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太后与朕的古穿今日常(5)
在楚太后看来就是个会发光的轻薄板砖,光可鉴人。
可这玩意在后世几乎人手一个,千里传音万里会面甚至工作付钱都全靠它。
所谓综艺,就是把一堆人玩得开心了的画面录下来,转到网上,任由这些拿着手机的网民们观看,若能获得喜爱,就能一飞冲天,名利双收。
若不然。
仅仅一句万民唾骂都是轻的。
因此答应上综艺的人,众所周知,都是奔着出名争利去的。
而原身这种自己身无长处,却要带着这个宛如聋子,哑巴,傻子的孩子上节目?
等同于告诉天下人,她是个为了名利不择手段,居心叵测甚至枉为人母的废物。
那虞雅柏用心不可谓不毒。
可惜她楚太后来时已晚,人被饿了两天,还受了顿打,正躺在医院病房里。那虞雅柏早已从她手里偷走了印章和身份证明,代她签了合约,为避免她醒来时反悔,还特意定下了最高程度的违约金,借此威胁闵静,说要不想上节目丢人,就签下离婚协议书。
现如今这人成了她了。
离婚她倒是不憷,非但不憷,甚至迫不及待,她又不是原身,还能稀罕那种狗男人?
就是那本该属于原身的闵氏集团,她撒不开手。
万贯家财可不只是轻飘飘的四个字。
她有能力到哪都活得漂亮是一回事,抢都不抢就放弃这大笔家财就是另一回事了。
何况她凭什么要放弃?
就算她不是原身,她也姓闵,难道不比那姓沈的渣男更适合继承闵家集团?
不过老天似乎就喜欢和她开玩笑。
就在闵静苦思冥想要如何从渣男手中夺回闵家产业时,意外发生了——
“谁来过?”
院门关上的声音唤回了闵静的思绪。
她抬眸,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近。
他很高,用两千年前的话说,至少八尺往上,用这后世的话来说,绝对一米八往上甚至接近一米九。
身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肩膀很宽,很有气势。
脸庞有些普通,五官并不算俊朗,唯独一双略显狭长的眼眸格外与众不同,眼神锐利得像是一只随时准备好俯冲狩猎的鹰。
搭配浓密的剑眉,说不出地英姿勃勃。
闵静却没好气:“节目组的人。年纪轻轻不学好,十句话有七句都在给老娘挖坑,要不是老娘警觉,明天公司的股票就得跌停。”
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白了男人一眼:“真是没用,区区一家公司都管不好。”
沈延挑眉:“我都说多少次了,他是他,我是我。你要这么说,难道先前主动招赘,引狼入室,识人不清的闵静,也是你本尊?”
第3章 吵完亲,亲完吵,不胜其烦……
“老娘自不是她!我若有她那家财万贯,谁还嫁人呐?环游世界,吃遍天下,闲来无事再喊十个八个俊男人给老娘吹笙奏乐,岂不痛快?”闵静下意识反唇相讥:“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如此,老娘照样能收拾她留下来的烂摊子。不像你,自己收拾不了,还得劳驾老娘!”
沈延看着这面前指着他鼻子骂的泼辣婆娘,却是一点脾气都发作不起来。
甚至扬唇一笑,弯腰将她一把抱起,自己坐了她的位置,将她放在腿上,抱在怀中,毫不避讳地俯身擒住那双骂天骂地不服人鬼牲畜的红唇。
正骂得起劲的闵静被迫闭了嘴,惬意地眯起眼睛,双手从善如流地绕到男人脑后,毫不露怯地大胆回应。
长长的一吻结束,两人不但没有冷静,反而气息越发急促。
沈延的眼神比早先更深沉,双手穿过她的腿窝,正打算将人抱起时,被干净利落地推开。
“打住。别想得寸进尺。”
适才还沉溺于欢愉中眼神迷离的女人已经重新变得冷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恰如一盆冷水,泼在了沈延头上。
闵静自顾自地收拾被扯乱的衣服,像极了那啥完就无情抽身的渣女:“我说了,在把钱都给老娘弄回来以前,你休想上老娘的榻!”
不对,这时候应该说床。
算了都一样。
沈延抱住她,吻向她的耳垂,带着笑意说:“行,弄到手以后都给你。这不是我也初来乍到吗,这废物身上统共两点可取之处,却都和企业管理无关,进公司这么多年,就学会了些拙劣的夺权手段,半点开疆拓土的本事没有,净网罗牛鬼蛇神了。你总要给我点时间,让我分清楚敌我,才好动手吧?”
“那就是你的事了。”闵静巧笑倩兮,素手温柔地轻抚他的脸庞,娇媚可人,风情万种。
下一瞬,却是将他的脸推得远远的。
“我是女人,见识有限,管不了那么多外头的事。我还是小门小户出身,一身的小家子气,登不上台面,偏还贪慕虚荣,利欲熏心。我呀,不晓得什么大局,只看那实在的好处有没有落进我的口袋里。”
娇浓软语,可嘴里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像是小刀,刀刀割在沈延最疼的地方。
上辈子最后一次见面时,他是这样说的:
“你看看你的样子,除了一副皮相,哪点能与人魏国公主相提并论?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一身的小家子气,根本登不上台面,寡人若扶你为王后,当真要贻笑大方!”
“去魏国怎么了?做了几年王妃,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楚国好吃好喝养着你,给你穿最华美的衣裳,戴最华丽的首饰,你就不知道顾全一下大局,做出些许牺牲?”
说来可笑。
恩爱十载,吵嘴是常有的事,可每次吵完,感情总是越深。唯独那次,是十年来吵得最凶的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