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快新】慢寻天荒(17)

黑羽快斗本来还想打路边那些汽车和摩托车的主意，但每次都是在快要靠近的时候，眼睁睁看见那些代步工具被炸得尸骨无存。

他险险避开一个落在他身侧的手榴弹，闪到了一面残破的围墙后面。

那个飞船是最主要的火力点，现在已经被白马探等人吸引到了另一个方向，目前黑羽快斗这边面临的威胁就是这些从各个方向抛出来的手雷。

耳麦里传来各个频道的声音，有一阵子杂乱无章。

他隐约听见了一两声女生的尖叫，然后手环闪了两下，小显示屏上出现两行字。

——那是出局者的淘汰讯号。

队内成员的数量立即从24变为22。

黑羽快斗面色一沉。

刚开局没几分钟就损失两名队员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工藤新一也闪身躲进了这块小空间里，在看到同样选择这里藏身的黑羽快斗时似乎愣了一下。黑羽快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对方用力按住头趴了下来。

一枚手榴弹落在离他们最近的建筑上。一声巨响之后，石块和砂砾从两人头顶落下来。

那栋黑色大楼目测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但由于这些毫无规则的轰炸，这段路就变得遥遥无期。手无寸铁的他们几乎是寸步难行。

飞船的射程很远。

即便已经被引到了另一端，当它检测到黑羽快斗这边的动作时，立即就会分出一个炮筒来实施远程轰炸。因此即便整队的人已经分散开来，前进的阻力依然很大。

有些路段因为被轰炸得太彻底甚至已经彻底报废，因此好些队员还没走多远就被迫原路返回，再找另一条路重新出发。

任务进度堪忧。

黑羽快斗碰了一下耳机：“服部，这训练真的有人能通过吗？”

“那肯定啊。”服部平次的声音混合着密集的轰炸声传来，对方似乎是在一刻不停地赶路，“没人能通过的训练项目谁还愿意去拼，岂不是一开局就站在原地等着被炸出去？”

“有什么通关的秘诀吗？”

过了一会儿，远山和叶的惊呼混合着服部平次几乎变了调的声音才重新从炮火声里清晰地响起。

“跑得快一点——有30%的几率能通关。”

“依我看只有20%。”工藤新一晃了晃头，甩开落在刘海上的沙石。

黑羽快斗的表情僵硬一瞬。

过了好一会儿，黑羽快斗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石块，探出半个脑袋观察了一圈，利用半分钟的时间大致摸清了这个训练场的形势。

降谷零方才说过，这个训练项目的障碍由训练官团队实施，所以那些手榴弹一定不是凭空出现，而是由同样加入了训练程序的真人训练官扔的。

而他们方才的行动轨迹都在露天的街道上，很容易被锁定轰炸目标。那些训练官多半都藏在街道两旁的破旧楼房里。

这样说来，那个攻击势头最猛烈的飞船应该也是由进场的训练官操纵的。

手环又亮了一下，全队剩余人数从20变成了6。

此时离任务开始才过去了不到20分钟，训练场的状况简直可以用伤亡惨重来形容。

存活的人除了黑羽快斗、工藤新一、远山和叶、服部平次和白马探以外，就只剩下一个不熟的队员。

——然后那个数字马上变成了5，仅剩的一个不熟的队员遗憾离场。

黑羽快斗：“……”

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一样，表情凝重地盯着手环的显示屏。

剩下三个老熟人还在迎着炮火奋力往前冲，而他们两个靠在围墙后面纹丝不动。

这是一种微妙的共识。

两人都知道现在往前莽的胜算微乎其微，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喜欢这种脱离控制的感觉。

哪怕是曾经义无反顾地往悬崖下跳，或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留在即将爆炸的火场里抢救世界名画时，他们都没有如此强烈地体验到被外力支配而脱离对现状的掌控感。

至少他们不认为这种毫无策略的行动值得他们以身犯险。

工藤新一叹了口气把手放下来，感觉到黑羽快斗碰了碰他的耳垂。

他朝对方看过去，看见黑羽快斗朝围墙外的几个方向指了指。

“那里，那里，还有那里——都有扔手榴弹的人。”

工藤新一在黑羽快斗的示意下观察一圈，果然在几栋破楼的三楼和四楼的位置隐约看见几个人影。

偌大的训练场上剩下的人屈指可数，因此投弹频率也不像之前那么密集。两人藏身之处面对的那一片街区除了废墟以外没有一个人影。由于没有目标，那些训练官也没有继续投弹，因此目前场上剧烈的响动全部来自那三位勇士所在的另一端。

“你想干什么？”工藤新一说。

其实他已经对黑羽快斗接下来要说的话有点预感。

他也想过主动出击去做点什么，想要试着扭转一下这种极端被动的局面，只不过这个念头每每浮起又被他按下去。

这多少有点不合规定。

毕竟这不是什么对抗赛，而是障碍赛。

“反正我们五个人完成任务的几率都快降到0了，不如干点别的。”

黑羽快斗盯着街道对面的建筑，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嘴唇，眼角弯起一道叛逆的弧度。

“比如去弄死几个训练官？”

黑羽快斗回过头来，看向工藤新一的眼神里写满了欣慰和赞许。

工藤新一眯着眼睛回敬他。

“可以再玩得大一点。”黑羽快斗说。

工藤新一看到了一束光。

不算刺眼，却清晰可见，干净利落，甚至闪烁着一点诱人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