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快新】慢寻天荒(113)
“你能看清它们的型号吗？”工藤新一向黑羽快斗偏过头。
“是特殊型号的战斗机，之前没见过。”黑羽快斗用超出寻常哨兵能力的眼睛远眺，“不属于塔的编制。”
小泉红子把通讯器举到嘴边：“拦截。”
“收到！”
分部的战斗机组开始调转方向，同时尝试与不明机组进行对话。在这个过程中，那一排小黑点加快了接近的速度，并在未至分部战机的攻击范围时主动展开进攻。
射程远高于寻常战机的密集炮火从西北方汹汹而来。倾刻间，分部数架战机被炮弹击中，再拖着浓烟从高空坠毁。紧接着一架救援直升机被击中引擎。
副总指挥官的通讯频道炸了锅。
“报告指挥官，监测到敌方有隐形战机！”
“报告队长，D012控制系统失灵！”
“D009被击中，D009被击中！”
……
“直升机组立即降低飞行高度！”小泉红子边说边将宫野志保推进中间舱。
最前方的不明战机已经快要接近分部机组，发射出的炮弹落在与他们最近的一架战斗机上，轰炸产生的气浪让机体产生颠簸。小泉红子身形一晃，勉强扶住通往中间舱的舱门站稳。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则猝不及防地撞上对门的舱壁，再双双跌向地面。
直升机稳步降低高度，气流变化带来持续颠簸。
一台单兵肩扛式火箭筒重重砸在地面，发出金属碰撞的厚重声响。黑羽快斗抬起头，见白马探扶着靠近中间舱的舱门，单脚踩在炮筒边沿，用力一蹬，厚重的军绿色双管炮筒与地面剐蹭出刺耳的音响，最终停在工藤新一的左手边。
“改良款的RPG-30火箭筒，射程是普通款的二十倍，我印象中这是打坦克用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飞机上——当然这不是重点。”白马探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揉了揉无法使上劲的右手臂，“重点是我只找到了这一台。”
他想吐槽的还有更多。比如普通款是只有10.3公斤的轻量化设计，改良款为什么会比原版足足重了七倍。
“一台就够了。”工藤新一在令人晕眩的颠簸中爬起来。
短短一天内经过多次辗转与周折，大家的情绪似乎都不能维持在寻常轨道——工藤新一虽然话音里没有起伏，神情也依旧平淡无波，但单手拎起炮筒扛在肩上的动作已经能够说明这个问题。
他朝大开的舱门走去，在剧烈的颠簸中发出一炮。由小管道发射的诱饵弹击中敌方打头阵的战机，主弹药一连穿透其后的两架。三架战机依次如烟花般爆炸，焦毁的残骸拖着星火和浓烟急速下坠。后方战机见状开始紧急偏转航向，对分部的攻击力度大大降低。
看似泄愤而随意的一击之后，敌方的阵型便被初步瓦解。
白马探默默比了个大拇指，闪身回到中间舱。
“漂亮。”黑羽快斗靠在舱门边，“我刚刚还在担心你不会用。”
“……”工藤新一接过白马探扔过来的炮弹，熟练地装进弹筒，淡淡看了眼身边的人，“帮我报方位。”
黑羽快斗闻言侧头远眺。血红的天幕下，所有物体都在他眼底无处遁形，其中也包括寻常特殊能力者都无法肉眼识别的隐形战机。
“好。”橙光落在黑羽快斗侧脸上，勾勒出清冷而从容的轮廓。在他身侧，工藤新一将沉重的炮筒重新扛在肩头。
“5点钟方向，距离2000米，两架隐形。”
翁郁的山林上空，一场空战就此打开。雨幕般的炮火中，不时有中弹的飞机俯冲向地面，落入大地的钢铁残骸冒着滚滚硝烟，逐渐汇入血色的夕阳。
分部战机迎着炮火而上，为疏散居民的救援机拼死掩护。直升机上，在黑羽快斗的协助下，工藤新一连着发出数弹，发发必中。一时间敌我打得不分上下。
“坏消息。”白马探从中间舱探出头，“没有弹药了。”
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转过头，二人同时开口。
工藤新一：“普通步枪也行。”
黑羽快斗：“给我一把左轮手枪。”
白马探正想说什么，机身忽然发生了剧烈晃动，伴随着闷雷般的巨响。这一次的震动比先前受气流和气浪影响而产生的任何一次颠簸都要强烈，三人均失去平衡摔倒在地。紧接着机身朝右侧快速倾斜，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滑向机舱右侧，后背再一次重重撞向舱壁。
中间舱传来众人惊惧交加的尖叫声。
工藤新一试图从地面爬起来，却在剧烈的震动中再次跌向地面，被黑羽快斗伸手扶住。他握紧黑羽快斗的手腕，声音有些哑：“机身左侧中弹了。”
黑羽快斗皱着眉点点头，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然而还没等他们有下一步反应，下一轮带着巨响的震动将众人吞没。机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旋转。
工藤新一被巨大的离心力甩出了大开的机舱门。那力道大得可怕，黑羽快斗握住他的那只手转瞬被甩脱，于是他在黑羽快斗瞳孔里的倒影越来越小，直至被夕阳吞没。
工藤新一从骇人的高空跌落而下。他看见载着黑羽快斗等人的直升机机翼被炮弹摧折，靠近引擎的地方冒着浓烟和火焰。机体看似已经在完全失控中俯冲而下，实则是驾驶员在用高超的驾驶技术开展紧急迫降。
失重感裹挟着他。狂风在耳边呼啸，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他曾无数次接近死亡，但那些在脑海中反复演练过的锥心刺骨的疼痛却从未真正到来过。或许就是那一次次死里逃生的侥幸给了他冒进的勇气，让他对待每一个孜孜以求的真相、每一次救援任务都抱着义无反顾的决心，也因此在每一次命悬一线的经历中，他的内心总是不合常理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