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鱼她又娇又作(75)+番外
“行了行了,吃完再来。”刘姨在一边哭笑不得, 长辈是喜欢能吃的小孩儿, 觉得有福气,可小鱼这肚量已经不是能吃了,那就是说饭桶也没人敢反驳。
虽然对小鱼的饭量早就心知肚明, 但刘姨每次瞧见还是会怀疑这么娇娇小小一只能容下那么多东西吗?
“好吧。”二芙略感遗憾, 但还是听话的捧着碗走了,还不忘嘴甜,“刘姨煮的饭也最好吃!”
尽管每天上班都浸泡在小鱼的糖衣炮弹里,刘姨还是乐得满脸笑:“嘴贫, 快吃去,等等老师该来了。”
“好。”二芙也笑,嗅着喷香的饭菜味儿,在饭桌前正襟危坐,举起筷子大扫四方,所过之地,如蝗虫入境,寸草不留。
吃完,二芙才后知后觉地摸着肚子问:“刘姨,老师是谁啊?”
刘姨一边收拾,一边回她:“陆先生也没说啊,就说给你请了几个老师,来给你上课,让我和你说一声。我看挺好,你整天在家闲的,不是睡吃就是闹他,多学点东西还能去学校和同龄人玩。”
刘姨不是唠叨人,因为深知小辈也讨厌被唠叨,可耐不住就是有小鱼这么听话的孩子,你跟她说啥,她都一脸认真的盯着你听,不时还要点头表示赞同,这搁谁能忍住不说几句。
就像此时,闲人小鱼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听完刘姨的话也对自己进行了一番走心的检讨,无地自容,深感惭愧:“嗯,我确实太闲了…”
刘姨听她这么诚心的自我检讨,又愧疚,人家有钱人孩子,谁不想悠闲点,这是好福气啊,难道要像他们这样整天忙碌才好吗?
一回头,小鱼一脸巴适地窝在懒人沙发里,眉舒目展,从每根发丝到脚趾头,仿佛都荡漾捧脸,尖叫着好舒适。
刘姨:“…”
是她多虑了。这娃别说惭愧了,甚至心安理得得让人恨不得咬帕。
话说,老师们几点来。
半个小时后,躺着消完食的二芙总算想起今早把她独自扔下的饭票,决定打电话算一下帐。
但手机刚提起来,门外就进来一个陌生女人,敲着门礼貌地问:“请问有人在吗?”
二芙对全然陌生的人到底还是收敛的,下意识地寻找刘姨。
刘姨听到动静也是第一时间出来迎客:“您好,是陆先生请来的老师吧?”
“您好,我叫李茗芗,是陆先生聘请来的家教老师。”李茗芗推了下无边镜框,礼貌而疏冷,一身标准的职业小西装,整个人显得利落严肃,边界感十足。
对人的气场分外敏感的二芙绷紧了脚趾头,试图悄无声息地自己埋进懒人沙发里,尤其在李茗芗无意朝她扫视一眼时,整个人更是僵住不敢动。
但凡此时二芙有个小学文凭,也许都能明白,有一种气质,叫做“教导主任的气质”。
二芙在小心翼翼观察李茗芗的同时,对方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她。
常年的教育经验让李茗芗一眼断定,这是个怕老师的孩子,结合从陆先生那里的资料——因为特殊情况,从未接受过任何教育,缺乏生活常识,过度娇惯,叛逆心强,还有…欺软怕硬。
在陆先生说出最后一条时,聪明的李茗芗立马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那就是两个字,够凶,总之要能震慑住。
她也明白了,为什么对方会不惜花高价格把她聘请去当家教老师,毕竟她向来“凶名在外”。
开始意识到不妙的二芙捏着紧张的小手,小声抗议:“我不要老师。”
李茗芗耳力过人,闻言视线淡扫来:“有任何问题麻烦与陆先生沟通。”
小鱼安静如鸡。
几分钟后,刘姨拖着地板,偶尔欣慰地看几眼在大厅接受老师悉心教诲的小鱼。
大厅里,和李茗芗面对面而坐的二芙坐立不安地瞄着桌子,那里放着一把手机。
上课心不在焉的学生李茗芗见多了,但胆敢在她眼前放空的学生她倒是少见。
李茗芗语气平静:“想玩手机?”
“不…不想。”威而不怒的气场立马震慑住二芙,鹌鹑乖巧摇头。
任谁也看不出小鱼心里早已哭出一条长河。
远在陆氏总裁办公室。
陈异正在滔滔不绝地吐槽刚谈崩的合同,结果一侧头,才发现陆括压根没在听他说话,目不转睛盯着桌上的平板,嘴角还挂着莫名其妙的愉悦笑意。
他疑惑地住了嘴,起身走到陆括身后,循着他视线,落到了平板上…
监控?
哪里的监控值得陆大总裁亲自监视?
陈异眯眼,定睛,还没瞅清楚,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倏地将平板“啪”地盖在桌面。
陆括若无其事地将平板推一旁,拿过堆积的文件,随意翻开:“这个合同本身就存在漏洞,他们既然没有诚心想合作,也不必给他们面子,你做的是对的。”
“不是。”陈异一掌拍他肩上,在死亡视线扫来时很及时的放下,“现在不是合同的问题,你不对劲,你刚刚在看什么笑成那样?”
陈异一脸打趣,探究地摩挲着下巴,试图从他没有波澜的俊脸上捕捉出一丝不对劲。
陆括不做理会,笔尖点在文件上,眼睛落在密密麻麻的文件上,却也没看进脑子。
另一头,在学海中裸泳的二芙正对着一道数学题急出一头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