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鱼她又娇又作(91)+番外
“你睡了吗?”二芙一条腿翻越三八线。
陆括正躺着,安详阖眼,呼吸平缓,纹丝不动,似乎已经沉睡了。
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仅剩一床薄被,二芙脑袋稍稍一伸,就能挨到陆括脸上。
于是,她浅浅抬了个脑袋,凑近耳朵,轻声:“你睡了吗?”
没动静。
二芙再凑近一点,“你睡了吗?”
温热的气息扑在敏感的耳朵上,一阵发痒。陆括无声叹气,睁眼侧头,嗓音沙哑:“有事?”
二芙没料到他会睁眼,被吓了一跳,手肘一滑,直接磕他脸上,立马捂脸痛呼,“唔…”
陆括也被她吓到,起身打开小夜灯,“放手我看看。”
“痛…”把二芙听话地把手拿开,两眼泪汪汪的瞅着他,可怜巴巴,倒像是他干的好事。
陆括看了下伤口,就是嘴唇被牙齿磕破,流了点血,不是什么大伤。
也就娇气的小鱼大惊小怪。
“自己舔一舔,明天就好了。”陆括拿纸巾给她擦血。
“哦。”受伤了的小鱼格外懂事,也格外娇气,“为什么要舔一舔?”
陆括闻言略诧异,舔舐伤口是动物最基本的疗伤方式…也许鱼除外。
“那样好得快。”陆括不跟她多解释,怕她没完没了的追问,“快睡,明天醒了就好了。”
二芙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拉他衣服,一脸单纯,“那你能帮我舔舔吗?”
“…”陆括庆幸自己的确不是下半身思考的人,但陆小鱼明显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脸皮比鱼鳞厚,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吃掉没开窍的小鱼,这是陆括最后的底线。
“睡觉。”陆括忍耐地把二芙按在床上躺好。
“你不想帮我吗?”二芙有点委屈,“你是不是嫌弃我,我都不嫌弃你,如果你受伤了我肯定会帮你舔的…”
陆括恨不能缝上陆小鱼的嘴,握着她的手也不由收力,压低的嗓音带着难言的燥意,“陆小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二芙手臂被他捏痛,觉得莫名其妙被凶,也很气,“不舔就不舔,我再也不会给你舔了!”
说着,捏着拳头揍了陆括胸口一拳,扭头气呼呼地拖着被子蜷缩到墙角当自闭蘑菇。
陆括扫了眼二芙手臂,确实有被捏红一圈。
低头盯着自己的掌心,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暗色,一股无力感油然而起。
明明人就在身边,却又好像离得很远。
他想要的,陆二芙根本不懂。
不懂也好,懂了也许就跑了。
“陆小鱼。”陆括自然不可能让小鱼蘑菇一晚上在墙角生根发芽,这要到明天,估计都哭成鱼干了。
“过来,陆小鱼。”
墙角的蘑菇无动于衷,置若罔闻。
“陆小鱼。”陆括叹气,“鱼宝,过来,我和你道歉。”
蘑菇的背影颤了颤,似乎有所触动,但仍倔强地没回头。
蘑菇不来就我,那只好去就蘑菇了。
陆括倒了点热水,下床大费周章地绕到床脚,和小鱼面对面,“喝点水。”
“你凶我。”二芙端着热水,边吃边小口小口地嘬着。
“嗯,我错了。”陆括给面子地道了歉,“对不起。”
“没关系。”小鱼是心胸宽广的小鱼,道完歉就不会生气了,“你刚刚叫我鱼宝。”
二芙语气里透露着雀跃,但小表情依旧矜持,“我的渔粉们才叫我鱼宝,你说,你是不是关注我,变成我的渔粉了?”
陆括还没接话,小鱼自顾自说下去,“如果你是我的渔粉,那就可以叫我鱼宝。”
说着,那湿漉漉的小鹿眼直盯着他,有点紧张,好像在说,你说不是我就要生气了。
“嗯,我是。”陆括从透亮澄澈的眸子中看到自己,带着贪婪和求不得的无奈,内心的燥郁慢慢化散开,声音温柔到自己都难置信,“以后能叫你鱼宝吗?”
被偏爱的小鱼立马得意洋洋地翘起小下巴,“好吧。”
陆括顺着她凌乱的头发,耐心地问:“嗯,所以叫我起床是要做什么?”
被陆括的威压震慑已久的二芙第一反应就是,他要找我算账。
小鱼立马高度警惕,惊疑不定地观察着他的神色,“你是不是要揍我?”
“…”陆括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
就是说,有些鱼的揍都是自己讨来的。
“我不是故意要吵你的。”二芙一看他上演笑容消失术,自己就委屈地招了,“我就是突然想起来,巫叔说我有事可以去找一个人的。”
“是谁?”陆括倒没想到是真有事,毕竟小鱼前科累累。
“好像是叫海阿天。”二芙绞尽脑汁,“哦,巫叔还给了我一封信。”
“是给这个叫海阿天的人吗?”陆括说,“信呢?”
以陆二芙这迷糊劲儿,如果他这次没提到,怕是连她巫叔都给忘了。
“信?”二芙抱着胸,抬头想,歪头想,抱脸想,闭眼想,盯着他想,一副脑容量不足快爆炸的模样。
陆括,“…”
看来还是别想了。
“记得这个叫海阿…”
“我想起来了!”二芙握拳敲手,“在音螺里!那时候我怕丢,就塞里面了。”
陆括,“…”
他好像知道为什么音螺吹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