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的身边人竟是敌国皇子(40)
白离佛往谭樾那里走,说:“我不急,我先去看看樾君。”
裴妍进白离佛站起身,过去说:“白汀 你先回房,不能再吹风受凉了。”
白离佛躬身道:“谢公主牵心,我也要去看看我的书侍怎么样。”
裴妍为了让白离佛赶快回房,说:“白汀,你就不要操心了,我来给樾君安排郎中,你放心。”
白离佛无法,只好道谢:“麻烦公主了。”
裴妍看白离佛终于转身回去,呼了一口气,不急不慢的走过来,问:“他……樾君,怎么样?”
童亦瞅着樾君苍白的脸色,干巴巴的回答:“回公主,樾君不太好。”
裴妍嘴角抽了抽,没办法,她给白汀承诺了要医治好他,现在她必须得这么做,白汀才能慢慢信任她。
裴妍在谭樾院中等着,心里稍微有些焦躁。
负责处理这件事的婢女此刻正战战兢兢,慌的不行。
幺交代她处理好樾君,她以为落水时间够长了,更何况是受了她一掌的,可现在,事情发展成了这样。
婢女害怕的不敢往下想,恐慌自己的下场。
谭樾的房门被打开,太医走出来,给裴妍道:“公主,此人已无大碍,日后慢慢恢复就好。”
裴妍总算放松下来,对羌塘道:“听到了吗,去给白汀传达一下,我先告辞。”
裴妍没心情待在将军府里了,她还有事要处理。
裴妍上轿,走到街口处开口:“先不回宫,去百浙桥。”
停下轿,幺抬胳膊准备扶裴妍下轿,结果被裴妍甩过来的一巴掌打的愣住。
幺立刻跪下,说:“公主恕罪。”
裴妍不理她,径直下了轿往曳这里走,一声脆响后,曳的脸颊红了一片。
曳跪在幺的身后,不住的磕头:“公主息怒,公主恕罪。”
裴妍冷笑一声:“这就是我养的东西?”
曳怕的发抖,再开口已经带了哭腔:“公主,奴办事不好,请公主恕罪。”
裴妍伸手捏住她的脸,强迫曳抬头看着自己,裴妍的指尖开始发白,曳的眼睛里盛满了恐惧。
裴妍突然笑了,凑近曳说:“我养的废物,虽然没用但长的倒不错,你说这是不是你的幸运?”
曳僵硬的动了动脑袋,声音艮在喉咙里:“不是。”
裴妍松了手,直起身捏着自己手指,缓着酸麻,开口:“幺。”
幺答应:“公主。”
裴妍转身往轿上走,冷冰冰的吩咐:“毁了她的脸,眼睛要留着,对了,去桥那头的苦窟你用不了三日吧。”
幺点头:“两日足矣。”
裴妍进了轿子坐下,丢下最后一句:“回来的时候记得带上我留下的东西。”
曳看着轿子慢慢远了,一下瘫坐在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跪过来抱住幺的腿,哭着哀求:“幺,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啊,我要真去了苦窟,我……”
幺冷着脸不为所动,听曳继续哀求:“幺,你可以毁我的脸,我不在乎,但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幺,我们之前的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吗?”
幺捏住曳的脖颈,狠厉道:“如果不是要把你活着带过去,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曳尖叫一声,疯了起来:“怎么,在裴妍身边待了几日,你以为你是谁?她不也一样把你当做随时使唤的狗,你的下场比我好不了多少!”
幺远远比曳厉害,曳被她的力道捏的喘不上气,胸脯上下起伏的厉害。
幺不和她再争吵,轻笑了一声:“你的脖颈又细又白,他们一定会爱死你的。”
·
谭樾在黑暗里不断下坠,身边飘散着星光。
谭樾终于落到地上,脊背撞的生疼,谭樾感觉到有人摇他,慢慢才听到那个人说的话:“樾儿,樾儿。”
谭樾睁开眼,看清了来人的面孔:“父王?”
谭樾瞬间都记起来了,自己是邬国的五皇子,谭芷卿,字樾。
谭樾抱了抱邬王,说:“父王,我现在在哪?”
邬王点了点他的眉心,说:“睁开眼,樾儿。”
……
白离佛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就匆匆往谭樾这赶。
童亦在谭樾房里陪着,见白离佛进来,低声说:“将军。”
白离佛蹙眉:“樾君,怎么样?”
童亦说:“没有见醒的迹象。”
白离佛叹了一口气:“慢慢来,不急,你先回去歇下,我陪着吧。”
白离佛坐在谭樾榻边,伸手触了触谭樾的脸颊,很快就收回了手。
白离佛精神也不是很好,坐了一会开始困乏。
白离佛拉了一个小凳过来,坐在上面陪着谭樾。
白离佛好像在给谭樾说话,又好像在喃喃自语:“你啊,到我的府里还是这么艰难,我还是不能不让你受伤,实在是抱歉。”
“可我又不愿意放你离开,万一你踏出这个将军府的大门,从此我和你再相见不了了,该怎么办?”
说到后面,白离佛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低,逐渐消失。
白离佛又开口,不过声音很低很低:“你为何读不懂我的心呢,我对你的心悦你看不到吗?”
谭樾的睫毛晃了晃,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只有白离佛均匀的呼吸声,和谭樾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谭樾算醒了,他能听到声音,意识也很清楚,可眼睛还睁不开。
谭樾心里乱的紧,他很意外听到白离佛的表白,可自己已经恢复了记忆,不再单纯的是将军府中的书侍,而是邬国五皇子,敌国人。
现在邬靖两国已经停战了,谭樾该去联系线局,免得这么长时间了,父王那边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