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大佬宠夫郎(58)
即便身处这样以仳离为耻的大环境,仍旧保持本心。
就连钱氏都不同意邴大娘仳离,南锦屏这个没嫁到邴家的却能接受。
该说不愧是他的灵魂伴侣,他们果然心意相通。
南锦屏骂了孙家一通,感觉心里不那气了,抬头就对上邴温故那双直勾勾的眼神。那眼神含情脉脉,黏黏糊糊的沾在他身上,似恨不能把眼珠子摘下来挂在他身上一样。
南锦屏被这样直白的眼神看的又羞又恼,低着脑袋跑回去。
邴温故可惜的眨眨眼,日子怎么过的这样慢,什么时候才能把人娶过门,想怎么瞅就怎么瞅,想怎么粘糊就怎么粘糊。
这日就在村人再次聚集在村口议论邴家的时候,几辆驴车拉着一车车青砖灰瓦驶进村子。
青砖、灰瓦,这于村中人而言都是用不起的奢侈物,他们村中大多都是茅草屋,顿时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这是谁家买的青砖灰瓦?”突然有人嚎了一嗓子,就似冷水溅入热锅中,炸的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莫说他们村子,就是这十里八村都没几间青砖大瓦房,更甚者镇上人家,谁家要是青砖大瓦房,那也是周围那片的富户。
“小哥,你们拉这么多青砖灰瓦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村里有好事者问道。
“没有啊。”拉车的小哥道:“就是这里,上兴县兴河镇上河村邴家。”
“谁家?”村人不敢置信地问道。
“邴家。”伙计回答。
“谁人?”村人又问了一遍。
“书生邴温故所在的邴家。”那个伙计再次好脾气的回道。
李氏失声尖叫道:“他家不是都借利钱过日子了吗,怎么还有钱买这么多青砖灰瓦?”
哪里有八卦哪里就有李氏,瘸着一条腿也阻挡不了她散播邴家的谣言的决心。
谣言明明是李氏自己传出来的,结果传着传着,竟然连她自己都深信不疑。
伙计皱眉,“那我不知道,也管不到,我只管把货送到,收了尾款。”
伙计来到邴家,喊了两声,正在屋里温书的邴温故就走了出来,看见伙计笑着上前结清尾款。几个小伙计还很好的帮着邴家人把青砖和灰瓦搬进邴家的院子中,并且码的整整齐齐。
邴家人的惊吓不比村人少,这会儿已经完全傻了,一个个呆呆的木木的,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
邴温故只告诉邴家人他得了一笔银子,既没告诉邴家人银钱具体多少,也没告诉他们他还要盖青砖大瓦房。
所以这会儿,这些青砖灰瓦的冲击力对邴家人的冲击力那是巨大的。
邴四郎直勾勾地盯着邴温故,木楞楞问道:“你真要盖青砖大瓦房,还是七间?”
邴温故淡淡道:“东西都买来了,还能有假。”
周氏狠狠掐了邴二郎一把,疼的邴二郎发出嗷的一声惨叫。
周氏这才不真实地喃喃道:“知道疼,这竟然不是梦。”
邴二郎顾不上计较周氏为何不掐她自己,而是非要掐他来确定是不是梦的事情,稀罕地看着院子里的青砖和灰瓦。
梁氏瞅着自家男人的胳膊跃跃欲试,也想掐一把来确定现在发生的一切是否皆是梦。吓得邴父死死捂着自己的胳膊,对梁氏道:“要掐,你掐你自己的。你手那么重,一把下去一个大紫豆子。”
用了好久时间,邴家人才缓过神来,然后邴三郎的第一句话就是,“四郎是不是要吃屎了?”
邴四郎之前可是放出豪言壮语,只要邴温故能还钱外债,另盖起七间青砖大瓦房,就去吃屎。
邴温故似笑非笑地睨着邴四郎。
把邴四郎臊的满脸通红,这要是赌咒发誓的别的,邴四郎就豁出去,没什么大不了。但这屎他是真吃不了一星半点。
“愿赌服输,四郎,你去吃屎吧。”邴温故慢条斯理地说着。
邴四郎一声不吭。
邴温故慢悠悠卷起袖子,“你这是想我帮你,可以,我很乐意帮你这个忙。”
邴温故三两步走到邴四郎跟前,那副模样邴四郎真看不出邴温故真假。现在他这个大哥做事可激进了,什么话都不是随便说说。
当邴温故的手按在邴四郎的脖子上,邴四郎一下子就委了,他可不想吃屎。
“大哥,大哥都是我这张嘴胡说八道,求你放过我吧。”邴四郎怕邴温故疯起来,就像做主大姐婚事那样,非要按着他吃屎,到时候家里可没一个人能拦住他。没看见那孙家一群人,都给邴温故一个打退了。
梁氏也害怕呀,她现在可叫不准这个儿子想什么,赶紧说和,“大郎,要不换个惩罚吧。”
邴父跟着道:“不说别的,你有个吃屎的兄弟,面上也不光彩。”
小小年纪的邴三娘捂着嘴巴恶心道:“三哥若是吃过屎,那的碗还要不要跟我们同洗,我不想跟他一桌吃饭。"
被邴家人这么一说,邴温故也觉得挺恶心。便放了手,“那你便从村头喊到村尾,就喊'我邴四郎吃了屎,是个屎壳郎,以后一定老老实实听大哥的话'。”
邴四郎脸都黑了,哽着脖子,“我不去。”
“跟我耍无赖。”邴温故一把拎起邴四郎就进了茅厕,把邴四郎吓得哇哇乱叫。
真吃屎和假吃,邴四郎选择假吃。
邴四郎捂着脸走在村里,可谁不认识他,捂着脸有啥用。
还有村人好似邴家那一车的青砖灰瓦凑上来问,“你家哪来的青砖灰瓦?”
邴四郎不答,愤恨地瞪了眼那人,然后小小声,“我邴四郎吃了屎,是个屎壳郎,以后一定老老实实听大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