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动罪名[追妻火葬场](47)
许满:“我为什么要好奇?我跟他又没什么关系了,好奇他做什么?我不好奇,也没空好奇。”
梁桓宇直接惊掉下巴。
和许满相处这几天,怎么看,许满都不像是个凉薄之人。
但为什么不好奇呢?
是个正常人都该好奇的吧?
好奇的会偷偷在网上输入前任名字查询他相关的消息,或者匿名潜入前任的社交网站看他最近生活如何?有没有比自己想象得差?
但许满都没有,甚至在梁桓宇查看骆亦迟这些信息的时候,她都没表现出平常之外的关心,八卦之心还没梁桓宇高。
梁桓宇只能想,不好奇可能是不爱了,也可能是放下了,总之,他佩服许满这种洒脱的心态。
而梁桓宇不知道的是,许满之所以不好奇,纯纯是因为没空好奇。
一是学业繁忙,二是要照顾许晋文,她自己的生活都还顾不过来呢,哪有时间和精力去操心别的。
分开这六年,许满对骆亦迟一无所知,但昨天再重新见到时,确实感觉骆亦迟跟之前不一样了,浑身上下透露出一丝捉摸不透的深沉和忧郁,像蜕掉了阳光外壳的生物,袒露出布满伤疤的柔软真实来,却又惧怕示人,只能紧缩着,将自己藏起来。
梁桓宇:“我有点信前夫哥不爱你了,他如果爱你,怎么会让你和你爸住这儿?你起码应该分走他一半的家产才是。”
许满客观的说:“离婚后他给了我一百万,那时他还没接管骆家的企业,一百万是他一年的工资。”
言外之意,骆亦迟把属于自己的正当收入都给了她。
“哦,那钱呢?上学用了?”
“没有,都花在我爸身上了,前面的手术,后面的康复,如果没有那笔钱,我爸他……可能就不在了。”
一般人面对前任,要么诋毁诅咒,要么纠缠怀念,像许满这样不怨恨不在意的人很少见,至少梁桓宇他没见过。
院子里刮来一阵小风,花坛里花朵随风摇摆,抖落一阵芬芳。
大黄在花坛边趴着纳凉,花粉扑落到脸上,大黄不禁打了个喷嚏。
暖阳正好,微风不燥,梁桓宇抱起吉他,“许满老师,有一首歌想送给你。”
“什么歌?”
“你听。”
梁桓宇唱起来。
“你往前走,不要回头,
上天让你错过谁都有理由,
怕你受伤,独自承受,
才把最好的人留到最后。
你往前走,不要回头,
别再为旧人旧事湿了眼眸,
别怕失去,学会放手,
世上还有另一种幸福,叫曾经拥有。”
歌挺好听,许满听着听着,忽然想起昨晚一直没处理的一件事。
“梁桓宇。”
她打断沉浸唱歌的梁桓宇,正色的问,“昨晚你为什么不跟网友们解释?”
“解释什么?”
“解释我是你老师,你只是帮我直播卖花这件事。”
“哦,这个啊……”梁桓宇巴咂巴咂嘴,“许满老师,你没发现,只要我一直不解释,直播间的观看人数就会一直往上增加吗?”
“有吗?”许满光听歌看评论了,根本没注意过直播间人数去留这件事。
“当然有,这对我们有好处,而且是很大的好处。”
很少关注直播的许满摆出求问的表情。
梁桓宇:“你没看昨晚我们上的四个链接全卖出去了,而且很早就被拍了,下播时间都提前了。”
许满看着面前四个待发的快递包裹,明白了,不禁佩服梁桓宇,“还真是。”
下午,许满和梁桓宇一起去把快递发了。
回来时许晋文满脸焦急的等在门口,许满还没停稳车子,他就拄着拐着急迎了上来:“满儿,大黄它,它……”
“大黄怎么了?”
大黄在院子里趴成了一滩,脸埋在一堆食物残渣里,轻轻的打着抖,看见梁桓宇进来,小眼睛勉强的骨碌一转,耷拉的耳朵用极小的幅度掀了掀,委屈巴巴朝他“呜呜”,四腿用力想站起来。
还没呜呜完,忽然腿一软,又趴下了。
“这是大黄吐的?”许满指着那一堆混合了腐烂肉糜和菜叶的食物残渣说。
梁桓宇赶紧凑近大黄去查看,“看样子是吃坏肚子了。”
“那怎么办?”活泼懂事的大黄如今成了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许满也跟着着急,“要去医院吗?村里没有宠物医院,得去市里。”
“它吐出来一些,但不知道吐完没,得催吐,老师,有肥皂水吗?我喂它点肥皂水试试。”
许满立刻去准备肥皂水。
许晋文急啊,站在旁边自责的说:“没看住,跑远了,回来就,一动不动,咋办呀?”
梁桓宇心里有数,安慰许晋文:“没事儿大爷,没怪你,大黄就爱乱跑,应该是去翻垃圾吃了,它吐出来就好了,大爷你别有心理负担。”
说着说着,又不禁心疼起大黄来。
在家时顿顿狗粮罐头鲜肉伺候着,把大黄皮毛养得油光发亮的,现在跟着他下了几天农村,天天只能吃点水煮菜叶,生活水平直线下降,不仅狗毛掉得多了,连狗脸都瘦了一圈。
要不回市里养几天?
正琢磨着,许满搞来了肥皂水,梁桓宇掰开大黄的嘴喂进去,大黄“啊呜”一声,又吐出来些,一直等到没啥吐的了,梁桓宇才拖起大黄搂进怀里,顺着大黄的毛,说:“老师,我得带大黄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