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傲娇太子每天求我回宫(15)

作者: 胡二公子 阅读记录

吻了一会儿,刘晟才放开他,再次把他的手带入自己胸口处,李禹感受着手掌中强劲有力的跳动,脸上却似毫无波澜的湖面:“我不杀你,是因为你是中原太子。”

刘晟反问:“杀了我不是更好么?也许杀了我,北国这次不会那么快兵败。”

李禹摇头:“没有你,北国至多多撑一个月,我们兵力悬殊,以卵击石罢了。若你死了,两国的战争将无止无休,甚至北国会灭亡,可是。”李禹抬头直视刘晟,那双水盈盈的眸子既遥远又清明:“你杀了大皇子,这意味着,五十年内,我们两国的关系再无言和的可能。你知道北国现在有多痛恨你,多痛恨中原吗?”

刘晟当然知道,可是他不在乎。北国在他眼里不足为惧,甚至在他继位后,他将发展国力,踏平北国。当然,他此刻不会告诉李禹。

“李禹,两国之战本就无情法可言。北国大皇子既落入孤的手中,必死无疑。若你站在我的立场,你会放了大皇子?”

李禹的手一顿,他确实没有想过。可是刘晟说的对,两国原本就实力悬殊,杀了大皇子能瓦解军心,速战速决,为何不杀?然,后续两国的关系大靖又何尝放在眼里?

李禹心中生出悲凉,推开刘晟的怀抱,垂眸道:“你说得对,你我的立场本就不同,所以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你又何必在乎我的心意?”

刘晟底眸去看李禹薄红的脸庞,声音柔了许多:“你跟着孤,孤会庇护你。孤知道你现在还放不下,等十年,二十年,你会忘记那里的一切。”

窗外的风吹进屋内,李禹薄绸的衣角被吹得扬起。他望着窗外异常平静的一切,道:“刘晟,你知道我最喜欢的地方在哪里吗?”

刘晟只觉得眼前的人开始缥缈,内心生出要失去他的恐惧,便一手伸去握住李禹的手。

“北国有一座山,叫桑空。它不是北国最巍峨的山,也不是最出名的山,但那是我们祖先发源的地方。在山顶最高的地方,有一处细流,它穿过白雪,穿过奇石,那么努力地从山上流淌而下,汇聚成北国的生命之河。”

李禹看向远方,像看到了他的家乡,“他这么努力地孕育生命,他的子孙世世代代受着它的恩泽。你说,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根都忘了,那他与禽兽有何区别?”

李禹挣开刘晟的手,跌跌撞撞地走到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我之心事,月挂家乡。它好与不好,强大或弱小,皆是我的根,我的国。”

李禹拿起窗台上的酒一饮而尽,随后转过身望着刘晟:“我可以留在中原,但我的心永远在北国。你会成为中原的王,而我会变成攀附在你身上枯萎的藤。”

李禹语罢,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刘晟的心兀地疼了起来,可是他无法放手,李禹早已不知何时深深嵌入了他的生命,若是能放弃,他一早便不会开始。

刘晟无声地走到李禹身后,将他圈住,“好了,不聊这些了。李禹,这段时间孤很痛苦。”他用鼻尖去摩挲李禹的脖颈,“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好不好?”

李禹未语,只看着窗外一片漆黑。

“孤错了,你原谅孤吧。”

中原太子平生第一次低声下气地道歉,想挽留的是一抹白月,他远而缥缈,可是依旧让他心醉。

“你也瞒着孤很多事情,不是吗?你不是北国二皇子,孤也未再追问你。你会武功却深藏不露,害孤老是怕你受欺负。纵使孤有错,这样便扯平了吧?”

李禹被圈在怀中,身后是刘晟温热的体温。他也不知,何时起,自己的心已不受控制地爱上了刘晟。从他舍不得杀刘晟的那一刻起,他便知了,他栽了。

那段时日,他离开刘晟后已经回到了北国和二皇子汇合,整日虽让自己沉浸于计划之中,却无法自抑地想起刘晟。直到军中传来大皇子被刘晟抓走的消息,他知道,刘晟想见他。

救大皇子是他心,但想见刘晟是他私心。但他没想到,刘晟一点情面不留,杀了大皇子,还用身体折磨于他。

这段时日的碰撞让他终于清醒,他与刘晟绝无可能。刘晟要的是天下,是万朝归中,总有一天,刘晟将策马踏平大靖旁的列国,而他终将成为历史的灰烬。

既然未来是毁灭,那便只争朝夕吧。

--------------------

第9章 赐死

李禹转过身碰着刘晟的脸,在他唇上啄了一口,酒香夹杂着情/欲让刘晟无法自拔,抱起李禹便往床榻上走。

李禹被抵在床沿,与刘晟密不可分,被掀起得浪潮一层高过一层,胀满的滋味如欲泄的洪水,被沙袋阻拦,却只需破个小口,便可喷发倾泄。

他们抵额亲吻,汗流如雨,李禹迷乱地说着什么,却尽数被掩没在喘息声里。他们用抵死的亲吻来表露胀满的爱意,毫不讲理。愈是激烈,唇舌的碰撞愈发有劲。

窗外下了雨,雨声愈来愈大,干枯的梧桐叶得了雨水的润泽,变得饱满挺立。

李禹被吻得眼眸潮湿,脸上一抹潮红惹得刘晟更加放肆地与他唇舌交缠。刘晟的呼吸在李属耳畔起伏,像是潮汐,一阵一阵地涌来,又退去。他的指尖在李禹的发丝间摩挲,温度透过皮肤渗入李禹血液。

李禹的意识开始模糊,像是被水浸润的纸张,字迹渐渐晕开,变得无法辨认。

之后他们发生一些非常不可描述的事情,只要一写出来就会被锁文的那种程度。

刘晟在李禹耳边一遍遍问他:“原谅孤了?”

上一篇: 春酲沥雪 下一篇: 几度阳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