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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的身边人竟是敌国皇子(11)

作者: 弗格森 阅读记录

低头一看,见自己只穿着里衣,愣住,他就算记忆不清,也不会不记得自己只穿了里衣……

他缓缓抬头,去看对面高大模糊的身影,澄澈的眼中盖不住的疑惑。

白离佛的面孔上难得划过一丝尴尬,撇过头,显得那道下颚线更锐利。

清了清嗓,解释:“捞你上来的时候,衣服都泡的不像样,就给你……”

他咬住字尾,想着该用“剥”还是“脱”,好像都不太恰当,索性闭口不说话了。

谭樾已经明白他意思,也善解人意的给了他台阶,“我总该能有件衣裳吧。”

白离佛躲不开那眼神,心里闪过一丝道不明的思绪,还没来得及细想是什么,就消失不见了。

转身松下一口气,拿出自己的衣裳,递与他,又补充了一句:“可能有些不合身,勉强凑合下。”

帐内安静,只有窸窣的穿衣声,声音忽的停了,白离佛放下茶盏,朝谭樾看过去。

见他抿着唇,神色有些焦急又好像……掺着气恼。

谭樾听见那边传来声音:“怎么了?”

无法,只能叹了声,“衣扣,系不了。”

他说完这句,等着将军嘲讽他已经加冠的人了,衣裳还不会穿。

没等来声音,倒感觉已经有双手为他系了扣,谭樾忽然想叫叫他。

“将军。”

“嗯。”

白离佛应了一声,等了半天没听到下文,抬眸盯住他。

谭樾生的极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眸,澄澈又深邃,能让人一眼就被吸引。

白离佛捡到他时,只觉得他颇有贵气,现配上这眉眼,傲然,冷冽,雅正好像都与他相符。

白离佛作为臣子,熟悉这气质,那是只有生在王侯贵族家才会有的。

眼尾不可查的一眯,心中暗想:“此人到底是谁?”

谭樾不知道对面的人已经想了这么多,觉得只唤人再不言语,不符合礼节,犹豫一刻,还是开了口。

“将军该如何称呼?”

没有回答。

谭樾想他可能有所猜忌,又补充:“知道将军名讳,日后还能答谢今日……”

白离佛突然开了口:“姓白,名离佛,字汀。”

谭樾暗暗记下,心想:“好名字。”勾起唇笑了笑。

白离佛已经给他系好了扣,抱臂站在一旁,是想问他为何不会穿衣,但忍了忍,从侧边暗示。

“你……的眼睛?”

谭樾理衣服的手顿了顿,很快像无事发生一样,仔细的抚着衣褶。

他虽然记不清,但心中了然这是自己的习惯,总要保证衣裳妥帖整齐。内心觉得好笑:“这是何处养的习惯?”

说到眼睛,他先前以为只是刚清醒,待适应一会就好了,可这半天过去,仍是模糊一片。

所以倒不是他不会穿衣,而是他根本看不清衣扣,摸索着系错了更丢人,不过方才白离佛的举动让他意外,也没想着瞒他,开口:“看不太清。”

白离佛眉尾一挑,又想问他是不是因为坠河,但见对面没再开口的意思,转身出帐时丢下一句:“出来喝粥时小心脚下。”

·

鹤洲。

宫中婢女太监们见裴妍坐着轿子从南门来,一路都屈膝行礼,大气不敢喘,恐惹得这位阴晴不定的公主不满,把命得献出去哄她。

裴妍在父王御书房前站定,冷着脸对刘公公道:“我要见父王。”

刘公公知道公主性子,忙笑着弯腰说:“请公主稍候,奴这就去禀。”

听得父王准许后,裴妍轻跃过门槛,清脆的铃铛声响了一刻。

她笑的如孩童一般,朝靖帝请安:“父王贵安。”

靖王眼角挂着宠溺,问她:“今日得空能来看看父王了?”

裴妍走到父王身边,撒娇:“哪有,妍儿一直有进宫的,才从母后那过来的。”

靖王哄她,笑着:“好好好,是父王错怪了。”

裴妍狡黠一笑,问:“父王,妍儿听战火熄了?”

靖王明白她的心思,开口:“白将军五日后才回鹤洲,你还得等个几天呐。”

裴妍探了个准话,少有的眼角挂了笑。

靖王把她神色看在眼里,还是开口道:“妍儿,父王知道你大了,有意中人了,但也要慎重些。”

裴妍不悦父王这般说,白离佛可是她丝毫看不错的,她心悦他,父王为何要不满她的选择。

但不敢太对父王胡闹,只应了声就退了出来。

鹤洲私传,说公主是当年靖帝祈福后,天上宽容就派裴妍下了人间,让膝下久无子嗣的靖帝和皇后有了香火。自然是溺爱有加,是众人捧在手心里怕摔,含在口中怕化的主。

这性子自然骄横无理了些,高兴些倒好过,不高兴了可真的除了赔命就再没别的法子了,所以这公主说身份尊贵也罢,更多的是心生恐惧才有的退避。

这不巧了,裴妍正好不悦,她怎会舍得让自己一个人不好过。

即便是对方没有任何过错,可谁让她是靖国的公主,她便说什么都是理。

裴妍支着手,在轿子上盯住了迎面过来一个小丫头。

姣好的面庞上早没有了在父王前的无害,有的只有让人心生寒意的淡笑挂在红唇边。

“去,把她唤来。”

公主身旁的一丫鬟不用瞧她的面色,只听那声音就忍不住一抖,忙到那小女孩前,凶着:“来,公主唤你。”

裴妍看那小女孩小心翼翼的挪到轿子旁,行了礼。

“公主,您唤我。”

裴妍不理她,盯住她手中拿的一朵兰草,伸手要去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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