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快新】慢寻天荒(59)

不是自己的精神体，还会是什么？

只是在看清楚自己的精神体时，他们都没能在第一时间接受这个事实。

更离谱的是，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精神图景里缺了点什么，还把属于对方的精神体当流浪动物养了这么长时间。

当真是史无前例。

“报告显示，精神体回到你们各自精神图景中休眠的时间和你们所反馈的它们不定期消失的时间完全吻合——”宫野志保看着两份大同小异的报告，不由得长长呼出一口气。

“——精神体自由进出精神图景那么多次，你们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两个人依然没有说话。黑羽快斗不知在看哪里，工藤新一手肘撑在膝盖上，交握的手抵在唇边。

好吧，算是默认。

其实这两个精神体进出精神图景的时间很巧妙，几乎都是在夜间。熟睡状态下意识不到精神图景的变动尚且可以理解，但清醒时依然察觉不到任何异常，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宫野志保对于两个人一言不发的态度感到有些不悦。

她至少已经留给他们一个小时的时间去消化关于精神体的事实，现在将要展开的对话无非都是基于这个事实的展开，这两个早就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应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

她忍了忍，决定先随意选择一个对象开刀。但她还没开口，最让她意想不到的人却率先打破了沉默。

“精神体的表现会反应主人当前的状态，对吧。”工藤新一说。

外人很难从他这句话中体会到其中蕴含的复杂心情——

他直到现在都无法接受自己的精神体是一只长得像大麻雀的、脑子不太灵光的鹦鹉。

如果它的一系列举动代表的是工藤新一当前的精神状态，那他多半是有点精神分裂。

“通常情况下是的。但你们是例外。”

这句话给了工藤新一一点希望。

“我从来没遇见过你们这种情况，这简直可以被纳入后续塔的S级重点科研项目。”

宫野志保把双臂环抱在面前。

“你们的精神体所反应的并不是你们现阶段的状态。它们的映射作用大部分定格在某一个时期——据推算，具体时间大约是七年前。”

听到这里，黑羽快斗转过头看向说话的人。

工藤新一的眼皮也几不可闻地颤动了一下。

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数字。在场的三人都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对于你们提供的有关精神体的描述，目前大致可以做出部分可能的解释——只能保证60%的准确率，但可以给你们作为参考。”

宫野志保忽略掉两个人的眼神，自顾自地往下叙述报告内容。

“工藤的精神体有惧怕黑羽精神体的倾向。解释为七年前工藤对该类精神体的主人有过一定的恐惧心理——但也不排除这只是鸟类惧怕猫科动物的本能。”

“黑羽的精神体不擅长收爪，经常误伤他人。解释为七年前黑羽曾因某些不可控因素对他人造成威胁，甚至可能造成实质性伤害，但并非出于本意。”

两个人静静听着，单从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

“还有比较有趣的现象——比如工藤的精神体比主人更爱说话，性情更为活泼。这不是任何时期的状态反应，而是你现有状态的一种补充。”

“正因为你没那么爱说话，也不去做那些有趣或是比较幼稚的事情，它才会去做。”

“可以理解为——它的真实意图是代替你去表达，想替你摆脱一成不变的生活状态。”

黑羽快斗的目光落在坐在沙发里的人身上。后者听得很专注，交叠在唇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

“但它们的大多数表现还是来源于自主意识。很多可能会让你们感到匪夷所思的行为既不是某一时期的精神状态反应，也不是对某种状态的补充，而是它们作为独立精神个体的正常表现。”

宫野志保边说边看向黑羽快斗，没给两人留下思考的时间。

“还有你，你确定对自己的精神体过敏？”

某人显然被这声质问噎了一下。

十四从精神图景里窜出来的时候，他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也忘了去躲避射击。

最令他不解的是，小家伙出现的时候竟然还带着他的口罩……

他当然不可能对自己的精神体过敏，因为他和那只猫本质上是一体的。

这也能够解释黑羽快斗这么长时间以来没有出现任何过敏症状的原因。

即便他大多数情况下都做好了防护工作，但毕竟是和一个行走的致敏源长期身处同一屋檐下，更何况他有好几次睡醒的时候刚好和趴在他枕边的猫四目相对，这种程度的接触都依然能相安无事——

“其实你从来都不对猫毛过敏。”宫野志保在其中一张报告的某一处点了两下。

“可能的情况是，你在能力还未完全分化的脆弱时期因为接触猫而受到了强烈刺激，于是你误以为自己是过敏体质。”

或者说，其实早有预感，只是在心理上还没有克服那道关隘。

宫野志保把这句埋在了心里。

黑羽快斗不自然地皱了皱眉。工藤新一下意识地抬起头。

宫野志保原本想要把深度鉴定内容也解释一遍，但她忽然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这些内容也包括，七年都没有形成精神体的两个人为什么刚好在黑羽快斗到来之后就同时有了精神实体，为什么两个精神体进出精神图景的时间都近乎一致。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