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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迫造反了(8)

秦阙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原来是这样。正好今日无事,我同你一起去。”前段时间的差事办得好,圣上赏了他几日假期。往常休沐的时候,他会有各种应酬。这次也不例外,一大早门房就送来了厚厚一迭邀请他赴宴的请柬。若是平时,他会挑选一番,选择一家去赴宴,可自从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之后,他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算计了。

可在外头跑习惯了的人,窝在家中也确实有些难受。正巧温珣想出门,秦阙那颗闷不住的心蠢蠢欲动。更何况张先生让自己多观察观察温珣,虽然自己觉得温珣没什么可观察的,可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温珣笑着应了一声:“有劳王爷了。”

得知秦阙要和温珣出门,吴伯派出了家中最好的一辆马车。当秦阙在端王府门口看到那辆需要四匹马才能拉动的马车时,他愣了一下,眉头皱起疑惑道:“府上何时置办了这样奢华的马车?”

吴伯揣着手眯着眼:“这是圣上赏赐的马车。”

数月前秦阙在军营中办了一件好差事得到了圣上当面嘉奖,那一日圣上看了他许久,像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还有秦阙这个儿子。那日之后,圣上时不时就会赏秦阙一些东西,甚至还给秦阙指了一门好婚事。

这辆马车便是那段时间圣上赏赐的对象之一,吴忠将它细心收了起来,本想着秦阙成婚那一日用,却没想到婚事办不成了,马车都快落灰了。

吴忠轻轻抚摸着纯黑的车架,“王爷和王妃第一次出行,用它也是合适的。”温珣虽然是侧妃,可他也是入了皇室玉牒圣上亲封的侧妃。王爷只要一日没有迎娶正妃,温珣就是王府后院名正言顺的主子。

听完吴忠的话,秦阙的眉头并没舒展,他侧头看向了温珣:“你要坐吗?”

秦阙心思都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他显然不想坐车。温珣笑道:“倒也不是非坐不可。惠风和畅,泰来楼离王府不远,走过去也挺方便。”

秦阙挠了挠头发,嘟囔着:“也没让你走过去,我是……”见温珣盯着自己,秦阙眼神飘移到拉车的骏马上:“我是觉得骑马过去更方便。”

温珣不好意思地笑了:“王爷,我不会骑马。若是王爷允许,我也想学骑马。”这年头,除了王公贵族家中饲养着马匹外,普通人家养不起马也不能养马。在入长安之前,别说骑马了,温珣连马都没见过几次。

秦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骑马简单,我教你便是。”说话间仆从牵着一匹黑骏马来到了秦阙身边,秦阙脚踩上马石,长腿一跨,人已经稳稳坐在了马上。

黑骏马点着头打了个响鼻,显然已经熟悉了主人上马的动作。秦阙一手握着缰绳,一手对着温珣伸出:“上来。”

温珣愣了一下,难道秦阙现在就要教自己骑马吗?这时就见秦阙抬头扬起下颚:“不是说要去泰来楼吗?别磨蹭。”

温珣抿唇一笑,伸手握住了秦阙。

端王殿下风风火火,真是个急性子。

黑骏马背上并没有马鞍,整匹马身上只缠绕着简单的辔头。隔着薄薄的衣衫,温珣能感受到马匹温热的身躯,他的双手紧紧抓着身前皮革做成的绳索,身体不自觉地紧绷着:“这……好像有点难。”感觉马儿只要一蹦跶,他就会摔下去。

秦阙低声笑了两声:“这有什么难的?你若是见过草原上的野马,会觉得现在的马儿骑起来太没劲儿了。”说着他的两条胳膊穿过温珣的腰身,将紧张的温珣牢牢圈住,“坐稳了。”

感受到后背结实的胸膛,温珣不自在的挺直了腰身。明明看不到秦阙的脸,他却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只怪那一日秦阙给自己带来的伤害太大,他的身体已经快于他的意识开始紧张了起来。

秦阙发现了温珣的不自然,只当温珣太过紧张,“身体不用这么僵硬,放松一些,有我在不会让你掉下马去。”

温珣尝试着放松身体,只是他始终没办法将秦阙当成死物依靠。

秦阙没做声,随后扬起了缰绳轻轻抖了一下。黑骏马迈开蹄子稳稳向前而行,马背上的温珣随着马儿的动作开始轻微摇晃。

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温珣惊喜地睁大了双眸:“原来骑马是这种感觉。”坐在马背上,视线比平时高出很多,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股豪迈之情。

温珣忍不住夸奖道:“王爷的驭马之术真厉害,很稳。”

秦阙低低应了一声,可惜温珣没有转过头,不然一定会发现他的耳根已经红了:“还可以更快一些。”说着秦阙又抖了抖缰绳,黑骏马迈开的步伐更大。

马儿突然加速,温珣的身体惯性地靠在了秦阙怀里。原以为自己会抗拒和秦阙肢体接触,却没想到后背靠到秦阙胸膛的感觉还不赖。

春风迎面而来,撩起身前之人一缕柔顺的长发,秦阙感受着软发拂面的酥痒,忍不住问道:“你用了什么熏香,怎么这么香?”

说着秦阙低头靠近温珣的耳侧深嗅一口:“嗯,香,怪好闻的。哪家的香?回头我让吴伯去买一些。”他素来讨厌熏香的味道,不过秦阙身上的香味却不一样,这味道恰到好处,让他忍不住想离温珣近一些,沾一些同样的香味。

温珣:……

想了想后,温珣缓声道:“许是方才在水榭亭沾染的香味?我并没有用香的习惯。”

秦阙闷声笑了两下,都说文人嘴硬,他算是见识到了。温珣明明全身都是香味,还硬说自己没有用香习惯,真当他敏锐的嗅觉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