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动罪名[追妻火葬场](110)
许满不答,直接问:“什么事?”
“哦,老师你给我的选题方向我都看过了,我选了个发挥了一下,讲给你听听,你帮我看看行不行?”
许满没空听梁桓宇啰嗦,“你要不写下来发我?我有时间了再帮你看。”
“啊?写下来多浪费时间,万一不行,岂不是白写了?我先跟你讲讲思路,如果不行我还能趁早换。”
“你写出来,我才能找出问题所在啊。”
“那我说出来,你就不能找问题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师你就听听,顺便帮我指点指点,好嘛老师?”
“……”
许满寻思赵靖闻都去了半个小时了,应该快回来了,骆亦迟应该不至于等太久,就说:“那好吧,你挑重点说哦。”
“好的好的!”
梁桓宇洋洋洒洒说起来,许满有针对性的给出建议,一来二去的,二十分钟过去了。
“哎哟老师,你说的那些,我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没懂就对了,你要是懂了,那论文还需要你写?你先拿我们讨论过的给你导师看,我说的那几点你应该记住了,你导师确定没问题,你就可以开始写了。”
“哦哦,好的。”
“还有什么没?没什么我挂了。”
“啊老师,你很急吗?从刚才就一直在催我。”
许满一愣,这么明显吗?
潜意识否认,许满说:“我要是有急事?还在这里跟你聊二十分钟?挂了。”
掐断电话,返回病房,赵靖闻没在。
骆亦迟保持她离开的姿势靠坐在床头,许满推门进来,他微阖的眼睛缓缓睁开,眸中亮起一抹光。
“怎么去了这么久?”
“有点事。”许满没说那么详细,眼睛环视房间,没见到赵靖闻的影子,“赵秘书还没回来吗?”
“没有。”
“给赵秘书打个电话吧,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骆亦迟眼里的光肉眼可见的暗下去:“是他叫你回去吗?”
“他?”
“我刚才看见了,是他给你打的电话。”
许满反应过来说的是谁,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刻意的遮挡还是让骆亦迟给看见了。
既然知道了,那就不避讳了,“嗯,是他打的。”
但那又如何呢?行他跟池柠以前搞暧昧,就不行让她跟异性来往了吗?
骆亦迟头微低,视线落在许满脚尖,好半天,勇气才找回来,说:“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分手?谁跟你说的?江淮?”
骆亦迟默认。
许满:“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先告诉我,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问的?”
仿佛一把尖刀捅进心脏,血液从中喷涌流出,骆亦迟怔住,半晌,说不上话来。
许满并不逼迫他回答,只是很平静的向他阐述一个事实,“你只是我的前夫而已,'前'这个字,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骆亦迟握指缓缓成拳,浑身上下透出股满满的无力感。
“前夫?我永远摆脱不了这个前缀了是吗?”
“前不前,对你来说很重要吗?骆亦迟,我明白你刚才当着我的面接听池柠的电话,是想告诉我什么,我说不出我心里没波动这样虚假的话,实话说,自从我看到你在尽力弥补之后,我就陷入了无尽的矛盾之中,我的心不是水泥浇的,我会动容,可是感情,它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我的心很小,一次只能装得下一个人,装了别人,就装不进你了。其实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各自朝着各自的方向努力,我很珍惜当下的日子,我们……我和你,都是彼此的旧人,既然是旧人,那就各自向前,不要一直留恋过去了,好吗?”
骆亦迟眼睫颤动,许满是想告诉她,她已经走出来了,只有他自己困在过去,画地为牢给自己宣判无期,是这样吗?
睛闭了闭,再睁开,骆亦迟眸光暗淡如一潭死水,“不管我怎样做,你都不可能再看向我是吗?”
许满叹道:“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呢?”
有些事情可以原谅,但不代表没有发生。
刺拔出来了,洞还在,留下个丑陋的伤口,因为置之不理,时间久了,发炎发脓,流出恶臭的血来。
她是个凡人,普普通通,会爱会恨,会哭会笑,过去的那些不愉快,它就是发生了,在她身心都留下不能磨灭的伤痕,她无法跟那段过去和解,无法让自己不计前嫌,痛快放下。
既然放不下,那就干脆不去回看,连带和过去有关的人,一并放在身后,尘封起来,不好吗?
她想向前,这是她眼下唯一的希求,骆亦迟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骆亦迟正烦躁的抓着头发。
他又要回想那天在湿地公园,许满到底给了他怎样的答案。
那个答案对他很重要,关乎他能不能从过去走出来,能不能让许满接受他,可是,怎么就想不起来?
又头疼了,每次只要用力去想,就会头疼。
这颗脑袋真是没用,除了会长头发,一点关键信息都不能提供。
他垂下手,蓦地抬头,眼中亮起一抹希冀,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飘出来,“如果我说,我愿意做你的情人呢?”
许满惊呆:“……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