,辜筠玉,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在断桥边奄奄一息,是我救了你;你在客栈病发,我比谁都着急;甚至在亲耳听到你和杨惊生说不过之语的前一刻,我心中还希冀着是我想多了。”
“我实话和你说吧,我以前确实很喜欢你,不对,是爱你,喜欢不足以让一个人变成蠢货,甚至比我自己以为可能还多一点儿,我就为了这无意识的多一点儿,让你把我千刀万剐了两次,辜筠玉,很疼的啊。”
“不过你大概不会懂。”
“你说我傻也罢,蠢也好,但那都是过去了。”
姑娘深深吸过一口气,以一种几近于绝望又解脱的语气沉声道:“辜筠玉,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点儿一点儿把你从我的人生中剔干净,没什么情啊爱啊的是一辈子不能忘的,不是沈是还有别人,我总会把你忘了的。”
“盈娘,我……”
她看着辜筠玉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感觉自己一刀把两个人都捅了个对穿。
“你不用和我说什么你不知道,你不会知道的,我也不再想知道,辜筠玉,求求你想做什么做什么去吧,老四老五老七,你要对付谁我都不在意,无所谓,只求你能放过我。”
“还有,不要再做这种迫人私会的外室勾当了,不光彩。”
辜筠玉想要抓住他的衣角,却发现姑娘后退地太快,他什么都捉不住。
白持盈推开院落大门出去的那一刻,辜筠玉忽然觉得他好像真的只有一个人了。
他又记起很小很小的时候,他窝在他娘怀中,问他娘什么是“《相思》何意”?。
娘亲永远温柔而慈爱,却难得地愣了愣。
容光绝代的女子摸了摸他瘦削的侧脸,苦笑道:卯郎啊,娘亲也不知道。
*
白持盈又混混沌沌地大病了一场。
她其实很不喜欢自己这一碰上辜筠玉便开始生病体衰的毛病,可有些事情偏就是事与愿违。
萧承意坐在她床头,手中翻看着她给石当家的回信。
“怎的,我还能写出花儿来不成。咳咳咳……”
见她醒了,萧承意赶忙将那信放下,忙笑道:“你怎的醒了也一声不吭的,吓我好一跳。”
“你又没干什么坏事儿,我吓你做甚。”
白持盈挣着手从床上坐起,有些疑惑地问她:“怎的了?这信有问题么?”
萧承意垂眸,隐去眸中神色。
“没什么,这遭你去了洛阳,交了好多新朋友,我都有些拈酸了。”
白持盈并未计较这些,只摸摸她的侧脸:“说些什么呢,石当家的她们是我很好的朋友,你却已经和我的家人一样了,别胡思乱想了,咱俩去接着裁花样去吧。”
萧承意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一下发顶:“哎呀,瞧我这记性,今儿本带了一人来,要叫你瞧瞧的。”
少有她与自己卖关子的时候,白持盈便顺着这着这人的话问:“哦,是什么人?”
“你瞧了便知晓了!”
换好衣裳,二人到达侧厅,白持盈环视一周,却发现根本没有人。
“嗯?”萧承意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忙喊来婢女询问。
忽然,有像小鼠一样窸窸窣窣的声音自脚下传来。
白持盈一低头,才发觉那圆桌下似乎有东西在动。
她先是被吓了一跳,后辨别出那是片宝蓝色的衣角。
估摸着便是这人了。
脑中转过些什么,白持盈霎时明白了这人的身份。
废太子遗孤萧淇。
那被喊来的婢女站在一旁,有些为难地解释:“公主,奴婢们方已经试着将小殿下抱出来的,可他是在是挣扎地厉害,不一会儿又便钻了下去,我们害怕伤到他,便想着等殿下与姑娘来了再想办法了。”
听罢此言,白持盈霎时明白了这孩子估摸着还是不大习惯这太空太大的地方,应当从前在掖庭时,就这样躲在桌下为了饱饭偷偷吃了。
想起父亲尚在时,自己出入东宫,那是何等的气派,如今这孩子却吃点儿东西还要躲着来,心中不免一顿泛酸。
自己在过去的那六年里,也便是吃过这些苦的,便不禁开始担心起来。
但萧承意却是先前一步拍了拍那桌子。
“萧淇!你怎么又这副窝囊样子,你出来!哪儿有个皇家子弟的气度!”
说罢,她便要伸手去拽萧淇,那孩子却忽然哇哇大哭了起来,呜呜咽咽的,没吃完的半块儿饼咕噜噜掉到了地上,顺着地缝滚到了白持盈脚边儿。
晓得萧承意是怕他这幅样子讨不了皇帝喜欢,一时急了,白持盈赶忙上前安抚她:“先别急,你听我说。”
她凑到萧承意耳边儿,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耳语:“我知晓你是着急,怕皇上一个不高兴了便又将他送回去了,可便是我在那远房亲戚家还受了六年磋磨呢,何况他个失势的孩子,想来也不会好过。”
“他这般估计不是从前被人抢吃的抢多了害怕,便是被人打得只能躲起来吃,咱们想想办法把他哄出来可好?”
听完他的话,萧承意脸色才好了许多,她有些尴尬,向白持盈道歉:“是我有些心急了,也亏今儿带着你一同来了,不然这小东西又该半个月不愿意同我说话了,唉,谁能想到如今是个这样式的光景啊,你哄去吧,我搞不来这两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