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的身边人竟是敌国皇子(104)
白离佛知道两侧有齐姜守着,根据动向,立刻施令。
顿时,一片混乱。
谭樾夹了夹马腹,策马向河里冲过来,白离佛后撤办步,手中虽握着剑,但依旧防守为主。
谭樾手下的利剑丝毫不留情,白离佛见招拆招,这一点他并不奇怪,从博弈就知道,谭樾不是一个手软的人。
谭樾跃起,白离佛下马,开始进攻,两剑相抵,谭樾看了白离佛一眼,再次出手。
白离佛很快明白过来,谭樾看似招招致命,但总会给他留有一个回旋的机会,谭樾是不手软,但心软。
他还是在等他。
这场仗,总是需要一个结果的。
挡下一击,白离佛顺势刺过去,谭樾并没有他预料的避开,他紧急让剑偏过,险险擦过谭樾的腰腹。
谭樾抬眼看他,白离佛知道是在问自己为何这般,他眼底汹涌着情绪,持剑准备刺向自己。
谭樾抬眼,突然有所动作,完全不似之前,带着杀气挥剑。
白离佛垂眼,等着。
耳朵明明听到了扑通倒地的声音,为何自己还好好站着。
他猛地睁眼,转身看到谭樾提着滴着血的剑,盯着地上的人看。
他没来的及问出口,谭樾先开口:“梦,永远只会是一个梦。”
谭樾走近,正色道:“白离佛,我要停止这一切。”
常将军过来,道:“金将军已经带兵赴向阡城,监军已经全部击杀。”
白离佛明白过来,盯着地上咽气的人看,原来一切都是谭樾的逢场作戏。
谭樾点头,神色有些悲伤:“难免有人战死,点好人数,随后驻守此处。”
白离佛喉头滑动,想说什么,谭樾唇角扯出一个笑:“白汀,这个事很冒险,我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我一定要去做。”
白离佛盯着谭樾看了两秒,点头:“我都明白。”
齐姜只受了几处小伤,有些疑惑的对白离佛说:“樾君这是在干什么?我等正与对方难缠时,对方将领喊什么缪王有令,极速赶往阡城,就这么结束了?”
白离佛看了他一眼:“这样不好吗?”
齐姜耸肩,说:“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倒是南大将军,真可能有些一头雾水。”
白离佛没回答,蹙眉沉思。
·
谭楷怒极反笑,站在王座前大笑。
“好你个谭樾,孤倒要看看你的能耐有多少。”
谭樾再怎样快马加急,都两日赶不到离卉都最近的阡城,而且谭楷极有可能已经察觉到了。
只能希望一切都按原来计划,给他多留出一日的时间。
等赶到阡城,金将军已经等着,神情紧张:“王爷,连将军被调离卉都,还有两位被看押着。”
谭樾并不意外,这样的情况,在他预料之中,不过连将军也好,还是其余大臣也罢,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金将军问:“接下来王爷还需臣做什么?”
谭樾摇头:“你本就驻守阡城,做好你自己的事便好。”
他现在去不了卉都,不过没了监军,谭楷的消息只能收到他想让他看到的那些。
不过相比暴毙,他更想亲手了结谭楷。
想到这一点,他的唇缓缓勾起。
谭樾在阡城等着,注意着谭楷逐渐在遣散他表面所有拥的力量,不过谭楷并不是一个谨慎的人,所以动作很快。
第三日,谭樾指尖敲着案,等卉都的消息。
和庆殿。
谭楷面部因为激动有些扭曲,问:“缪王,当真战死?”
来人禀:“正是,这些都是从军营中由监军传出。”
谭楷背过身,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片刻后摆手:“既然如此,那便停战,百姓不都不喜孤开战吗?”
来人抬眼,不动声色道:“那将军们……?”
谭楷盯着字迹,道:“一切照旧便是。”
那人退下,走出大殿后,朝一人使了眼色,那人收到信号,明白意思,下去秘密准备。
阡城。
谭樾看着字条,忍不住冷哼一声。
先前劝说不听,现在哪有说好便好的道理。
金将军走进来,说:“王爷,您找我?”
谭樾沉吟片刻,道:“夜行卉都。”
远远看到卉都的城门,谭樾思忖着。
既然安排甫祁和泗艽摇了锁铃,那便不会出太大意外。
此次,他定要夺下。
闯入前,谭樾吩咐:“不要惊动百姓,直往王宫便好。”
走近后,看到城门处的守卫已经换了人,心下明白其余人都已经准备好。
谭樾盯着隐约的邬王宫,心想:“谭楷,你只有禁军可用,除此之外,你一无所有。”
·
谭楷无法形容自己看到谭樾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时的震惊或者是愤怒。
好半天,他才说出一个字。
“你……”
谭樾浅笑:“是我,谭芷卿,你的五弟。”
整个王宫已经被谭樾的人包围起来,禁军早已在最初就崩溃,而当初与谭楷勾结的两位将军,早在前一夜就由谭樾身边的暗侍给处理了。
谭楷恨,可现在他孤立无援,整个寝殿无数利矛对准他,他退不得,也进不得。
“你为何这般?”
谭樾好像听到了天大般的笑话,直视他:“谭楷,若不是你先费劲心思想让我死,若不是你无仁无义,再者不将百姓生死放入眼中,我怎么会这般?”
谭楷笑了,笑到直咳嗽,才说:“谭樾,你杀了我便好。”
谭楷望着刺进身体里的剑,挣扎着说:“这剑,是我替父王,为你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