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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死后十七年(27)

“你——!”月使连忙转过头,伸手指向雪使。

雪使权当看不见,转过头看向风使:“惊鸿呢?惊鸿赌多少?”

楼惊鸿腼腆一笑:“我和大小姐一样。”

“哼!”花使们冷哼一声:“你们都这么来是吧,那我也赌。”

花使中的姐姐夜玫瑰开口:“我赌圣女第一到第五名,输了我给尊上暖床十年。”

花使中的妹妹黄鸢尾接道:“我赌圣女第六到第十年,输了我给尊上暖床五年!”

赌注已下,五人齐齐转眸,看向卿如尘:“尊上呢?要下什么赌注?”

卿如尘……卿如尘面上不显,暗自运了一道灵力,猛地朝趴在她肩头的娃娃鱼吼去。

“哎呦!”化成巴掌大小的荣余四肢一抽,整个人从梦中惊醒,“怎么了怎么了!天塌地陷了吗?”

她睁着豆大的眼睛,眺望着远方,看到下方的擂台上,水晶般的风翎羽舞着那柄火凤一样的剑,横扫千军,轻呀了一声:“翎羽怎么跟人去打架啦!”

“啊啊啊啊啊啊,看起来好好玩,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她欢呼雀跃着,转过头看向卿如尘:“我能去吗?”

卿如尘抬手拍拍她的背脊,温声道:“去吧。”

“嗷呜!”荣余高呼一声,猛地从卿如尘肩头飞出,她见风就涨,没一会就化作一只一米多的人脸鱼尾巴的妖物,踹向擂台上的小孩:“小荣余飞踢!”

场上一片混乱,卿如尘正襟危坐着,目光一直落在台上,嘴角含着淡淡的笑。

四使的算盘完全被打乱了,月使有些不死心:“尊上……”

卿如尘头也不回道:“看比赛。”

“啊……”月使开始撒娇,“尊上~”

卿如尘转过看向她,眼里浮了一层假笑:“不看的话,我送你回东海如何?”

月使一下就正襟危坐了,她挺直腰杆看向前方,再也不多言语。其他人有样学样,乖乖地转过头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盘剥好的琥珀栗轻轻放在月使桌面。

月使惊讶地回眸,却见卿如尘靠坐在王座上,目光望向遥远的擂台。而在她的食案上,则堆满了琥珀栗的壳。

月使心里顿时甜滋滋的。

————————

有荣余相助,这一届比赛,风翎羽顺利地拿到了第一名。不过她是破例加入的,并入算入最后的* 奖赏成绩。因此质子们最后还是凭借自己的努力,为宗门取得了很好的资源。

当然,这种资源实际上只占魔教考核的百分之五,剩下的大头更多的是这个宗门本身的行事作派。

“综合考量,目前来看,以剑宗,碧霄宗,刀宗,妙音阁,鲛人族,木灵宗等二十个宗门戒律最严,弟子德行最好。”魔宫寝殿里,花使中的夜玫瑰拿着情报书,正在给卿如尘汇报。

卿如尘盘腿坐在榻上打坐,颔首淡淡道:“药宗和炼器宗的弟子呢?”

她修炼时就是这般淡漠,仿佛魔宫最深处的坚冰,凛然不可侵犯。

常人只会见到她如琉璃透明般的外表,只有夜玫瑰见过她冷酷无情的心。每次面对卿如尘,她都是又敬又怕,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应对:“恶性难改,一些老弟子,还是时不时用生灵祭魂,炼药。”

卿如尘了然:“毕竟是千年大派,宗门教义一贯而之就是以你之命,换我长生,难改也正常。”

她这话听起来没有什么波澜,夜玫瑰小心开口:“既如此,是否要向千鸟宫一样,灭门并派呢?”

卿如尘摇摇头:“留着吧,关地宫制药炼器,你让月使调一批慈航静斋的佛修过去,让这些人听经苦修。”

“是。”

夜玫瑰点头应道,卿如尘想了想,又问了一句:“最近还有什么异样吗?”

夜玫瑰思索片刻,谨慎开口:“倒是没有什么异样,不过千鸟宫灭杀水月一族后,西海深处漂浮了无数水妖尸体。”

夜玫瑰顿了顿,观察着卿如尘的神色开口:“我等怀疑,西海疑似有人化魔。”

卿如尘“唰”地一下睁开眼,看向夜玫瑰:“魔?”

夜玫瑰点点头:“是的,而且与尊上一样,是血魔。”

卿如尘挑眉:“哦?既如此,那我要往西海……”她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下,目光朝向殿门外。

夜玫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视线穿过繁华的窗花,穿过禁制,隐约看到了一个十岁的孩童。

是风翎羽。

卿如尘抬手,示意夜玫瑰下去。夜玫瑰躬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离开的时候,她听到卿如尘开口:“翎羽,躲在门外做什么,进来。”她换了一种声线,听起来很温和。

夜玫瑰脚步一顿,藏在门后的孩子“唰”地一下从门后钻出来,小兔子一样朝殿内的卿如尘跑去。擦身而过的时候,夜玫瑰侧眸,看到了小孩子身上穿着的粉色裙子。

粉嫩可爱,一看就是被娇养长大的孩子。

她不用扭头,就知道风翎羽肯定会扑到卿如尘怀里。

果不其然,耳尖的花使听到了“扑通”一声,踏出门槛的时候,她转眸,看到卿如尘将孩子抱入怀中,笑眯眯地问:“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要和荣余玩吗?想师父了?”

那一瞬间,卿如尘脸上的笑容亮得刺目。

花使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小小的孩子羞涩的点点头,卿如尘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极尽宠溺。

小孩子抬眸,望着卿如尘双眼亮晶晶地:“我刚……我刚和荣余修炼的时候,去了中城,看到……看到那天比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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