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大佬宠夫郎(259)
左相此时慢悠悠出列,“四皇子和右相都不知道本官要指正什么,就先自说自话一大堆,莫不是心虚了, 不打自招。”
梅成温气的恶狠狠瞪着左相,正要出口反驳,展赋贤跳出来,“哼,自古以来,陷害忠臣的手段不外乎那些,本殿下又不是那些目不识丁的傻子,从小熟读史书,怎么不知你要使什么阴毒的手段。”
左相并不恼,笑道:“那不如四皇子说来听听。”
展赋贤冷嗤一声,“无非是伪造了些我与外祖的通信和笔迹,构陷我祖孙二人。”
“那么平日里四皇子与右相频繁通信中,可有言什么不当之言?”
梅成温忙对着圣人拱手,“还请圣人为老臣做主,老臣与四皇子平日里通信不过都是些寻常家话,绝无旁的。若有,一定是他人伪造。恳请圣人明鉴。”
“左相若有证据直接拿出来便是,无谓口舌之争。”圣人展煜道。
“是。”左相躬身行礼,“臣要告右相欺君之罪,却并非欺瞒当今之罪,而是欺瞒先皇。”
群臣哗然,窃窃私语四起。
展赋贤懵懵地看向右相,右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又变。数十息后,勉强镇静住。
“左相,你莫要仗着先皇不在就信口雌黄。”右相气愤道:“如今先皇亦然不在,无法对峙,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若是这样,我还要状告你欺君之罪,欺的也是先皇。”
圣人的视线在右相和左相身上来回扫视,打量这二人的神色。
左相神情淡然,甚至在这种焦灼的气氛中,还有闲情逸致挑眉,“本官自然有证据,否则怎敢拿到圣人跟前辩。”
“证据一定是你伪造的?”梅成温肯定道。
“本官这是人证。”左相闲闲道。
“人证亦能收买。”梅成温一口咬定。
“那可是你府上的人。”左相似笑非笑。
“那又怎样。”梅成温已经决定打死不承认了。
“难不成右相你的亲生女儿,本官也能收买不成?”左相猫逗老鼠似的,悠悠然道。
梅成温脸色瞬间惨白下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件事情隐蔽至极,左相怎么可能知道!
左相再次躬身对展煜道:“恳求圣人宣右相之女梅大娘觐见,她便是臣之人证。”
此时梅成温已经慌成一片,面上血色全无,脸色惨白惨白的。
“圣人不可,臣女乃一介妇人,岂能抛头露面。臣女本就因仳离伤心欲绝,若是再被叫到朝堂之上当众羞辱,恐羞愤之下会想不开,行自戕之事。”
“不过是叫来问几句话的事情,怎么就成了右相口中的羞辱了。”
“谁不知道本官大娘遇人不淑,仳离在家。本就郁郁寡欢,恐见人,你还偏要她出来见众人,岂不是当众羞辱。”
就在左相和梅成温争执不下的时候,一名太监匆匆而来,“圣人,淑妃娘娘求见。”
圣人眸色微敛,“宣。”
淑妃进来,便跪在地上道:“阿郎,万万不可宣姐姐进宫。姐姐是一个十分贞贤的女子,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三从四德,妻为夫纲,好女不侍二夫。如今却被郑家休戚,心中惶惶不安,常常自寻死路。若是被阿郎宣来,在众位大人面前再次揭露伤疤,怕是想不开,回去后立刻就自杀。”
左相同样跪下,“恳请圣人宣见梅大娘,只要梅大娘觐见,一切立时便会水落石出。”
“不可,万万不可!”淑妃慌张求情。
“恳求圣人看在老臣忠心一场的份上,给臣女一条活路。”梅成温流泪磕头。
“恳请圣人宣梅大娘觐见!”左相同样深深磕头。
朝臣之中,有左相一派的人,此时立刻全部跪了下来,“请求圣人宣梅大娘觐见!”
梅成温一派,此时也跪下来,“圣人万万不可寒了老臣的心。”
朝堂之上争成这样,太子依旧四平八稳,一动不动,就好似一尊泥塑木雕。
展煜眸中一片冰冷,薄唇轻启,“宣右相之女梅大娘速来觐见。”
梅成温趴跪的身体晃了晃,好不容易才稳住,淑妃惊慌唤道:“圣人,不可啊!”
展煜冷冷地看着淑妃,“闭嘴,一切等梅大娘觐见后再说,若不能安静就回你的后宫。”
这便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淑妃苍白的脸色,精致的妆容都掩藏不住。
很快,梅大娘就被带上朝堂。
无论梅大娘怎样平日里嚣张跋扈,可那都是私底下。到了朝堂上,面对圣人和百官,梅大娘吓得瑟瑟发抖。
好不容易在一堆陌生人中瞧见熟悉的面孔,梅大娘几乎立刻就叫道:“妹妹,阿耶。”
淑妃推着扑过来的梅大娘,“你快给圣人请安。”
“见过圣人,圣人万安!”梅大娘这才跪拜问安。
圣人不耐烦,“左相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了吧,人已经到了。”
“还请圣人请人给梅大娘验身。”左相石破天惊,“梅大娘并非女儿身,乃是双儿。”
“什么?”
“这怎么可能!”
“梅大娘可是嫁过人的,是女子还是双儿怎么可能隐瞒得住!”
群臣忍不住朝梅成温和淑妃看去,就见梅成温以头磕地,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仔细看,就能看到梅成温的双手紧握成拳,已经泄露了其紧张。
至于淑妃冷汗如瀑,汗如雨下,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
梅大娘全身瑟瑟发抖。
三人这副模样,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展煜心中已经有数,不过还是要确认,“招人验明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