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动罪名[追妻火葬场](74)
樊华为许满的积极感到高兴:“会议定在下周末,既然许满老师有意参加,那就回去好好做下准备,下周我们一起去。”
学校工作一结束,回到住的地方,许满打开电脑,在会议官网上查看了基本信息,同时认真拜读了樊华和其他与会大拿的参会论文。
樊华和许满提前一天出发,在北市住了一晚,第二天天一亮,赶早不赶晚的去了会议现场。
樊华识人颇广,与会的老师大半都认识,许满在她的带领下,结识了好几个学术界有名的老师,还合了好多张影,大会还没开始,就忙得脚不沾地。
此时的连城,江淮家里酒气熏天。
“大老板,你不去公司啊,都快九点了。”
江淮喝得有些大舌头了,背靠沙发大咧咧坐在地毯上,脚踩着一个空酒瓶踢来踢去,被早上的朝阳晃了下眼,还举起酒瓶朝窗外敬了敬。
就听骆亦迟说:“不去了,才刚从公司出来。”
实际上骆亦迟昨晚在公司坐了半个晚上,凌晨天蒙蒙亮,他提着一大箱子啤酒来找江淮,说心情不好,要来喝两杯。
当时江淮还没睡醒呢,“你心情不好,我就得起五更?公鸡打鸣都没这么早吧?”
“你想睡就去睡,我坐够了就走。”
骆亦迟干净利落的推开门,从箱子里随便拿了一瓶酒,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坐,打开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这江淮哪能再去睡?他后悔把新家地址告诉骆亦迟了,不情不愿的直接穿着睡袍往沙发边就地一坐,也拿了一瓶酒,打开就是一通猛灌,说:“有心事儿?满脸忧郁的。”
骆亦迟不说话,闷头一瓶接一瓶的连灌了三瓶,才幽幽怨怨的开口:“许满一晚上没回住的地方。”
江淮正跟着往嘴里倒酒呢,闻言差点喷出来:“不是大哥,啥意思啊?你去人家楼下蹲点了?”
骆亦迟不瞒着,“昨天晚上八点多一直等到凌晨一点,2202一直没开灯,后来上楼去敲门,没人来开,我自己输密码进去,才发现她不在家,以前都没有这样过。”
江淮听出话里的意思,惊道:“你每天都去啊?”
“差不多吧,她不让我靠近,说不让我打扰她,可是她受伤了,我得亲眼看她恢复才放心。”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了公司。江淮,你帮我问问她在哪儿?”
“……”
让江淮做这种事,江淮差点跳起来:“我跟人家单纯的就假房东和真租客的关系,也就交房租时才聊几句,为了稳住她,我房租都降到1800了,该交时连催都不敢催,我用什么理由问人家在哪儿啊?再说多冒昧啊?你一前夫担心人家什么呢?人家都成年人了,而且离学校那么近,昨天周五,没准是在学校忙呢。”
说完又突然反应过来,“哎,不是,你不会自己问呐?”
骆亦迟猛灌了一大口酒,捏着空空的酒瓶一阵咵啦啦响,万般不是滋味的说:“我没她联系方式,只有个短视频账号,她已经好久没上了。”
他关心许满的烫伤情况,但是作为匿名粉丝,又不敢多问,怕问了露馅,只能在心里默默关心。
自从那次给许满刷完礼物,许满就没再直播了,只偶尔会更新几条视频,大多还不露脸。
骆亦迟不敢点赞或收藏,将那些视频反复观看得都快包浆,按照惯例下载下来,放进手机专属的文件夹里,想许满了,就点开看看。
江淮震惊:“都拉黑了啊?”
“嗯。”骆亦迟嗓音苦涩,“拉黑六年多了。”
不管电话还是微信,到现在都还是黑名单状态。
江淮不忍细想,这得多讨厌,才能拉黑六年都不放出来。
他同情的拍拍这个受伤男人的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拿出自己的手机,跟骆亦迟手机上的许满微信账号对照了一下,“呐,你看,是这个账号吗?”
“是。”
骆亦迟只瞟了一眼微信号就确认了。
江淮叹气,点开昨晚睡前看的一条公众号帖子,随手转手发给骆亦迟,并说:“听说过一句话吗?头婚女人看你时闭着眼,二婚女人看你时拿着放大镜。骆亦迟,蜀道难,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骆亦迟心里何尝不清楚呢?
可事实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只能负荆请罪竭力挽回,许满让他不要打扰,那他就听话的不去打扰,默默的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不出现,偷偷观察,只要知晓她的行踪,他就会觉得安心。
可现在许满突然失踪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骆亦迟很害怕,害怕许满夜不归宿的原因是他想的那样,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不敢往下细想,他怕自己一想,就会像上次一样控制不住,挖根掘地也要把许满找到,让他从那个人身边离开。
可那样他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许满是完全自由的,她想爱谁就爱谁,他没有资格,更没有半点权利去干涉。
一旦干涉,只会把她推得更远。
想到这里,骆亦迟又闷头灌起酒来。
他一向酒量好,除非自己想醉,不然很少会喝到头脑不清醒。
七年前和许满胡来的那一晚算是,自那之后,他就很少喝醉了。
哪怕接手骆氏之后,跟人喝酒他也会保留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