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大佬宠夫郎(206)
就在南锦屏和邴温故对视都要拉丝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抽噎声。
邴温故寻声望去,看到南大郎哭了。
南大郎是真的没忍住,他真的真的太激动了。
“家里做梦都不曾想到锦哥儿竟也有这文曲星下凡的本事,我一定要再给耶娘去一封家书,好叫他们开了祠堂,告知祖宗,咱家也出了一个光宗耀祖的文曲星。”南大哥抽抽噎噎?
南锦屏一边安慰南大哥,一边被南大哥夸的不好意思。
“我不过就是识得几个字,会编写故事,哪里就敢称文曲星。温故这样的,才算文曲星。”
邴温故立刻就道:“夫郎就是那文曲星下凡,我不过读几本之乎者也罢了,还写不来教育警示世人的故事。古往今来,教人向善的话本子可流芳百世,青史留名的文人才几个?”
南锦屏的脸愈发红了,“溜须拍马。你曾还说我是福星转世,如今又说我是文曲星转世,我到底是哪个星转世。”
邴温故理所应当,“那就都是。谁说福星就不能是文曲星转世,或者文曲星又不能是福星转世。”
南锦屏悠悠看着邴温故,这人啊,真是不知道叫他说什么好。
总之不管怎样,这人真心为了他好。
南大哥本来正激动呢,正经能好好痛痛快快哭一场,结果硬生生让邴温故几句话给整憋出去了。
不是这人咋这么能拍马屁呢!比他这个真情流露的拍的都肉麻!
身为农家汉子的南大哥真受不了这种肉麻兮兮的话,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哭自然也哭不下去了。
邴四郎木木听着,从前听见邴温故吹捧南锦屏,邴四郎还会偷偷翻白眼,心里暗暗吐槽,现在已经风平浪静,无波无澜。
“渊亭,我家中养了一只猧子,它每次讨好我的时候就会摇头摆尾,谄媚得不行,就跟你现在的样子不能说神似,只能说一模一样。”姜憬淮道:“你要是长了一个尾巴,指定这会都摇起飞了。”
南锦屏怕邴温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姜憬淮这么损下不来台,赶紧道:“憬淮兄,你莫要这么说。”
邴温故根本不在意,他在乎夫郎,那就要让全天下都知道,这个是他心尖尖上的人,是他的逆鳞,谁也不准碰。
“你一个老光棍懂什么,等你成亲了,自然就懂什么是夫夫之乐了。”邴温故毫不在意,甚至还对南锦屏微笑。
“邴猧子!”姜憬淮气的骂道,“猧子,猧子,邴猧子!”
“我真是等不及和你约架了。”邴温故冷笑,嘴角勾勒出一个讥讽的弧度,似是在嘲笑姜憬淮的自不量力。
姜憬淮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上下的猫都炸了起来,“邴猧子,你赶着投胎是吧?”
“到时候就知道谁才是手下败将?”邴温故的不屑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把姜憬淮给淹了。
姜憬淮气极反笑,“邴猧子,你全身上下嘴硬的地方就是嘴了吧。”
邴温故一脸正气,“错,是男性的象征,莫非你哪里不硬吗?硬的是嘴。阳痿是病,得治。”
姜憬淮差点没破口大骂,“表兄,我真的真的快要克制不住打他了。”
“再忍忍吧,说不定他乡试过不去,那样你就能早揍他了。”沈清和劝道。
“万年老二。”邴温故个头头,可以居高临下乜沈清和。
然后邴温故就继一句话让姜憬淮破防后,又让沈清和破防。
“表兄,表兄,你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你想想你要乡试,可不能打架,万一不小心伤到手,十年寒窗之苦都白受了。”姜憬淮死死抱住沈清和才没让沈清和冲上去打邴温故。
沈清和这个人,为人孤傲,有点目下无尘的感觉,属于路边谁莫名其妙骂他一句,沈清和只会回以一个讥笑的那种,都不会骂回去。不是孬,而是觉得跟垃圾人吵架跌份。
就是这么一个人,硬生生让沈清和破防了两次,气的都顾不得端着世家的架子也要动手。
盖中宝佩服地看着邴温故,两句话得罪两个,得了,这也是位祖宗。
最后姜、沈表兄弟破防而去,都没等邴温故几人。
偏生邴温故还带着南锦屏慢悠悠逛起瓦舍。
瓦舍这会儿还是热闹的时候,邴温故路过馉饳的摊子,给了两串馉饳,他和南锦屏一人一个。
馉饳有些类似馄饨,但并不完全一样。
馉饳会被这时的人包得很大个,很复杂,造型像朵花一样,含苞待放的那种。用铁签子串起来烤着吃,还挺好吃的。
最起码南锦屏就很喜欢,至于邴温故他其实活的挺粗糙的,如果不是南锦屏喜欢,他吃什么都不太有所谓。
邴四郎见没自己的份,就自己掏钱买了四串。反正现在他赚了不少银子,偶尔吃点小食还是可以的。
邴温故转身大方的分给南大哥两串,南大哥接过来,眼睛红红的也不耽误他吃东西。
邴温故路上还看见有卖炙羊肉的,买了十串自己和南锦屏分食。
羊肉这玩意贵,邴四郎爱吃但是舍不得,就只买了两串,和南大哥分吃。南大哥自己也吃的甜嘴八舌的,又买了两串分了邴四郎一串,他也舍不得多买。
几人慢悠悠出了瓦子,找到寄存的牛车,悠悠然往家赶。
他们返回家的时候,月亮已经上了三竿,这周围并非什么繁华街道,没有勾栏瓦舍,偶尔一两家铺子,早早就打烊了。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两声的蝉鸣蛙叫。
邴温故先下牛车,转身扶南锦屏,怕黑灯瞎火看不清路再把人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