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孤真的不想当太子(76)
他倒不是真生康熙的气,只是在气自己, 自从新年过后他总是心神不宁,似乎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他恼恨自己想不起来,心里的火苗便越烧越旺,继而烧到了康熙身上。
康熙不知胤礽的心事,只得默认倒霉,任由儿子冲自己发火,总不至于让他气出病来。
有康熙耐心哄着,胤礽也逐渐消了气。
静心之后,觉出自己对康熙太过任性妄为了,不免心中懊恼,转身攥住康熙的手指乖乖认错。
康熙偏偏就吃胤礽这套,宝贝儿子一对他低眉顺眼,他就什么都能不计较了。
康熙将人搂在怀里宽慰几句,借着由头把人留在清溪书屋就寝。
胤礽点头应下,直到夜里被康熙抱着睡觉才生出反悔的心思。
“太子现下反悔也来不及了,朕是不会放你回无逸斋的,你便在朕这里乖乖睡下吧。”
胤礽恼怒地咬了一口康熙环在他身前的胳膊,“儿子如今已经十四岁了,若被外人知道儿子还和阿玛同寝而眠,岂非要让人笑掉大牙。”
“朕是皇帝,你是太子,纵然如此,天下又有何人敢置喙。”康熙说罢将人搂的更紧,半点没因被咬了一口而不快。
胤礽挣动不开,胡乱踢开了被子:“阿玛快饶了儿子吧,大热天的,您也不怕捂出一身痱子来。”
康熙不愿,反倒将自己胸前带着的玉佩摘下给了胤礽。
“这枚玉佩触手生凉,你带上便不觉热了。”
胤礽:……
他将玉佩捏在掌心里,勉勉强强解了些燥热。近日他总睡不饱,折腾半天已经困得不行,不多时便沉沉睡了过去。
康熙察觉到胤礽呼吸平稳,勾唇笑了笑。这臭小子,也就只有在睡着时才乖顺几分。
胤礽没想到在康熙这里睡得还挺舒坦,不用康熙提起,自个儿就吩咐人将自己所用之物都搬来了清溪书屋。
这是打算在这儿常住了,康熙自是乐意的很。
天气愈发热了起来,闷的人头昏脑涨,未免阿哥们中了暑气,康熙大手一挥给几个儿子放了假,省了每日的请安和功课。
其他阿哥放假可以做自己的事,偏偏胤礽被康熙拘在身边看折子,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夜里就寝前和康熙闹了一通,说要去和老祖宗告状,康熙以老祖宗身子不适为由不许他去胡闹,胤礽心里就更加不痛快了,倒也歇了告状的念头。
隔
日,趁着康熙正在和大臣们议政的工夫,胤礽去了八阿哥胤禩处,没想到四阿哥胤禛也在。
胤禩今年五岁,也快到了上书房的年纪,每日见哥哥们上课,他也跟着学了不少东西,大多都是胤禛教的。
胤礽来的时候,胤禩正拿着笔一板一眼地描着大字儿,胤禛立在他身旁陪着,偶尔指点一下如何运笔,那场景——
“啧啧啧。”前世恨不得要对方命的死对头,今世倒相亲相爱了起来。
胤礽见了有趣,忍不住发笑,胤禩听见动静,手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好不容易写的一张字帖算是废了。
一大一小两兄弟给胤礽请安,胤礽道:“四弟也在啊。”
年岁越长,胤禛的气质越冷,给人一种生人勿近之感,连康熙都说他年少老成,一点没趣儿。
但这些年胤礽待几个弟弟好,他们自然和胤礽亲厚,在胤礽面前,胤禛尚能扯着唇角笑一笑。
“二哥,我来看看八弟,正好教他习字。”胤禛道。
前世老八的字写的不算好,为此还被康熙训斥过,今世有胤禛的教导总归会好些吧。
胤礽如此想着,走近去看,嘴角不觉抽了抽。
胤禩的字简直无甚进益,也不知这要求严格的老四是怎么教的,他实在忍不住自己写了几个字,让老八临摹着写。
康熙议政结束后问起胤礽,梁九功向康熙禀告说太子正在教八阿哥习字,康熙一听来了兴致,吩咐梁九功研磨,行云流水写了几个大字让人送过去。
“虽是放假,功课也不能落下,就说是朕布置的功课,让阿哥们各交二十张大字上来。”
顿了顿,想到胤礽出去也不知和他说一声,又道:“太子交三十张,今日写不完,晚膳就不许他喝荔枝酒。”
梁九功:“嗻,奴才这就去。”
外头进贡的荔枝酒是胤礽近日最爱,用膳时总要喝上两杯,否则连饭都吃不下,康熙竟然拿荔枝酒“威胁”他。
胤礽看着康熙亲手写的大字,气不打一处来,冷森森地瞧着梁九功:“阿玛当真是如此说的?”
大热天儿的,梁九功被胤礽看的直冒冷汗,躬身说“是”。
胤礽气急,一把扯过那几张宣纸,不仅捏了个皱皱巴巴,还扯坏了一角。可把胤禛和胤禩给惊着了,个个脸色泛白。
胤礽不以为意,却听到一声惊怒。
“你疯了不成!”
敢这般和胤礽说话的,自然是大阿哥胤褆,他几步迈进来拧着眉道:“你有几个胆子,竟敢损毁汗阿玛给我们布置的功课?那可是汗阿玛亲笔!你怎么能……”
“孤怎么不能?”胤礽当着众人的面,把康熙写的大字揉成一团儿,拿在手里晃了晃,又掷了出去。
“孤不仅把他毁了还把它扔了,你待如何?”
说罢眉梢一挑,冷眼看着胤褆:“孤倒要问问你,你有几个胆子敢和孤如此说话,以下犯上,这罪名可不小啊。”
“我……”
胤褆适才一时情急说话失了分寸,这会儿见胤礽拿储君的身份压他,又有些下不来台,登时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