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跑老婆只要一颗糖(96)
吓的陆之道慌忙后仰,以免碰到他。
随即拔剑出来,“铛”地一下,利落地砍断了囚车上的铁锁。
齐守义立刻打开了门,推了陆之道一把,“没吃饭啊!出手软绵绵的!”
他手上脏兮兮的,像是涂了厚厚的一层泥,一碰便在陆之道的衣裳上留下明显的指印。
言罢,只见他拾起地上的刀,便要向倒地的官差砍去。
陆之道见状,赶忙上前拦着。
险些来不及,干脆一跃而起,借力树干一脚踹了上去。
齐守义一时不备,踉跄了几步,回过头来开口便骂,“他娘的!你到底哪头的!”
“他们为什么抓你?”陆之道站稳了脚跟,“弄清楚之前,不能杀他们。”
“你不是来救我的?”齐守义难以置信地问。
陆之道一脸正直,“若你罪有应得,我还是会把你关回去。”
“大爷的!你齐哥就不可能再回到牢里去。”
可陆之道始终拦在官差跟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无奈解释说,“我是干过不少坏事,但他们抓我的罪名是捏造的。”
陆之道不为所动,齐守义只好扔了手中的刀,狠狠踢了他们几脚,以泄私愤。
“先离开这里再说总行吧?他们还有其他人。你齐哥的人品还不信不过?”
陆之道想了想,俯身将还在地上挣扎的几名官差,一一打晕了。
“直接弄死就完了,搞这么麻烦。”齐守义不无嫌弃。
“你要是罪有应得,还需要他们押解,不能杀。”
“死脑筋……”
……
陆之道拉上楚宁,三人一并离开。齐守义独自在前,埋头快步走着。
“他怎么了?”楚宁压低声音问道。
陆之道摇摇头,低头小声说道,“看起来是装疯。”
“为了什么?”
“不知道。”
“别让他碰到你,脏兮兮的,衣裳都弄脏了。”
“嗯,刚才没防备。”陆之道捏起衣裳一角,指着被齐守义碰过的地方,上面留着显眼的黑色指印。
两人跟在后面,窸窸窣窣聊的热闹,时不时还嫌弃地瞥一眼齐守义。
“说什么呢?”齐守义转过身来问道。
陆之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齐守义往后极目张望,确定没有人追上来,才一屁股坐到路边,稍事休息,抬头反问,“什么怎么回事?”
“为什么抓你?”陆之道走到他跟前,追问道。
“说来话长……”言罢又抬头看向楚宁,“还得多谢你帮我报信,幸好你看懂了我的意思。”
楚宁笑着摆摆手,“你都那样提示了,当然能看懂,好在陆之道在后面,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要是这傻子路过,估计就看不明白。”齐守义一指陆之道。
“到底还是我救的你!”陆之道不服气地说,但转念想到,还好他让楚宁再一次跑回来找自己,才有机会把话说清楚了,便笑着说,“说起来你也是有功的。”
楚宁抿嘴偷偷笑着,拉了拉她,伸手从陆之道怀里抽出一方帕子,却发现原是自己的手帕,惊讶之余还是拿水将帕子打湿了。
“你们现在已经到了,直接伸手进对方怀里的阶段么?”齐守义意味深长地问。
楚宁正拿着帕子在擦陆之道衣裳上的污渍,听到他这样问,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将帕子塞回陆之道手里,垂眸喃喃道,“自己擦一擦。”
陆之道捧着手帕,看看才擦了两下的衣裳,气呼呼瞪了一眼齐守义,“你要是没办法自证清白,我就再把你关回去。”
齐守义满不在乎地笑道,“只听他的罪名,你们就知道我一定是被冤枉的。”
“什么罪名?”
齐守义仰头望着楚宁,一字一顿地答道,“谋杀御史。”
楚宁闻言愣了愣神,两步到了齐守义跟前,睁大眼睛问道,“你说什么?”
“他们给我安的罪名是,谋杀御史。”齐守义再一次说道。
直到这时,楚宁才惊觉齐守义被抓的原因,竟与自己父亲相关。
陆之道正擦着衣裳,听到这话连动作也凝滞了,震惊地问道,“是你干的?”
“怎么可能!楚御史我都没见过,不在巡抚衙门当差之后,我一直在大旗寨。”
见她们还有迟疑,齐守义又解释,“你们算一下时间也该知道不是我。在你们到大旗寨之前,我就已经见过贾千户,那段日子我一直在大旗寨,哪有时间到临安去。”
楚宁默默思索着,先前她一出临安就遇到了麻烦,随后便决定走山路,到大旗寨的时候,中间并没有耽搁太久。可尽管如此,齐守义还是有机会在她们之前赶回大旗寨的。
可是在此之前,他已经在大旗寨见过贾千户,原本是准备收了钱干一票。只是后来发现与陆之道相识,才放了她们一马。
这样算来,尽管时间匆忙,可也不能完全说服楚宁。
“如果是我杀的楚御史,当初我怎么可能放你们走?”
陆之道偷眼看看楚宁,见她眉头紧锁,抿着嘴不说话,不无担心地拉上了楚宁。
转而接着问道,“那你怎么沦落至此?”
“不对!”
齐守义刚要开口,却被楚宁先一步打断,“前些日子,臬司衙门就是以追捕杀害父亲的凶手的名义来追我们的。”
“对啊……”陆之道点点头,既然已经抓到凶手,怎么可能再用同样的名义来追她们呢。
“所以他们才特意从陆路将我押解,偷偷摸摸的连官道都不敢走,而贾千户带人走水路追你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