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动罪名[追妻火葬场](23)
“关键你小叔这态度,让我不得不相信啊。”
“怎么不得不相信了,什么瓜?你给我看看,我判断判断。”
“喏,就这个,当红偶像剧女主住院,陌生男子日日探望,不仅有说有笑陪同,还夜宿女明星家直至天亮才出。婷婷,你不是说,池柠以前寄养在你小叔家吗?仔细一想,这种寄养关系,不更方便打掩护吗?”
狗仔照片虽然拍得模糊,但骆婷婷还是一眼认出,那个拥着池柠瘦小肩膀正笑得一脸荡漾的男人,正式骆亦迟。
“姐弟之间这样不是很正常吗?我不信你们在家跟自己的哥哥弟弟没这样搂抱过……”
骆婷婷忽然卡壳,她想起很久以前,亲戚之间流传的一些关于骆亦迟和池柠的闲话,神色忽然一变。
“你们先聊,我有点事去问下我爸妈……”
许满迷迷糊糊醒来,是在医院里。
骆亦迟站在病床边,医生絮絮叨叨在跟他嘱咐一些内容,他一个劲儿的点头:“是是是。”
许满听了几句,都是关于自己的,结合对话,隐隐约约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医生走了,骆亦迟回到病床边坐下,抓起许满的手,抵在额头上,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满没吭声,不动声色的把手抽走,翻了个身。
骆亦迟哑着嗓子:“许满,你醒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她似的。
许满一动不动,保持匀速的呼吸,没有回答,仿佛还在睡着一样。
又过了很久,骆亦迟再次开口,不是质问,只是用平平常常的陈述口吻,叹息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
许满还是没说话。
骆亦迟又说:“你知不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有多惊喜,多难过,多生气。”
他的语气里满是惋惜和懊恼,让许满产生一种错觉,就好像,他失去了某件很宝贵的东西一样。
但许满没说话,她很平静,平静得甚至有点反常。
她的喉咙里像卡着一块烧红的炭,哽得难受,但她不想哭,也不想生气,哭和生气有什么用呢,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她更难过更伤心罢了。
很久,许满觉得没那么难受了,才慢慢的开口。
“告不告诉你有区别吗?结果不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会选择我,而不是池柠吗?”
病房里落针可闻,空调发出嗡嗡的运转声。
骆亦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知道是不想回答,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其实答案没有对错之分,许满并不期盼骆亦迟能给她一个答案,不管那个答案是她想的那个,还是不是她想的那个。
不重要,都不重要了。
许满深吸一口气,问他一个问题。
“骆亦迟,你知道你很变态吗?大家都知道你喜欢池柠吗?”
杜曼玲生日那天晚上,许满这样说过一次。
那次骆亦迟只当是许满生气时的胡言乱语,没放在心上。
现在,许满又提起来,骆亦迟忽然警觉,可能,许满是真的在意这件事。
“我和池柠,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的呢?”
骆亦迟不敢看许满的眼睛。
他承认,青春期懵懂之时,确实曾对池柠有过一段超乎寻常的想法。
那时池柠寄住在他家,正逢骆彦怀和杜曼玲事业蒸蒸日上,对于他和池柠的照顾有所疏忽。
池柠比骆亦迟大两岁,两人上的是同一所小初高一贯制国际学校,平时一起上下学,除了上课,几乎天天黏在一起。
就有同学问骆亦迟了:“你跟高中部的池柠是什么关系,怎么形影不离的?我爸妈说她寄住在你家,是你爸妈给你找的童养媳,她长得还怪好看的,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几垒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那时骆亦迟刚上初三,已经接触过生理课,知道了点男男女女那些事儿。
骆亦迟象征性的反驳了几句,就臊得浑身发烫,“滚几巴旦,她是我姐,我们怎么可能干那种事?”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没人知道的地方,想法早就出卖了他。
他上课时会不由自主想念池柠,眼神眺望池柠教学楼的方向。
睡觉时也会频繁梦见池柠,醒来湿了裤子。
骆亦迟意识到自己肮脏龌龊的想法后,看池柠时的眼神,便不自觉带了点异样色彩。
连池柠洗好挂在阳台上的内衣,都思想旖旎,不敢直视一眼。
一个周末,在同学的教唆下,他写了一封情书,趁池柠洗澡时,偷偷塞在了池柠枕头下。
情书塞过去后,池柠一直没有反应。
那几天,骆亦迟魂不守舍,度日如年,上课学习全不在状态。
池柠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让他浮想联翩,过度解读。
直到第二个周末,池柠从家里搬了出去。
那天杜曼玲没去公司,在池柠走后,拿着粉红色的情书,生气的拍在了骆亦迟脸上。
“我让你们做姐弟,你却存了这种心思?要不是保姆收拾房间看到,你们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骆亦迟吓哭了。
“妈,池柠呢?”
“你对她有那想法?她哪儿还有脸面住我们家?”
“你把她赶走了?”
“她自己走的。”
后来,池柠一直躲着骆亦迟,在学校里碰到,都会自觉绕开十米远。
一次课间,骆亦迟拦住她,把她拉到隐蔽角落,逼问他:“为什么躲我?为什么要把情书交给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