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疯批缠上了(14)
踉跄着撑起半边身子靠在了床头,苍白的脸上泛着点点汗水,他伸手用力的朝着信笺而去,
手指碰到信笺时身上的阴气竟如潮水般退了山,他神色平静但在看到信笺上的内容时神色突然阴沉的可怕,身上的暴虐之气逐渐袭来。
“呵”轻声一笑,谢悯闭眼半靠在床榻上。
“公子”门外谢安拿着手里京城传来的关于姜溯的情报,敲着门。
公子交代过,关于姜溯的情报要第一时间拿给他,所以才在公子休息的时候来扰他。
“进来。”谢悯椅靠在床榻上,神色如常,拿过谢安手中的信笺。
“下去吧。”抬眼道。
谢安躬身退下,带上了门。
拿着手中的信笺,谢悯指尖微动,抬手打开信笺,里面只有一张信纸,谢悯唇边带起笑意,早该想到,她那样的奇人,岂是凡俗之人能探查的到的。
黔州的一处村庄里出现了两道陌生的身影,姜溯穿了件玄黑色的普通衣衫,
两侧没有护腰只有简单的黑色腰带绑在腰间,她身后站着的男子身材高大戴了顶斗笠看不清面容。
刘家村的村民看到他们也都神色如常,有人带着用具去农田里忙活,
还有些人则挑着货物向着村里的外围处走去,这些人三三两两的结伴不时的说几句话。
“听说刘老爷的身体好转了,你昨日去可见到刘老爷了吗?是真的吗?框里挑着新鲜的猪肉,这中年汉子问完把扁担往肩上又抬了抬。
“没,我连刘老爷的面都没见到。”结伴而行的的人有人出声回复。
中年汉子听他这话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担忧,“希望老天开眼,让刘老爷的身子快些好起来。”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也都是担忧的神色。
“去里面。”姜溯看着这一幕然后轻声淡淡的对着身后说着。
在姜溯身后看到面前有些疑惑,跟着姜溯的脚步向着村子里面走去。
村子里的路都平坦好走,视线扫过去房子也都错落有致,屋檐上茅草瓦片覆盖其上,填满了屋檐,屋檐下挂着的吃食也都种类不一。
村子里头的繁茂的大树下聚集着好多位农家妇人还有小姑娘,她们手里拿做着活计,嘴里说着闲话。
“这刘老爷的病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好?”其中一位穿着褐色的农家妇人愁容满面的对着其他几位妇人道。
坐在她右边的妇人手下绣了一针,抬头道:“好人都不长命!”
“怎么说他还是好人了?”从另外一条路上走来的老妇高声喊道:
“连父母都不养的人可是个白眼狼。”
褐色妇人脸色怒气浮现,把手上装着针线的框子扔在了旁边,站了起来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不要脸皮的后来的,还敢称刘老爷的母亲,我呸,刘老爷的母亲可是一早就在土里了。”
想到什么她撸起袖子神色愤怒:“我倒要好好说说,刘老爷幼时你让他早早的放弃他母亲为他置办好的学业,
让他去酒楼里做小工,他的工钱全被你拿来给你亲生儿子用了,这还不够。
刘老爷自己上进顾着学业,一有闲暇就苦读童试时被录取了。但他要参见乡试时你怕刘老爷出人头地后回来报复,
与他父亲合谋在他饭食里加了蒙汗药,让他错过了乡试,后来你又以他小妹做威胁。
让他受你控制,若不是你们太过分,要把他小妹嫁给老翁做续弦,刘老爷会这么对待你们?”
那老妇听闻却是不以为意,粗着嗓子喘着气道:“他父亲生了他,我也出力养他了,他不养我们就是个白眼狼。”
刚来找自己媳妇的一位老翁看不过眼,她瞪着这刘姥爷的继母:
“刘老爷的祖父当时跟着他一起走了,张翠花当时你们怎么拦也拦不住,你是不是觉得这些事这些小辈不记得,我老婆子就也不记得了。”
看到她的时候,这张翠花嚣张的气焰消了下去,她脸色不好的向着一边走去。
姜溯安静的站在树的一旁,李郁在她身后,两人身影消失在原地。
“这是哪?”李郁疑惑地问出声。
“刘章家。”简短的冷淡回复。
两人身形被姜溯早已扔了隔绝番隐匿了身形,他们现在站在刘章家的前厅中。
前厅中坐着为中年妇人,她穿着朴素身上的首饰佩戴不多,神色面善,看着手里的账册语气里泛着担忧。
“往常都是当家的去跑这些买卖交易,现今他身体实在支撑不了。”说到这话锋一转。
“但若是停了这些买卖,当家的肯定不同意。”
站在她身后的上了年纪的嬷嬷道:“可这也不是没办法吗?”
“没法再与这些客商谈价,村民们的东西也都交易不了,老爷肯定会不顾身体跑着一趟的。”
刘夫人叹了口气,“我去劝劝他。”
说完起身向着里屋走去,走到门边看到了刚出来的几位幼子。
他们见礼道:“母亲。”
刘夫人拍了拍他们折皱的衣服,“来看你们父亲了?”
“是的,我们都很关心父亲的身体,所以就一起来了。”
最大的女儿刘瑶眼里带着泪水看着自己的母亲,刘夫人揉了下她的头,“带着弟妹们回去吧。”
她强忍着不哭,牵着弟妹离开了这里在半路时回头望了眼母亲,眼泪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身旁的幼妹拉着她的衣袖开心道:“阿姐,刚刚父亲答应我与阿弟等他好了咱们一起去放纸鸢。”
“父亲说要给我做大虎子模样的纸鸢。”弟弟也在一旁开心道,刘瑶摸了下自己尚不知事幼小弟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