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竹颤栗了一下:“别……”
很娇嗔的语气,激得李慕生要发疯。她连忙揽住叶风竹的肩膀,将她压在自己怀里,不停地将吻落在她的耳垂,下颚,紧接着往下……
李慕生埋首于她胸前,难耐地蹭了蹭,呼吸全是乱的:“风竹……风竹……师父……”
“师父……”
她又开始唤她师父,叶风竹被她蹭的浑身酸软,身体烫得可怕。
异样的感觉从身下传来,她抱着李慕生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俯身凑到她耳畔轻声道:“到床上去吧。”
这已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李慕生抬眸,震惊地看向对方。
叶风竹极为羞涩,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咬住了唇瓣:“不想的话,我反悔了。”
想!当然想!
李慕生当即起身,把怀里的女人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李慕生是个愣头青,真到了床上,才发现自己一概不知。只是顺着欲望将叶风竹剥了个干净,看到对方满布伤痕的身躯时,完全愣住了。
叶风竹也好不到哪里去,注意到那道炽热的视线,她侧身蜷缩着身体,护住自己不能裸露的部分。
李慕生看着她肩膀上的那道伤,眼眶一下就热了。她俯身,将叶风竹的身躯掰正,压在自己下方,将吻落在了她的锁骨的伤痕上。
难耐的吻落满了全身,叶风竹的身躯又热又烫,她实在是受不了这般折磨,索性拉着李慕生的手,来到了大腿内侧,很主动地靠了过去。
李慕生倾身,拥着她躺在了一处。
很快,喘息声填了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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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顺利成章,少年人贪欢,自那之后常常打着双修的名义,与叶风竹黏在一起。
这一日晌午,日光特别好。叶风竹端坐在靠窗的书案前,提笔撰写名册。李慕生从门外进来,见她一副认真抄写的模样,很是好奇:“师父在写什么?”
叶风竹头也不回道:“请帖。”
“请帖?”
李慕生挑眉,走了过去。靠近的时候,她自然而然地拥住叶风竹的纤腰,视线越过她削痩的肩膀,落在桌面上。待看到“鹿客岛”三个字时,李慕生瞳孔微微颤动。
“鹿客岛?”李慕生偏过头,看向叶风竹,“师父在鹿客岛上有朋友吗?”
叶风竹手下不停,只淡淡道:“不算朋友。”
李慕生很惊讶:“既然不是朋友,为何要宴请?”
要知道早在三月之前,李慕生就将此次大婚的宾客名单交给上官南极,发送出去了。当时叶风竹并没有什么异议,此时却有了别的想法。
听她这般问,叶风竹转眸,隔着眼纱看她:“你既要成婚,热闹一些不是更好?”
李慕生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
这时上官南极的话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她不由黯淡了目光,搂着叶风竹的腰,将下巴担在她的肩膀上:“师父……”
声音黏黏腻腻的,叶风竹却也不反感:“嗯?”
李慕生蹭了蹭她的肩膀,小声开口:“你怪我吗?”
叶风竹手上不停,只淡淡道:“我何时怪过你。”
她与李慕生之间,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她刻意引诱的。这世间留给她的东西不多了,什么世俗,礼教,伦常,在她看来都不重要。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无论是缘是劫。
这一日叶风竹写了一百多封请帖,邀请那些被李慕生遗漏的大乘期修士前来赴宴。
时间转瞬即逝,眨眼就到了三月二十一,李慕生的大婚之日。
婚礼的主场仍旧是剑宗的大殿,只是这一次,李慕生把新娘的消息藏得很好。前来赴宴的宾客对此一无所知,一见到守在大殿之外迎客的剑宗大师姐,连忙道贺:“恭喜恭喜,贵宗李少宗主又成婚了。”
说完轻笑,好奇地问了一句:“不知这一次新娘是哪位世家小姐啊?”
大师姐挤出了一个笑容,勉强开口:“李师妹爱妻如命,至今未曾透露……”
她话音落下,鹿客岛的岛主带着一群器修,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未曾透露,我看是不敢说吧!”
鹿客岛岛主,捏了一下自己鲶鱼须,瞥了剑宗大师姐一眼:“旁人不敢说,还当我们不知道吗?当日李慕生丢下水月公主,追着叶风竹离去,恐怕今日的新娘就是她师父……”
他话音未落,只听得“唰”地一声,剑宗弟子齐齐亮剑,将剑尖对准他。
气氛一下弩拔弓张,大师姐蹙眉,厉声道:“来者是客,鹿客岛主,今日是我剑宗大喜之日,我剑宗敬你三分。”
“若是你胡说八道,风大没有闪了你的舌头,我的剑锋也会让你尝尝厉害。”
鹿客岛主收拢折扇一拍掌心:“你……!”
眼见就要打起来,恰好有一位与鹿客岛主相熟的万器宗修士匆匆赶来:“鹿兄,鹿兄……”
对方一靠近,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边从怀里拿出请帖交给剑宗大师姐,一边推着鹿客岛岛主进去:“你也来参加婚宴……”
“我还以为李道友与你不熟,就不打算请你了。”
他们边说边走,悄无声息地将这次风波给化解了。
剑宗大师姐收了剑,离她最近的叶笑笑靠了过来,很担忧道:“大师姐,若是小师妹她真的与师父……”
“住嘴!”大师姐转身,呵斥了一句,“此事莫要再说!”
她捏住手中的剑鞘,眼中杀气腾腾:“若她真的敢……我就杀了她!”
就这样,这场不知道新娘是谁的婚礼,在各式各样的猜疑,担忧,以及看笑话中,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