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的身边人竟是敌国皇子(37)
羌塘撑起伞,给邓小子打上,回答:“无妨。”
邓小子挥挥手:“樾君一定记得要来!”
谭樾笑着答应:“一定。”
谭樾目送两人离开,转身往回走,原准备直接回卧房,结果路过客室听到破碎的声音。
谭樾心里紧张,客室只有白离佛一人,谭樾推开门进去,见到碎在地上的茶杯,白离佛捂着心口,脸色十分苍白。
谭樾过去扶住白离佛,问:“你怎么了?”
白离佛看见谭樾满目的担心,故作轻松:“一时失手打了茶杯,无妨。”
谭樾不信,他看见白离佛眉头皱得更紧了,再说失手打了茶杯,为何要捂胸口。
童亦这时候进来,着急道:“樾君,你扶将军坐好,我去拿药。”
谭樾第一次见白离佛这样,会如此虚弱,哪有往日半点将军威风,倒像淋了雨的小猫偎在他的臂弯中。
谭樾唤着:“白离佛。”
白离佛用鼻音应了一声,握紧了谭樾的手。
白离佛本应该立即上药的,但陪邓小子和谭樾坐了许久,实在难忍,才在那俩人走后,支持不住,不小心拂倒了茶盏。
童亦很快就回来了,轻声道:“将军,药拿来了,请您解衣带。”
白离佛微阖双眼,开口:“不用,药放下,你出去吧。”
童亦第一次不服从:“将军。”
白离佛不再说话,靠着谭樾直起身,解衣露出胸口。
谭樾低头看见白离佛身上的伤痕,倒吸了一口气。
只胸口处就有四五道伤痕,斜着下去隐在衣袍里,白离佛捂着的伤口与其他伤痕颜色不一样,但谭樾知道那是染了毒后伤口只堪堪愈合后的情况。
谭樾突然明白为何那日在浴池,白离佛一直要用手覆住他的眼,不让他看到。
现在那处伤口开裂,渗着暗色的血,谭樾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只能看到童亦仔细的处理着,涂了厚厚的药膏,再用绷带缠住。
谭樾在童亦转过去收拾药膏时,把白离佛的衣裳系好,轻声说:“我扶你回卧房。”
白离佛感觉到谭樾情绪,但实在无力说话,只好紧了紧握着谭樾冰凉的手。
谭樾安顿好白离佛,转身闭门出去,看到童亦正看着让人收拾瓷渣。
谭樾问他:“将军的伤?”
童亦低下头,望着地板,缓缓开口:“在剿匪的时候被毒刀刺伤。”
谭樾心里泛起一阵失落感,原来白离佛是在他来这很久之前受的伤。
谭樾听童亦继续说:“当时将军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血,是其他战士把将军背回来的,险些……”
谭樾知道童亦要说什么,沉默了一瞬,开口:“这个伤会反复发作?”
童亦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只是每年夏半旬雨季的时候会发作,所以在其他时间都基本有药调养的。”
谭樾看他们其他人收拾好客室,开口:“那我先回去了。”
第21章 正面冲突
卉都。
谭椟接过谭楷之前所接手的事情,整日忙的脚不沾地。
听边疆发来快报,这几日靖国又有了小动作,不过两国依旧都按兵不动。
谭椟心里慢慢起了疑惑,谭樾那家伙去哪了。
自战事结束后,他回来就没见过他,虽然父王一直用各种不能反驳的理由解释,可时间太久,很难不让人奇怪。
谭椟没有忽略谭樾的威胁,还有现在谭楷身子底被毁,就算父王还看得重他,他身体问题也不会被接受,谁会愿意辅佐?
谭椟得空,策马到二皇子府上来看看谭楷。
谭楷已经能坐起来和人谈话了,谭椟进来坐在椅上,问:“二弟,近日感觉如何?”
谭楷躬了躬身:“多谢皇兄,近来感觉有些精神了。”
谭椟好似随意的与谭楷闲聊,实则一直在注意对方的状态。
毕竟自己的眼睛可比别人的嘴巴要好相信的多。
谭椟见谭楷有些恹恹的了,站起身告辞出去。
谭楷看着谭椟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唇角微微勾起。
谭棹放下手中的笔,捏了捏自己的脖颈,端详起自己的画作。
两个月后是母妃生辰了,谭棹作这一副画想当寿礼,母妃应该会开心的。
谭棹勾了勾唇,挥手让侍从把画拿下去晾晒。
吩咐罢,谭棹看着日光正好,让人推着他去后园转转,稍微休息休息。
谭棹正心情好,听到有人来报:“太子,大皇子来了。”
谭棹不可察的蹙了蹙眉,点头:“知道了。”
谭椟倒也没有很想来太子府,只是他突然想起半个多月前自己要的东西,才顺路过来。
谭棹见谭椟闭眼休息着,不露任何情绪道:“大皇兄。”
谭椟闻声睁眼,点头:“太子。”
谭棹依旧淡淡的,他们兄弟五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之间的关系就变成了这样,倒也没什么难过的,毕竟谁想的什么谁都清楚。
谭椟也不拐弯抹角:“今日吾来,是取东西。”
谭棹想起来了,让侍从去拿,等待中谭棹说:“弟早已备下了,就等皇兄来。”
谭椟笑了笑,没说话。
谭棹问:“二皇兄,近来如何?”
谭椟放下茶杯,说:“还好。”
又是一片安静,只有微尘在阳光中上下飞动,空气凝固着。
谭棹见等不来,心里已经暗下决定准备换掉这个人,效力太差。
那人终于慢吞吞的来了,捧着匣子过来:“太子。”
谭棹接过,递给了谭椟:“皇兄看看吧。”
谭椟慢慢打开,看了一眼就合上了匣子,说:“不愧是三弟,成色果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