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缠枝(130)
她没敢动,只能任由他细细描摹打量,直到他的唇吻上耳骨,沾着湿热的潮意,在她耳畔低低的笑着,恶劣又放纵。
“阿意想不想知道钟情香发作起来是什么模样?”他面上含笑,眼底却冰冷一片,仿佛在期待着什么,那是亟待喧嚣而出的欲。
“试试吧,或许你会喜欢上的。”
剩了半壶的梨花白被他一口一口渡了过来,辛辣的酒酿刺激着喉咙,谢枝意一连咳嗽了好几声,苍白的脸再次染上血色。
布帛撕裂,剩余的酒水被他直接泼到冰肌莹澈的雪肤,顷刻间,梨花白的香味氤氲在空气里,惑人清香,身体里像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攀爬啃噬,烫的她浑身炽热。
她感到自己整个人都像是扔进了酒池之中,无尽的酒酿不仅沾染着她的浑身,就连思绪都被用影响变得昏昏沉沉。
手腕处桃花印记比过往都要炙热,喉咙干涩,似乎有什么想要从心底挣脱而出,不断渴求着。
黑暗不断放大着恐惧,他像只猛兽居高临下俯视着无力挣扎的她,眼睁睁看着她满脸绯红,剧烈喘息着,烈火在身体深处焚烧,她难受得厉害。
“……萧、萧灼……”
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分明他只是将酒酿渡到她口中,又淋了梨花白,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只觉身体在失控,这些难受一定和这些酒有关。
口中溢出破碎声,她紧紧攥着掌心,烈火焚烧的痛苦几乎让她昏厥,却又始终保持着最后一丝警醒,“你……做了什么?”
眼前之人在黑暗中轻笑,“阿意,既然钟情香已经让你留下桃花印记,那么在此刻发作再正常不过。”
停顿片刻,嗓音沙哑幽幽,“那本古籍里头都写了钟情香需要靠酒液发作,阿意没有认真看吗?”
“不过无妨,原本不打算让你遭这次罪,只可惜今夜令我太过失望,阿意受些罚也是应当的……”
谢枝意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一字一句落入耳中只觉气血翻涌,直接用尽力气将身旁的酒壶朝他砸了过去。
萧灼一时不察,酒壶直接撞破他的头,血流如注,瓷瓶碎裂一地,更浓的酒香揉进空气里。
“无耻。”
她怒声骂着,几乎要被他气哭出声,愣是紧咬着下唇忍受着身体的灼热踉踉跄跄朝着殿门而去。
才走出几步,双腿瘫软,根本使不出更多的力气,可她也不想看见萧灼恣意猖狂的模样,就这么跪在地上往外爬着。
前所未有的不堪,一滴滴泪落了下来,洇湿地毯。
每动一步,脚踝处铃铛作响,淫/靡又屈辱。
直到,脚腕被一双温热大掌扣住,她再也前进不得。
“不是说了么,阿意哪里都不能去,只能留在我的身边。”大掌的主人声音阴测测落在耳畔,温柔又残忍。
她本就耗费了大半力气,肌肤相贴,她的神思愈发混沌,直到躺在绒毯上被翻过身子,她才浑浑噩噩撞进那双深沉幽暗的眼底,侵掠如火。
如芒在背,寒颤不止,她绝望闭上眼,任由他的手落在脸庞,从眉到眼,再到鼻,唇,耳珠,都被他把玩着。
他似乎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就这么和她相贴着,动作间逗弄轻佻。
烈火焚烧如熔岩喷薄,颤抖睫羽因太过难受沾染湿意,无尽空虚不断叫嚣,她想要什么。
她的脸颊红如芙蕖额,艳如海棠,檀口微张,像是皎皎月夜下海岸边上的游鱼,渴望着水,想要回到大海里。
她实在太难受了……
眼前之人似乎玩弄够了,凝着她的同时慢悠悠收回指腹不再有旁的动作,身体的难受愈来愈重,她颤抖着,哆嗦着手朝他伸了过去。
“我、我要……”
他笑了,眉眼愉悦恣意,幽深视线一错不错紧紧锁在她身上,压低嗓音蛊惑着问,“夫人,你想要什么?”
她不知道,就是想要……
触碰上他的大掌,她将脸颊贴了过去,炽烫的温度和他温热掌心相贴,像是找到了想要的那片海浪。
然而下一刻,那双大掌戏弄着,将手抽离,她再次难受到哭出声。
萧灼眸色更深几许,唇角勾起,“夫人不说,为夫怎会知晓你要什么?”
甚至,他施施然起身,饶有兴致望着她此刻狼狈的模样。
他是唯一的解药,已经动了春情之人又怎能忍受的了?他偏要,换她主动一回。
主动折腰,主动求欢,主动将他——
纳了。
冰冷的裤管被纤柔无骨的手颤颤握住,盈盈泪水沁在眼睫,终于,她认识到眼前之人的卑劣下作,选择顺从低了头,“夫君……”
这声轻唤终于唤回了什么,萧灼蹲下身来,大掌锢在她的下颌,二人四目相对。
她的水眸中盈满融融春情,而他眼底是深不可测的幽暗深邃。
“阿意离不开我,是么?”他笑着问,面上笑意温柔,就连声音也是如沐春风的和悦。
谢枝意只觉浑身燥热难耐,又有刹那刺骨的冷冽。
“我不会……”
泪水簌簌落下,她早就看清了自己的处境不是么,如今哪里还有别的选择?
“夫君,帮帮我……”
她再也忍受不得,也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薄唇颤抖着贴了上去,渴求着那一滴能够救活她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