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孤真的不想当太子(32)
他想好好训斥胤礽一顿,又怕这孩子或许有什么苦衷。
他不能只听信福全的一面之词,便叫梁九功将事透露给胤礽,好让他提早想好对策,该如何应答,若是说得通,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好安抚一下常宁和永绶也就是了。
康熙心里的想法胤礽全然不知,眼下正是酷暑天,在外面站一会儿就又热又喝,实在很折磨人。
皇上不说让太子进来,梁九功也不敢多言,就这么耗了半个多时辰。
胤礽本就火大,康熙如此晾着他,他心中更加不痛快了。
不多时,康熙的左手下赢了,他才终于抬起眼:“去把保成叫进来。”
“嗻。”梁九功心说只怕太子殿下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赶忙去叫人。
开门一看,哪里还有太子殿下的影子?
他忙问守在门口的侍卫:“太子呢?”
侍卫指了指:“太子殿下说他站累了,去东暖阁睡觉去了。”
梁九功:……得!果然是把人给晾生气了,皇上且哄去吧。
旋即进屋禀告了康熙,康熙静默了片刻,无奈起身。
“这孩子越发不像话了。”
“皇上,外面天热的厉害,太子身子受不住也是有的,若是晒晕了您不是更心疼么。”
“哼,你倒是会替他说话。”
康熙抬脚往外走,又道一声:“朕这棋下的慢了些。”
这便是不计较太子的失礼了。
康熙去了东暖阁,一进去,胤礽果然躺在榻上安睡,不远处还放着一大盆冰块儿用来降温。
“你瞧瞧,这小子比朕还会享受。”说罢,上前摸了摸胤礽单薄的脊背:“自从保成搬去毓庆宫,已经许久不曾回来住了。”
梁九功笑着回话,皇上这话里话外,都是谆谆爱子之心啊。
胤礽向来浅眠,这么会的功夫也未睡熟,康熙虽放低了声音,也把人给吵醒了。
胤礽翻了身,瓮声瓮气的叫了声“阿玛”,接着往前蹭了蹭,枕到了康熙的腿上。
“阿玛终于舍得理儿子了,儿子站的腿酸,头又晕,真是难受极了。”
儿子许久不曾和他这般亲近,小脑袋往他的腿上一枕,迷迷糊糊说着撒娇的话,足以让康熙心软的一塌糊涂。
康熙摸摸他的脑门儿,并未发热,还是问了句:“还难受么?朕让梁九功传孙之鼎过来。”
“别,梁公公和孙太医的腿都要遛细了,儿子没事,已经缓过来了。”
“你倒是心疼起他们来了。”康熙心里起了醋意,点点他鼻尖:“却是不知道心疼心疼朕,整日为着你的事操心,若非你私自出宫,今日又何苦在太阳底下站着。”
胤礽又往上挪了挪,双手搂住康熙的腰,把脸埋进去:“儿子偷溜出宫已经知道错了,阿玛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这事该过去了吧。”
“哼,还跟朕装傻呢,永绶的事是怎么回事,说说吧。”
儿子的两条胳膊一搂过来,康熙简直要喜极而泣,却还是忍着,故意严肃的问起来。
胤礽来了精神,道:“是永绶先出言不逊,对儿子不敬,阿尔吉善与他争论,他竟还敢动手打人。阿尔吉善不仅是叔姥爷的儿子,更是儿子的伴读,这是前朝后宫都知道的事,永绶作为亲王之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可他却明知故犯,故意落儿子的脸面。”
“永绶竟然打了阿尔吉善?”康熙蹙了眉,这事福全并未提及,不知是故意隐瞒,还是不晓实情。
若是故意隐瞒,实乃欺君之罪,若是不晓实情……不晓实情就敢来告保成的状,便是实打实的偏心了!
更何况,阿尔吉善是索额图的儿子,若是索额图以此为由参恭亲王教子无方、仗势欺人,那恭亲王也无话可说。
胤礽续道:“他打了阿尔吉善,就如同打了儿子,儿子不给他点教训,别人还以为儿子这个太子好欺负,可以任人凌辱践踏呢!”
康熙都听懵了,见儿子这般又是心疼又觉好笑,“哪里就如此严重了,还凌辱践踏,朕看谁敢!”
胤礽想起这事就生气,爬起来又坐到了康熙的身上,搂住康熙的脖子:“连永绶都敢对儿子不敬,何况别人?今儿个二伯不就因为偏心永绶,来告儿子的状了吗?在他们眼里儿子竟成了恶人,儿子这太子当的憋屈,阿玛您可得为儿子做主。”
见儿子委屈成这样,康熙只恨没把裕亲王留下来痛骂一顿。
“你啊,受了委屈怎的不告诉朕?”
“儿子以为不过是些小矛盾,自个能解决,又因永绶是五叔的儿子,总要顾念着五叔的脸面,便没打算将这事告诉您,谁知五叔和二伯竟误会至此,真叫儿子伤心。”
说罢想挤出两滴眼泪,却实在没有,只好把头往康熙的脖颈处一埋,做出一副受了委屈求安慰之态。
康熙心疼的一抽一抽的,保成自出生起就没受过这等委屈,转念一想,定是上次罚跪了常宁,常宁怀恨在心便以此来报复。
好啊,他的二哥和五弟作为亲王,竟然如此伶不清,若不好好给点教训,以后还指不定要怎么欺负他的保成呢。
只是眼下哄保成最要紧,康熙思来想去,保成贵为太子已是什么都不缺,寻常玩意不能叫他开怀,唯一想要的无非是能出宫去玩罢了。
未免保成又偷溜出去,无人保护,不如——
康熙搂着儿子晃了晃,道:“好了,不难过了,这件事自有阿玛为你做主。朕再给你个恩典,许你以后每月都可出宫一趟可好?若朕得空便同你一起,若不得空,你也要带足了侍卫保护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