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名著同人)福尔摩斯家的女仆(47)
支持工人运动,必然会伤害资产阶级,但是在更高的利益面前,没什么不可以退让的。
她又想到了什么,放低了唇角。
迈克罗夫特:“一切顺利的话,下个月就能平息所有争端。还有什么问题吗?”
埃莉诺:“选票政治像愚弄民众的戏剧。”
政党的主张为了争取选票而摇摆不定,而不考虑什么是正确,这是无解的弊端。
“不用太在意过程,保证结果正确那它就没问题。”迈克罗夫特笑着说,“埃莉诺,你该来做我的秘书。”
这绝对是玩笑话,在白厅大概只有清洁工是女性,埃莉诺对此嗤之以鼻。
“先生,别说笑了,淑女是不懂政治的。”她婉转地回应。
迈克罗夫特结束了讨论,他从后面书架上找到彼特拉克诗集,刚被清理过的精装诗集干净无比。
他不是打算研究文学,而是把它交给了埃莉诺:“我先去找歇洛克,你看会书吧。”
淑女不该谈政治,读诗总是没错的。
虽然埃莉诺侃侃而谈时清醒无比,可是接着换到十四行诗上,她可不能保证还能醒着,酒精的功效总是延迟在后面。
她毫不客气道:“帮我换艾萨克沃尔顿的书。”
那是一本哲学书,关于垂钓的人生思考。
埃莉诺敢确保他的书架上有这本书,她可刚清理过。
迈克罗夫特给她换了一本钓鱼方面的经典著作,她的兴趣爱好还是一如既往地直白,说不定和理查德能成为知己。
他在开门前给自己整理好领结,合上门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
歇洛克单独坐在会客厅,他已经把手上的报纸翻来覆去看了几遍。
迈克罗夫特消失的时间越长,说明结果越是严峻。
从第一天造访迈克罗夫特家起,歇洛克便意识到了不对劲,碍于情面没有直白地戳破奇怪的气氛。
他的无意泄密不止是单纯报复,还想间接地阻断某些事,可现在的走向好像不大对。
当歇洛克见到迈克罗夫特后,更证实了他的猜想没错。
歇洛克皱眉问:“你心情很好?”
迈克罗夫特笑着说:“你心情不好?”
虽然歇洛克不想承认,但很不巧被他说中了。
两位福尔摩斯在聊工会的事时,埃莉诺在沙发里简单翻了几页书。
她等到酒劲消散得差不多,放回了书本回到楼下。
卡特太太见她消失了许久,以为是被留下教训了,上来便是关切的问候。
埃莉诺摇摇头:“没什么大事,福尔摩斯先生觉得我们擦拭得不够细致,吩咐我再擦一遍。因为书有点多,所以耽搁到了现在。”
卡特太太记得自己明明那么认真地干活,要是这样勤奋还被批评不认真,那应该把人变成一刻不停歇的机器。
她心中有点气愤,抱不平道:“他这么做不对,怎么可以故意为难人。”
埃莉诺在心中给迈克罗夫特道歉。
她真的需要一个绝佳的理由,绝不是在有意摸黑。
“可能是福尔摩斯先生特别爱书,才在这方面严苛了些。”埃莉诺打算揭过这个话题,“晚餐准备好了吗?”
科特夫人被转移了注意力,她们一块去看牡蛎炖汤。
白色的奶油汤汁已经熬到粘稠又香味浓厚,调味刚好不会喧宾夺主,只差最后放入牡蛎炖煮。
不久后,这道香气四溢的浓汤被端上了餐桌。
埃莉诺依旧从容得体,她的淡然引起歇洛克的注意。
埃莉诺和迈克罗夫特的眼神有意避让,两个人在这期间没有直接的对视,她嘴角的弧度很眼熟,像极了迈克罗夫特。
歇洛克嘱咐道:“我想在睡前喝一杯红茶。”
埃莉诺:“好的。”
迈克罗夫特在旁边安静地听他们说话。
—
饭后。
埃莉诺端着红茶上了二楼。
歇洛克想让自己亲切点,可是想到该聊的正事,又不自觉带上了严肃。
“放这里吧。”他指了指房间的桌子,并帮埃莉诺拉开椅子,“别着急走,我们该好好谈谈。”
歇洛克主动给埃莉诺倒了一杯茶,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很久之前人们认为红茶是神奇的饮品,和白兰地一样能治百病,现在大家开始淡忘红茶的药效,不过它安慰人心的作用还是被保留了下来。
“你想聊什么?”埃莉诺轻声问。
她很少和歇洛克有如此严肃的时刻。
当他们第一次在夜晚相遇时,歇洛克严峻地沉下脸,他看上去机警、果断,目光像鹰隼般锐利。
现在他仍旧十分敏锐,随时能猜透别人的心思。
“我不该干涉你的私事,但是错误的事情应该立刻被制止。”歇洛克认真地说。
埃莉诺装作没听懂,她浅啜红茶:“我会找时间拒绝伊恩布莱克,不用担心。”
诚挚的感情不该被辜负。
伊恩毋庸置疑是个好人,他会有更幸福的选择,那个人显然不会是埃莉诺。
歇洛克拿她没办法,最后只好选择明说。
他叹了一口气:“那迈克罗夫特呢?”
爱情的基础是喜欢、是真心、是尊重,单纯由欲望产生的欲望只是一时冲动,那是极其危险又不健康的关系。
理智告诉人们什么是停手,平淡的生活却在不断地把人拉下深渊。
埃莉诺不以为意:“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用担心。既然谁都没有做出任何承诺,它就是场随时可以结束的游戏。说不定下个礼拜我就能离开这里,到时候怎么还会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