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的身边人竟是敌国皇子(43)
幺继续嘲笑:“我说的没错吧,他们,是不是爱死你了?”
曳咬牙切齿:“你。”
幺嫌脏,可还是不得不踏进来,询问她:“这三日,可看够这苦窟的美妙风景了?”
曳眼中布满红血色,恶狠狠的盯着幺,说:“你以为我会死吗?”
幺已经抽出刀,放在手中把玩,听到她的这句话,幺用刀背把曳的下巴挑起,缓缓说:“那就好好活着待在你的天堂吧。”
曳抖了抖,颤着声音:“你拿的什么?”
幺故作可惜:“看你这么痛苦,帮你剜了这眼睛,就再也看不到那些让你恶心的面孔了,你不高兴吗?”
曳往后退,退无可退,最后被逼到了墙角,睁着眼睛望那个泛着寒光的刀刃。
幺看了看曳那肮脏的面孔,有些泛恶心,实在不想碰。
幺把刀往前伸,诱惑道:“我和你谈一笔交易如何?”
曳警惕:“有什么好谈的。”
幺低声说:“你自己剜眼睛,我出去让那些人对你好点,保住你这姿色,让你能够出去见人,或者我给你剜,但可能力度控不好,会很疼,然后糜烂。你选吧。”
曳不屑,扭过头:“你以为我不知道,进了苦窟,最后只有死,我有什么好选的。”
幺淡淡道:“哦是吗,可现在你的命不是命,你想要的死最后可能都祈求不到。”
曳慌了一瞬,幺趁机说:“而且,我有钱呐,我散两三两碎银,你可能都没办法开口说话了。”
曳坚持不住了,伸手索要:“刀,给我。”
幺递过去,还贴心的把刀刃转了过去,曳把刀尖对准眼睛,最后说:“别忘了你给我的承诺。”
幺盯着她:“自然。”
曳干脆的把刀扎进眼眶,鲜血喷涌而出,幺用木盒接住两颗圆润的眼球,满意的盖上了盖子。
曳捂着眼眶,疼的颤抖,哭着:“你别忘了。”
幺不答话,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曳见幺不答话,声嘶力竭的喊:“幺!你回答我,幺!人呢?”
曳直到听铁链又重新响起,心如死灰,身体靠着墙角无力的滑落下去,手背感觉着脸上滑下的一颗又一颗的血珠。
幺出来扔下一包银子,冷声说:“搞死她。”
周围围上来一圈人,扯着钱袋,抢着钱,发出贪婪的笑声,在苦窟里一圈一圈的传开。
……
裴妍听完,缓缓拉开盒子,仔细观察着眼珠。
确认后,满意道:“果真还是剜下来才能更显漂亮,拿下去给我收好。”
·
将军府。
白离佛撑起伞,准备和羌塘一同前往启沫亭,去见太子。
余光看到谭樾站在那,走过去把他往里推,嘱咐:“天凉,快进去。”
谭樾放心不下白离佛,也说:“那你注意安全。”
白离佛笑:“有羌塘呢,我也嘱咐童亦了,把你看着点,免得你乱跑。”
谭樾不满:“什么嘛。”
白离佛紧了紧衣领,说:“走了。”
谭樾进屋后就开始换衣裳,他要趁白离佛不在,去趟线局。
换好后,谭樾想起童亦,便隔着门喊他:“童亦!”
童亦很快就答话了:“怎么了?”
谭樾说:“我准备睡一会,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童亦埋头忙着钻研奕书,他可是下定决心要赢樾君一把,不能再这么输下去了。
谭樾听童亦答应了,蹑手蹑脚的推门出去,走到前院,谭樾加快脚步,声色自然的出了府门,往街上走。
谭樾今日又发现自己的一样东西不见了,是他的王佩。他觉得可能在坠崖的时候掉哪里了。
谭樾心烦,闷着头往前走,差点把路边上的一个乞丐的铁盆给踢到。
谭樾弯腰致歉,顺便从钱袋里掏出银子,当做赔偿。
谭樾继续走,听到有人小声说:“这乞丐在这连着待了几个月了,一点都不带挪地方的。”
谭樾心里想:“可能那里风水比较好吧。”
到了线局,是一个茶楼,这会人还不多,小二见有客来了,积极迎上去:“公子往二楼落座,是要喝什么茶?”
谭樾记的父王说过,这个茶楼里的五个人全是眼线,只给他提暗号就好。
谭樾落座后,假装思考,低声说:“今日茶楼有什么新鲜玩意儿?”
那小二愣了愣,试探:“不好意思,公子,茶楼还是老样子。”
谭樾蹙了蹙眉,这答案怎么不一样,是他记错了?
不应该啊。
谭樾接着原来的暗号继续说:“那我想要一壶现泡碧螺春,配上枣泥糕更好。”
小二确认下来,恢复了原暗号:“得咧,这就给您上茶楼新鲜玩意儿。”
小二速度不赖,没一会功夫,东西就摆齐了,谭樾倒认真品了品茶,尝了尝枣泥糕,觉得味道不错,决定以后还来。
临走,谭樾假装低头拿钱袋放银子,另一只手则把纸条压在了没吃完的枣泥糕下,转身离开。
小二过去收拾好桌案,把枣泥糕端进后厨,其他四个人过来,悄声问:“快看殿下写了什么,咱们赶紧传给王上。”
那小二锤了厨子一拳,埋怨:“你早告诉我那是五殿下,我就不会不对暗号。”
厨子委屈:“那不是你不知道嘛,怎么能怪我。”
楼主打断,安排:“小二,你去楼下迎接客人,厨子你就随时待命,茶主你和我走。”
楼主确认周围无人,把门关好,和茶主把纸条打开,看到:“父王,儿臣一切都好。”
茶主也肯定:“虽然不知道这一段时间殿下去了哪,但看他今日的气度,是真的好。”