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之后爱学习(10)
谢明程见人进来随即暂停音乐,跟着就热情洋溢地从位子上拔起,装腔叫道:“这不是周老弟吗,稀客稀客。”
谢明程真是个会拉动氛围的哥们,上来就和周非舟握手碰肩耍一套兄弟礼仪,宁长久也没逃过,便硬着头皮依样画了葫芦。
随后谢明程又作为中间人,替双方相互引荐了一番,这个是谁谁谁,那个是某某某,刚简单寒暄完服务员接着就进来送瓜果饮料,周非舟适时招呼一声:“宁二楞,过来点歌。”
“你点就行了啊。”
“真的吗,我点犯贱你唱不唱?”
宁长久立刻说:“平板拿来。”
命运的喉咙还是得自己攥在手里。
沙发前的吧台上服务员正一丝不茍地摆着盘,此时齐国华冷不丁地问了句:“那个,我们要点啤酒吗?”
众人神情微愣只不过还未反应过来,那服务员就指了指包间里屏幕顶上的几个大字:未成年人禁止饮酒。
“哦......”
服务员做完工作便带上门悄然离去,神秘而又彬彬有礼。
这边平板点歌一结束,包间里震耳的歌曲音效立时就来,“死了都要爱——”
谢明程那撕心裂肺的嗓子一开口,宁长久就知道那首夺命山丹丹也是出自他口,唱了没两句,赵复兴拿着第二个话筒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两个人一齐迈入死了都要爱的领域,闲人勿扰。
余下的宁长久三人玩着扑克牌,几轮下来周非舟被贴了一脑门的纸条,宁长久正要再贴他急中生智就跑了,“到我唱到我唱了!”
谢明程被换下来,他一坐下来见满桌子的扑克牌就说:“换一个,光玩这个没意思。”
齐国华正有些厌了,便道:“那换什么?”
二人陷入沉思,一时半刻还真想不出好主意来,宁长久瞄了眼墙上的飞镖盘,则道:“要不扔飞镖?”
语出惊人,谢明程顿时道:“对了!”
“真扔飞镖?”
“不是。”谢明程掏出手机,翻到其中一个软件与另二人介绍说:“这个软件可以随机转盘,我们每人写几个惩罚方式,摇到哪个用哪个,划拳扑克牌都行。”
于是就此说定,三个人轮流在软件上写上几个惩罚方式,轮到宁长久时已经没啥常规的法子可写,他便只好努力凑了上去。
第一局还是玩扑克,不过换成了抽鬼牌好让时长可控。
宁长久此时手上剩下一张方块4和一张鬼牌,成败在此一举,但谢明程伸手过来时伊始就瞄在了方块4的头上,奈何他不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换成了鬼,宁长久在二人的观望中叹息了一声,谢明程心中顿喜一看,道:“草。”
“到我了。”
宁长久一伸手就将手搭到了齐国华的方块4上,齐国华死死拽住不肯放,说: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拿来吧。”最终还是宁长久凑成对夺得了胜局。
随后,谢明程打开手机软件便将手机放在吧台上,道:“摇吧。”
谢齐二人都算是输者,此时此刻他们的命运如何全在宁长久的随手一点,软件接收到触屏信息后那转盘便飞速转动,不多时指针缓缓停下,绕过脑瓜崩直指:背诵古诗。
“这......”
宁长久往背后的沙发一靠,翘起腿来淡淡道:“背吧。”
这种时候谁先开口谁占上风,谢明程一个先发制人就道:“床前明月光?”
齐国华:“你小子......”
“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话音刚落压力尽数就来到了齐国华的身上,他这时候哪还能瞻前顾后,穷尽毕生所学思考一阵,也背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音乐声刚好落下去,周非舟将后半段听了个一字不差,他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三人道:“卧槽,你们背着我们在那学习?”
谢明程汗流浃背道:“不、不是,这件事情有可原。”
“别说了,我知道这是谁的主意,赵同学,咱们快和他们换人,否则整个包间就要弥漫着学习的酸臭味。”
“同意。”
宁长久很快就被拉将起身,赶到了唱台边缘,周非舟顺带还将手里的话筒扔给他,不忘道:“搁一边凉快去吧。”
不一会,KTV走廊间里走来一位端着酒盘的服务员,他掀开111号包间的门,一开门便看见赵复兴因输局在地上做俯卧撑,宁长久在唱学习雷锋好榜样。
几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够格喝酒的年纪,而五个人也齐刷刷看向那服务员,服务员急忙道:“不好意思走错了”,随即就退了出去。
非诚勿扰。
过去半小时左右,周非舟从包间里出去上厕所,洗手台上,他听到门边有两个戴着帽子的两个成年男人在吞云吐雾,然后鬼鬼祟祟说些什么,这时其中一个男人不知掉了什么出来,周非舟瞟了一眼镜子便看见了那是一小包白色的粉末。
周非舟瞪大眼睛,须臾时间,他净完手就装作一脸坦然地返回了111号包间。
一进门周非舟就着急忙慌地关上了门,低声向众人道:“听我说听我说,我刚刚遇到两个人在抽烟。”
“道德败坏。”宁长久道。
其他没人有反应,周非舟又再次说道:“不是,什么抽烟,我看到他们拿着那种白色的......违禁品。”
“啊?”
五个人顿时偃旗息鼓围坐在了一块,宁长久道:“你咋知道?”
周非舟又说:“我看到他们身上戴着隐形对讲机,还听到他们的对话,说是下午三点开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