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快新】慢寻天荒(96)

在这个世界的法则里，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

只是工藤新一被她主观划分进了绝对的强者行列，所以听到对方的回答，她会有些惊讶。

或许他所经历的是能力的对外失控，与她正好相反。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是，如今的工藤新一使用精神力时是极有分寸的。

在炸开洞口时，那种分寸感几乎被他发挥到了极致，仿佛添上一丝都显得多余。那是寻常军人达不到的境地。

她理所当然而又不无遗憾地觉得，过去的心理阴影不该成为这人因噎废食的理由。

但是。

如果那个差点因他而死的人真的非常，非常重要——

“你还好吗？”小泉红子说。

月光在工藤新一身上投下一层不算温柔的银光。他像一尊站在海边的雕像，表情依旧平淡，像无风无雨的清冷海面。

但黑暗向导看见他抿了抿唇。他的精神域不算好。

工藤新一没有回答。

偌大的后院里忽然爆发的响动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站在墙边帮忙指挥转移伤员的黑羽快斗也回过头来。

一位靠墙而立的巡防兵忽然以一种怪异的姿态蹒跚上前，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原来所在的地方就在西本景子身后不远处。

宫野志保最先意识到情势不对。

她快步上前把西本景子护在身后，右手摸向腰侧。但接着她浑身一僵——电棍在她帮忙安抚伤员时被放在了一边的草丛里。

巡防兵迅速靠近两人。他面色惨白，喉咙里发出刺耳的嘶声，像一口破旧的大风箱。

西本景子下意识惊呼一声。

预料之中的攻击和疼痛并没有到来。身前拂过一阵风。宫野志保睁开眼睛，看见白马探拦在两人身前，挡住了突然发狂的巡防兵。

“没事吧？”他看向身后两人。

护着西本景子的人皱着眉点点头。

白马探回过头，架住身体剧烈抽搐的巡防兵：“你还好吗——”

从宫野志保的角度，能看见巡防兵没有眼珠的眼睛，和缓缓露出尖牙的嘴巴。

她瞳孔一缩。许是过于紧张，一声嘶哑的“小心”没有第一时间冲破齿关。

黑羽快斗、工藤新一和小泉红子的声音忽然从不同的方向传来，三道声线重合在一起，让听见的人一时心悸。

“——快闪开！”

白马探闻言绷紧神经，但已经来不及作出反应。巡防兵发了疯似地咬在他的手臂上。尖利的牙齿刺穿皮肉，顷刻间就见了血。

白马探皱了皱眉，掐着巡防兵的脖子把对方甩开。后者踉跄后退几步，随后又张开血盆大口咆哮一声，不依不饶地向白马探扑过去。

寒光一闪而过。

巡防兵没跑两步就颓然倒地，被割下的头颅滚到白马探脚边，朝上的脸部呈现出不似正常人的狰狞面容。

工藤新一甩了两下刀上的血，快速走到白马探面前。

被咬的地方泛了紫。那片青紫犹如有生命一般朝四面八方蛇形蔓延，沿着血管一路攀升。

白马探从身上扯下一块条状布料，手脚麻利地绑在大臂处。他看了看自己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又看看工藤新一凝重的表情，意识到事情可能非常严重。

许是侦探的直觉足够敏锐，白马探说：“会怎样？是会立即死掉，还是变成他刚刚那样？”

“他咬你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死人了。”黑羽快斗站在一行人身边，凌厉的目光四下扫视。

白马探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用黑羽快斗过多解释，他也联想到了《生化危机》之类的桥段。

只是事情发生得有点突然，有点不够真实。

后院的其余人员几乎全部疏散完毕，只剩下两位队长和两位巡防兵。小泉红子第一时间对几人进行了检查，确定四人均没有感染迹象。

她和两位队长简单交谈几句，后者便领着两位巡防兵匆匆离开。副总指挥官一边朝工藤新一等人走去，一边打开方才从某军官身上顺走的通讯器。

“二队长，听到请回答。”

小泉红子在工藤新一等人身边停下，通讯器里传来滋啦作响的电流声。

“我是二队，指挥官有什么吩咐？”

“宿舍区有无异样？”

小泉红子把一只手搭在白马探肩上，淡红色的精神力逐渐沿着发散的青紫痕流向开始溃烂的伤口。

“报告，宿舍区一切正常，正有序安顿伤员。”

“好。”小泉红子揉了揉眉心，“目前辖区内可能有一种生化武器外泄，被感染者会在短时间内异化成攻击性较强的活尸。由变异者咬伤的人会被迅速感染，如果出现感染者，一律隔离观察，等我回去。”她语速很快，说到这里有些疲惫地顿了顿，随后加重语气。

“务必保持警惕，一旦发现有人异化，立即通过破坏脊柱或脑髓的方式将其击杀。”

对面出现短暂的沉默。

“需要我重复一遍？”小泉红子眸光一凛。

“收到，指挥官。”

“复述指令。”

“一旦发现有人异化，立即通过破坏脊柱或脑髓的方式将其击杀。”

带着电流的回复在寂静的夜色下回荡。风声变得刺耳，露水变得苍凉，黑暗中的山林在越发沉重的月光里不安地摇晃。

小泉红子关掉了通讯器。

“我刚刚问了四队和五队，”小泉红子看着白马探小臂上的牙印，神色晦暗不明，“他们虽然之前被冒牌货操控意识，但是隐约记得，刚刚那个被感染的人是从指挥处过来的。”

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均是瞳孔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