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动罪名[追妻火葬场](68)
“我问你谁打的?”
没问你想不想挨。
骆亦迟不答反问:“妈你觉得现在谁能有资格打我?”
杜曼玲一怔,确实,就凭骆亦迟现在的地位,没人敢惹他,谁会不知天高地厚的打他呢?
总不会是他自己打的,因为手掌印的方向完全不对。
骆亦迟没说是谁,但看他的神色,杜曼玲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她难以置信,“你……你找到许满了?”
骆亦迟从鼻腔里发出一个极浅的气音,没正面回答,也没完全否认。
杜曼玲惊疑:“这么多年,你竟然还没忘记她?”
骆亦迟不置可否,意有所指道:“妈我认为你应该很了解我,毕竟从过去到现在,我一直都是个长情的人,你还亲自印证过的,不是吗?”
杜曼玲心道,果然,骆亦迟还在因为许满而记恨她。
如果当初因为池柠的事儿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颗怨恨的种子,那么许满的离开,是让这颗种子彻底萌芽,爆发了出来。
他们母子之间因此产生隔阂,随着时间推移,没有一丝化解的迹象,她说话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骆亦迟心里筑起的高墙,比北极的冰还要难融。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杜曼玲心里再痛惜再难过也无济于事,她不后悔曾这么做,她就是不知道现在的局该怎么解。
骆亦迟真的要走了,“我给池柠打个电话,让她有空来陪陪你,妈,我先下去了,你好好休息。”
杜曼玲又叫他,但骆亦迟一秒钟都不想多待,自动屏蔽身后叫魂一样的声音,下了楼。
骆彦怀还在沙发上看平板,饭菜已经全都做好,热乎乎的摆了一桌。
骆亦迟:“爸你不吃饭?”
骆彦怀收好平板,往餐厅的方向走去,“等你呢。”
说着又望了眼骆亦迟身后:“你妈没跟着一起下来?”
骆亦迟:“她头疼,一会儿叫阿姨给她送上去吧。”
两人面对面做下,骆彦怀问:“跟她聊的怎么样?”
“颠来倒去就那点事儿,听得心烦,一会儿我走的时候跟安保说一声,再碰见表姨来,直接撵出去!”
看骆亦迟神色就知道聊得不愉快,家和万事兴,骆彦怀不禁替杜曼玲说起公道话来:“你也理解下你妈,她这么做,是想让你不那么冷心绝情。”
“冷心绝情?”骆亦迟冷笑,“你当初把我培养成整顿公司利剑时,怎么不说我冷心绝情?”
骆彦怀眉毛一挑:“那也不能当一个没有温度的人。”
骆亦迟不屑:“一把剑而已,需要什么温度?会砍东西就行了。”
把公司交出去之前,骆彦怀从没想到,骆亦迟会自我发展成会如今这个样子。
他端详着骆亦迟,不由思考,是当时离婚的刺激太大?还是自己将他逼得太狠?又或是两者都有,才让他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不经意暼见骆亦迟脸上的一个红印。
来时有吗?骆彦怀当时没注意,于是问:“你的脸……你妈打的?”
看样子又不是,楼上没传出异常动静,而且那巴掌印看起来不像是新鲜的,似乎有点时间了。
骆亦迟:“不是。”
“那谁打的?”
“许满。”
噔楞,骆彦怀的筷子掉到盘子上。
他不慌不忙的捡起来,“你和她见面了?”
“见好几次了。”
“她现在……”
“在连城。”
聊起许满,骆亦迟一改不耐的神色,语调轻快道,“没再婚,读了个博士,毕业了,现在在连大当老师,生活可盼,未来可期。”
骆彦怀肯定的点点头:“那挺好的,你找她是想……?”
骆亦迟正色:“复婚。”
说完,又强调一遍,“爸你当初答应过我的。”
骆亦迟还记得这件事,意外的是竟然坚持了这么多年,这有点出乎骆彦怀意料了。
他指指自己脸颊,“不顺利吧?”
骆亦迟苦笑一下,摇摇头,没回答。
没回答便是答案,骆彦怀心知肚明,不再追问。
吃完饭,骆亦迟去了公司。
他其实是想去找许满的,不说话,哪怕远远看她一眼也好。
但是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许满现在对他抵触情绪十分明显,近不得,更碰不得,一点就着,接近她的想法目前看来似乎不切实际。
怎么办呢?骆亦迟只好忍住,为免频繁碰钉子惹毛了许满,他告诉自己,这几天不许去见许满,不要打扰她,让她安安静静的消消火卸卸防备,等时机差不多了,再去找她。
而许满这边连夜把租房合同给看完,气得一整晚都没睡着。
合同上明确写了,只能退租,不允许转租,退租的话,押金和已付房租都不能退。
许满两眼一黑,识人不清,这是掉进黑心房东精心设置的坑里了啊!
5200块钱呢,难道真的要为了一时意气,让5200块钱白白打水漂?
从小就知道钱来之不易的许满,经过一夜深思熟虑,决定为了这5200块钱,暂时屈尊,忍下这口气,一年租期誓要住满最后一秒!
后面这几天,许满提心吊胆,生怕哪天一不注意,骆亦迟又来敲她的家门。
后来事实证明,这完全是她忧虑了,不仅骆亦迟没出现,连房东江淮也像消失了一样,没来骚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