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鱼她又娇又作(72)+番外
从下了车就这状态,她刚刚在车上是不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余佟冥思苦想,不得其解。
心思不知飞哪儿去的二芙双手支着下巴,两眼不聚焦地看向舞池——一群摇头晃脑的奇怪的人。
好吵, 小鱼捂住耳朵, 把小脑瓜颓丧地搁在桌上, 这一点也不快乐。
“小鱼…小鱼…”喧嚣的电音掩盖住余佟的声音,她无奈凑到小鱼耳边,大喊, “回家了!”
二芙耳尖一动, 刷地支愣起脖子,和余佟来了个亲密对对碰, 结果都吃痛地嗷了一声。
余佟捂着被撞酸疼的鼻子, 把人拉出门。出了门,喧嚣被隔绝,天不过才刚黑。
“小鱼, 你是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余佟一脸抱歉, 她早该提前询问小鱼意愿的,虽然她八成不知道不知道酒吧是什么地方。
“嗯。”二芙不懂客套话,脑袋裹在卫衣帽子里,绳子抽紧, 只露出蔫蔫的小脸:“好吵,鱼姐,我不喜欢这里。”
“抱歉。”余佟喜欢小鱼的诚实,心疼地摸摸她头,“走吧,我载你回家。”
“为什么他们喜欢在这里?”窝在副驾的小鱼还是不太能理解成年人的快乐,“鱼姐也喜欢这里吗?”
余佟不知道该如何和小鱼解释,只好说:“也许是大家白天工作太累了,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放松紧绷的精神,你不觉得,这种刺激的音乐和摇摆的人群会让人跟着兴奋吗?”
小鱼默默拉紧帽子抽绳,挤出了一张纠结的包子脸,扭头看她。
余佟开车,抽空看一眼:“…”
fine,当我没说。
把小鱼送到家门时,不过才八点多,两人道别后,余佟马不停蹄地约了朋友继续泡吧。
快上班了,再不潇洒就浪费了。
只出去兜了个风二芙被残忍抛下,一个人孤独地在冷风中走…挪,从大门到别墅门的距离仿佛隔了一座山川,步步艰险。
立在二楼落地窗的陆括看手表,五分钟了,还没走到门口,等到家,天都亮了。
二芙正边放空边艰难的进行着她的“长途”跋涉,身前突然立了一堵不动的黑墙,慢悠悠地仰头一看。
噢,抱抱。
陆括钳住那双毫不客气的爪子,像提溜一只小狗一样,顺手拖回家了。
但一路,很安静,小鱼一声抱怨也没有,腿脚也卖力的跟上,没有摆烂。
这很不对劲。
陆括脚步停下,把人拉身前,低头看她,似乎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但小鱼只是乖巧的眨眼,小小的帽子裹着小小的闹到,像一只懂事小鱼。
事出反常必有妖,陆括不动声色地做好了心理建设。
虽然不知道陆二芙出去经历了什么,但他并打算多问,毕竟小鱼有小鱼的社交,如果她想说自然会说。
而且陆小鱼眼睛里分明急切写着:快问我快问我。
陆括更不想问了。
自然的去洗了个澡,自然的喝点睡前小酒,自然的回客房睡觉。
当然,如果这一切没有一条黏人的小鱼尾巴,也许会更自然。
“回去睡觉。”陆括把试图黏在他身后,明目张胆混进客房的小鱼头摁住。
二芙抱住他手,理直气壮:“要和你一起睡。”
“不行。”陆括不能让好不容易得来的高质量睡眠流失,“理由。”
“要和你一起睡。”
小鱼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陆括静静看她。
善变小鱼,早上一套,晚上一套,陆括务必不惯着她:“和我睡可以,拿零食来换。”
反正他优先级低于零食,无所畏惧。
可意料之外的,二芙竟没有立马跳脚反驳,而是犹豫了一瞬,虽然结果还是委委屈屈地松手了:“噢。”
有点不太像平时的小鱼。
二芙背过身离开的动作很快,但陆括还是看到了她脸上的失落,心口哪里,莫名闷了下,不由皱眉。
本以为会得到一晚优质的睡眠,但凌晨三点,陆括依旧无法入眠。
眼前偶尔闪过陆小鱼,偶尔听到窸窣的声音…
等等…声音?
陆括凝神,坐起身来静听。
确实,房门口有一阵不太明显的窸窣声,他直接下床开门,缩在门口的一团随门倾倒,咕噜咕噜滚到他脚边,停下。
陆括垂眸,和被吓醒,一脸懵的二芙对视。
失眠容易消磨人的理智,陆括一瞬间有失控的想法,但很快调整好了情绪,俯身把地上的团子扔回床上。
看出一声不吭的陆括像在忍着情绪,敏感的小鱼也没敢招惹,小心拉好被子,抱紧自己,往角落挪了挪。
陆括把她的反应都收尽眼底,无言,走过去坐床边:“为什么睡我门口?”
二芙小小声:“找不到药。”
“什么药?”陆括回忆今天二芙回来时的模样,确信没看到什么伤口。
“上次涂痒痒的药。”困极了的二芙没忍住打了个呵欠,裹在被子里的身体忍不住扭来扭去。
陆括马上反应过来,把人连着被子拉到身边,冷声:“你穿别人衣服了?”
因为二芙皮肤敏感,沾了不干净的东西或穿不干净的衣服一定长一堆红疹子,所以家里常备着止痒消肿的药膏。
一听她说身上痒,陆括不想也知道是作了死。
鲜少被陆括这样认真质问的二芙呆了一下,然后二话不说开始掉眼泪,直接连着憋了一晚上屈一起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