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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死后十七年(127)

“……”

卿如尘无言,又犟了一句:“我不会做药膳。”

“没关系,徒儿会。”

“你会?你下床都做不到,还是别折腾了。”

风翎羽从善如流:“既然师父这么担心我,那就劳烦师父帮我做吧。”

“我……”

卿如尘想说,她凭什么要帮她。可她连灵力都输了,还介意做个饭吗?

左右都说不通,卿如尘推了推肩膀,将肩上的风翎羽推开,语气烦躁:“你起开。”

风翎羽靠着她的肩头,摇了摇头:“不起。”

卿如尘又顶了顶风翎羽的头:“起开,你重死了。”

风翎羽轻轻摇头,伸手紧紧抱着卿如尘的胳膊,依偎在她怀里,闭上了眼:“不重的。”

“徒儿才不重。”

她看清了,她师父就是这样一个人,和她一样的口是心非,比她更加的心软宽容。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她不会再被推走了。

无论卿如尘再怎么推,这一次,她都不会再离开了。

她选她师父,永远都只会选她师父。

见鬼的天下苍生!

全世界都死了,她也只要她师父。

第60章 我只是在想,师父会从哪一个方向来。

尽管卿如尘一万个不情愿, 还是走了一趟东林山。

此时的东林山,早已被言澈当作是魔窟之一,围得水泄不通, 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卿如尘合计了一番,还是用乾坤大挪移之术, 闪现到圣女宫,一一取走了风翎羽所说的药材。

她一离开,就触发到了此地的禁制,在她一无所知的时候, 一只无形的眼落在她身上。

与此同时,正在剑宗深处, 尝试着解开嗜灵蛊的言澈, “蹭”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那魔头出现了, 就在东林山。”

她此刻脱了上半身的衣物,衣衫大敞, 胸前后背的穴位上扎满了细密的银针。

每一根银针上, 都布满了相生相克的举动。稍稍移动, 就疼得满脸都是汗。

在她的对面,端坐着一名身穿玄衣的少年修士。对方生的细眉黑眸, 下巴微短,脸颊圆中带方, 是一张典型的童颜。

少年修士抬手,示意她坐下:“不急,如今你们的嗜灵蛊都没有解除,直接去面对那魔头, 不过是无辜死伤。”

“她既然已经触发了东林山的禁制,也就意味着我们在她身上留下了烙印。”

“到时候等你们都解除嗜灵蛊了, 消灭大魔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修士轻声安慰一番,言澈也收敛了自己的心急,重新盘腿坐下。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白亦,你确定你下的禁制不会被抹除吗?”

端坐在言澈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在人世间消失十七年的炼器天才,白亦。

白亦微微颔首,一双黑眸沉稳又笃定:“自然不会。”

“我以整座东林山为饵,在整座山中,悄无声息地布下了追踪迷雾大阵。旁人入阵中不会被标记,可大魔的身躯自带傀儡符……”

“此阵法的药粉会与傀儡符自动相融,只要傀儡符还在一日,这追踪迷雾,就会在那大魔体内越浸越深。”

言澈顿时了然,继而苦笑一声:“果然,你是我们之中最聪明的,我不如你。”

白亦轻笑了一下,淡淡道:“术业有专攻嘛,我毕竟是炼器宗的弟子,会点阵法很正常。”

“论起法术争斗,我可不如你。”

她浅笑着说了两句话,伸手去握言澈的手臂:“不说这个了,我们再继续试试……”

————————

卿如尘向来对阵法,禁制一事,颇不了解。

好在她修为高超,这世上九成九的禁制她都能蛮力破开。至于下药,下蛊之类的事,她也能凭借自己的一双金目看穿。

只是她如何都没想到,这些少年人算计起人来,竟然如此不择手段。这才导致了自己踩了陷阱也不自知。

从东林山离开后,她用阵法罗盘前往雪使的无人小岛。

她刚一落地,就被一只巴掌大的娃娃鱼撞了个满怀:“尊上!”

娃娃鱼欢欣地大喊着,扑入卿如尘怀中,仰头看着她,小狗一样摇头晃尾欢天喜地的:“我可想死你了!”

是荣余,她昏睡了一个多月,终于醒了。

许是剜心的消耗太大,荣余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化作人形。她顶着一颗娃娃鱼的脑袋,后脑勺长出几撂头发,凌乱地披散着,看起来极为滑稽。

当然,最搞笑的不是她的头发,而是她那张**大的嘴。

卿如尘莞尔,伸手点了点她的脑袋,温声问:“什么时候醒的?感觉如何?”

小荣余叽叽喳喳的:“下午醒的,头还有点晕,雪使大人说我不现在不能飞……”

“不过我可以跳。”

“尊上呢?尊上去哪里了?”

小荣余一边问,一边趴在卿如尘怀里嗅了嗅,拧起眉头:“好浓的茶香味……”

话音落下,小荣余两手抓着卿如尘的衣襟,抬头望着她,质问道:“你去找风翎羽了是不是!”

卿如尘莞尔,伸手将她从自己怀里抓下来,捧在手心里与她解释:“她受了伤,没人照顾她,我只是去看看她的伤。”

荣余才不信卿如尘的鬼话:“又是这套说辞,她门下三千质子为她冲锋陷阵,怎么会没有人照顾她?”

“我看啊,她就是仗着你疼爱她,故技重施!”

荣余气死了,骂风翎羽的时候,气得双颊鼓鼓的。

卿如尘“嚯”了一声,摸着她的背脊笑吟吟的:“你可以啊,多年未见,连故技重施都会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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